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生机,撑起半个身子,一脸期望地看着老夫人,“娘,明睿……到底……怎么样了?”
老夫人上前安慰,“你这个孩子就是心急,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皇太后与我们家的情分在那里,若是真的有事岂会不明言?”
薛夫人仔细思量这话里的意思,紧绷的神经松下来一些。
薛二太太在一旁虽不说话,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老夫人。老夫人往日里从来不遭起的眉头,现在微微皱了起来,就算是安慰薛夫人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半点的轻松,看来是没有从那两个内侍嘴里得到什么消息。
薛二太太心念一转,上前道:“我扶着大嫂回去休息。”找借口暂时离开众人的视线,正好将薛崇义叫来问问,看看他到底卖的什么关子。
老夫人沉吟了片刻,又看看容华,这才对薛夫人道:“在天气不好,你身上不舒服,先不要来回折腾了,等一会儿郎中过来看了脉,再让人将肩舆抬来送你回去。”
薛夫人哪里肯,就要起身,老夫人上前拍拍薛夫人的手,
“现在不是要强的时候,”顿了顿接着说,“皇太后那边还等着,我去容华屋子里帮她看看要唯备哪些东西。”
薛二太太听得这话,眼睛不由地微微一挑。
容华搀扶着老夫人一路到了自己的房里,打开柜子给薛明睿选衣服,看到拒子里叠的整整齐齐的袍褂,容华深深地吸了口气,事到临头,千万不能慌了神,再想想薛明睿让常宁伯世子荣川捎来的字条,心里这才渐渐平稳了。
容华又将柜子里的衣服都看了一遍,拿定主意拿了一套深色的袍褂,这套衣服是她知道薛明睿得了监管防务的差事之后特意给他做的,颜色深衣料也厚一些,为的就是他在外面办差风吹雨打的,能稍稍挡寒。
将衣服都放在床上,容华抬起头来问老夫人,“您看行不行?”
老夫人看到这些衣服就知道容华的意思,微微思量,“你是觉得明睿这监管防务的差事还会办到底?”
薛崇义刚才那些话虽说是不能不信却也不能全信,容华低头道:“我是想,既然皇上还将侯爷留在宫里,就是好多事还没下决心。”否则按照薛崇义说的,肯定是要治罪,何必要将薛明容留在宫里,大可直接下狱。
老夫人看着容华,不论是谁,遇见这种事哪有不着急的道理,内侍又突然来说要传她入宫,此时此刻她心里如何可想而知了,难得的是她还能尽量镇定下来。
老夫人道:“你二叔父的意思你已经听到了,他的话也许不是没有一点的道理。在皇太后面前压上我们家的脸面,保下明睿应该还是行的。”
容华点点头上前搀扶着老夫人坐下来。
老夫人又道:“若是这样,从此之后明睿就难免要背着这件事,再入仕恐怕就难了。可是有些话又说的好,只要有人……”
容华抬起头,老夫人正看着她,目光微微一亮,“你虽然年轻,但却是个聪明伶俐的,我瞧着你心中似是有了些主意,我也将我的意思说说。”
“无非是有两个结果,要么是直接求情认了这差事没办好的罪名,让明睿回来再说,要么是顺着明睿的意思,结果可能会好.也可能会坏。”
容华点点头。
老夫人又道:“这几天或多或少都有些消息传出来,别人的话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宫里到底是什么情形,既然叫你过去,你就要看准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稍作停顿,“不可轻易下决定。”
两个人正说着话,李妈妈进到屋子里来,手里拿着只不大起眼的红木漆匣子,老夫人将匣子接过来,伸手在匣子前面一摸,那匣子就弹开来。
老夫人伸手从里面取出只弱金镯子,交到容华手里,“若是想求皇太后,便将这只镯子给皇太后着,若是不想有什么请求,千万不要将这只镯子拿出来。”
容华手指合拢,只觉得这镯子触手冰凉,握在手心里沉甸甸的,抬起头来者老夫人,老夫人冲她微微颔首。
容华将东西都准备好,又叫了锦秀和牛婆子跟车,正住外走,薛二太太急忙赶了上来。
二太太看了看容华身边的锦秀和牛婆子。
锦秀和牛婆子顿时停下脚步退得稍远一些。
二太太这才急忙开口,“容华,你年纪还小,遇事千万不能慌张,明睿现在的情形……你心里可要有数,不能大意了,该求的时候就要求,我听说皇贵妃那边也是十分喜欢你的,咱们家是这样的情形,你和明睿刚刚成亲,大房又只有明睿一根独苗,就算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不管有什么过错也要从轻发落。”
二太太这是让她去皇太后、皇贵妃面前哭诉,从而获得同情。
容华垂着眼睑不说话,二太太劝慰道:“召你进宫未必就是坏事,说不定是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给我们家一个机会,你二叔父刚才说的话,你心里要有个数。”
直看到容华颌首,二太太才算松了口气。
容华上了马车,听着外面大雨打在车厢上的声音,慢慢闭上了眼睛。
整件事,从二叔父薛崇义回家说起宫中的事,到皇太后传召她进宫,实在来得太快了,她还没有弄清楚二叔父说的那些话到底有多少的真假。
突遭大变,整个薛家似乎一下子齐心起来,连二太太在内说的话都有几分道理。
宫要到底是什么情形?
薛夫人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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