泄气一般的闭上眼睛,翻了一个身,打算逼自己入睡,虽然眼睛是闭上了,可意识还是很清醒的,耳边听着蛙声,还有邻居家那时不时的狗叫声,叶沝渐渐安静下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叶沝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皱着,额头还有一些冷汗。
她做了一个梦。
她坐着一辆车来到了不知名的村子,村里那棵大树下有很多人在乘凉,她走过去,在大树下树根凸起的地方坐下。
有一个中年的男人朝她靠过来,叶沝想动却动不了,男人坐在她身边,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侧头,埋进她的脖颈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肌肤上,叶沝难受的想吐。
想要推开他,脑子里是这样想的,然后她就能动了,侧身把男人推开,手里多了一根铅笔,机械的往男人身上扎,原本绿色的铅笔被染成了鲜红色。
其他人全都看过来,没有动,男人发出凄厉的尖叫声,远处一个女人拖着铁揪走过来。
叶沝一个激灵,立刻放开男人,跌跌撞撞的跑走,后面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追过来,那个中年男人原本倒在地上的身体,也跟在后面。
叶沝拐过一条小道,到处都是村民的房子,没有什么规则的排列,眼前出现了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少年,看着模样大概是大一军训的学生。叶沝跑过去抓住他的手,“救命,他们要杀我。”少年看了一眼她身后追赶的村民,拉着她又拐过一茅草房。
眼前是一片开阔的平底,有很多和少年一样穿着迷彩服的人,他们可能是已经解散了,有的一堆挤在一起聊天,有的人坐在地上聊天。
叶沝抓着少年的手没有松开,松了一口气,往后看了一眼,那些追赶她的人全部停在了拿间茅草屋的旁边,没有再近一步,只是用麻木没有表情的脸看着她。
眼睛里是幽幽的绿光,那个中年男人站在最后面,看到她看过来,咧开嘴,牙齿部位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叶沝吓的急忙转头,却看到了在一群迷彩服人群中,穿着一身红色棉袄的外婆。
她的脸上带着笑,朝她伸手,“水水,别怕。”
安全感袭来,叶沝软软的喊外婆,松开少年的手,想要跑过去,不料踩到一个石头,为了控制身体不往前摔,叶沝低下头,稳住身体,抬头却不见了外婆的身影。
不止是外婆不见了,那些穿着迷彩服的人也不见了,叶沝回头,少年在她身后,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消失在天地间,而那些村民,集体勾起了嘴角,安静的对她笑着,慢慢的挪动脚步过来,叶沝还能听到那个拖着铁揪的女人的笑声,还有铁揪拖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摩擦声。
手指用力的扎进手心里,大喊了一声“外婆救命。”
“外婆。”叶沝从床上弹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新日的暖阳已经浮在山峰上,只待太阳出来。
胸腔里的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叶沝翻身下床,白嫩的脚碰到冰凉的地板往回缩了一下,低头找拖鞋穿好,换好了一身家居服,才打开自己的门走出去。
厨房和房子起分开的,所以洗漱的话还需要走出大门,去到隔壁的厨房里,厨房和洗漱的地方是在一起的。
此时家里的舅舅还有黎免免都没有起,房子里静悄悄的。叶沝打开大门,还没有走出去,就看到了坐在大门口台阶上的外公。
外公低着头,身上套了一件灰旧的外套,那是前几年叶沝买回来给他的,有一次穿出去被树枝划出了一个口子,还是外婆给他缝好的,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外公已经很老了,头上都是白色的头发,随着早晨的风微微的动心,叶沝站在台阶上,从高往下看,能看到外公的面前都是一堆外公自制的烟纸。
心里一紧,跑下楼梯站在外公的面前,蹲下来,面对着他,外公的脸上全是颓废,她握着外公的手,问他,“外公,怎么了?你怎么一大早的坐在这里不进去?”
外公抬头看她,眼睛里都是血丝,哑着嗓子,“水水啊…你外婆…去了”
s市
何木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往背包里装了几件衣服,他打算一趟l市。
叶沝有了大半个月,每一次联系她都说不上几句话,发微信不回,打电话没几秒就说有事挂掉了。
原本以为只是回去几天,没想到大半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回来的消息。何木感觉自己等不下去了,越等心里越不安,他想去找她问清楚,为什么突然就不理会他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刚拉上背包拉链,就听到了房间外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何木手一顿,孙致称和梁晴又吵起来了,从他收拾东西不久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吵架了,只是都压低了声音。
情侣之间的问题他一个外人也不好介入,本以为想之前一样,吵一吵就完了,没想到事情好像严重起来了,何木犹豫了一下,走出去。
刚开门就听到了他们的吵架声。
孙致称站在客厅里,手放在桌子上的电脑键盘上,怒视梁晴,“老子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吵什么吵,谁给你的胆子。”
梁晴站在他面前,脸上算是泪水,脚边是摔碎的杯子,“你还说没有,那个女人都把你们的合照发过来给我了,你还在狡辩,以为我就是离不开你了是吧,分手,我要分手。”脚一动,把杯子碎片往孙致称的方向一踢。
孙致称没有穿鞋,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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