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觉得自己之前真的是多虑了,人家根本不想她多露脸,怎么会找她做饭呢
林萍儿也觉得奇怪,小声问:“你说谁在做饭啊,闻着味道还挺香的,你奶和若兰可没这本事。”
“估计是外面请的。”白若竹想了想说道。
“你爷爷这次可真是下了本钱了。”林萍儿撇了撇嘴说。
白若竹知道她娘是在替她不忿,心里觉得好笑起来,让她做饭又怕她辛苦,不让她做饭又觉得她没机会露一手,这事可真矛盾啊。
“娘,我还乐的轻松了,你可别吱声啊。”白若竹怕再生枝节,便小声提醒了她娘一下。
纵使老爷子跟白义博假装看不到他们,可老太太却沉不住气,站在灶房门口一个劲的拿眼睛剜她们。
这时,有同村的婆子喊白老太太,说:“你别忙活了,不是请了大厨做席面吗你就陪我们说说话,也好歇一歇。”
白老太太朝说话的婆子笑笑,说:“唉,我就是劳碌命,没办法啊,这请的人能放心了我得去盯着,免得浪费我家东西。”
她声音可以压低了,可白若竹耳朵尖,依旧听到了,心里不由觉得好笑,她就说这种大日子老太太怎么还在灶房门口呢,敢情是既想和客人打招呼,又不放心请来的大厨呢。
说句不好听的,既然舍不得那点东西,就别充那面子请大厨,现在这般小气的盯着人家,回头还不得被人说叨小家子气,不是更丢面子吗
当然,这是老宅的事情,跟白若竹可无关,她只是腹诽一下而已。
“义宏,刚刚学堂开幕你讲的可真好,给你们老白家长脸了”说话的是汪耆老,他刚刚过来,看到白义宏就笑着打起了招呼。
白义宏红着脸说:“汪耆老别夸我了,我没读过书,说不了什么大道理的。”
汪耆老拍拍他的肩膀,说:“却是实实在在的道理,村里人都说你说的好,都要让娃娃好好读书哪。”
这时,白福身旁一个老头看了过来,十分惊奇的问:“你们村学堂开幕还请了义宏去讲话没让义博去”
白若竹记起这人来,是白福的堂弟白展贵,他还有个亲哥哥叫白展富,两人是白福老爹弟弟的儿子。
白氏族里的亲戚都住在枫叶村,所以还真不知道今天后山村学堂开幕请了白义宏去说话,只是白展贵就奇怪了,不是该请身为秀才的白义博吗
白义博神情有些尴尬,支支吾吾的说:“我得在家帮我爹招呼客人,可没那个空闲亿万总裁缠绵爱下载。”
汪耆老脸上闪过鄙夷之色,直接对白展贵说:“村里是特意请了义宏去讲话的,我们村学堂能办起来,义宏还得记头功呢,他又是带头捐钱,又是给学堂做桌椅,如今村里好些人家都感激他的很哪。”
白展贵再看向白义宏,露出惊讶之色,有些感慨的说:“几年不见义宏越来越能干了,我以前就觉得他是个勤劳肯干的,果然没看错人啊。”说着他也笑着走过去拍了拍白义宏的肩膀。
这时候外面传来说话声,一个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哥,我来了”
一个头发、胡须皆白的老者走了进来,正是白福的弟弟白禄,只是他须发皆白,看起来怎么都像白福的哥哥。
“族长你来了啊,我们刚刚正说义宏越来越能干了,给咱们白氏宗族争光了。”白展贵笑着把刚刚汪耆老的话又学了一遍,白禄听的连连点头,看向白义宏说:“义宏,好样的,你虽然没机会到了真正做人的道理,还为村里做出了奉献,比那些读了一辈子圣贤书的人可有用多了”
白若竹听得差点笑出来,这位族长果然是跟她爷爷不合啊,一进门就火力全开了,而且人家势头十足,根本不怕白福,简直太牛掰了。
白禄说完还走过去拍了拍白义宏的肩膀,说:“这些年难为你了。”
白若竹注意到了,白禄眼中有怜惜之色,像是发自肺腑之言,并非是装装样子。她不由想到这位族长爷爷的经历,几乎和她爹一模一样。
当年白福和白禄的爹爹在外面做买卖赚了些钱,便衣锦还乡,想着自己一辈子没读过书,不能跟外面那些文人比,就想让自己儿子读书考功名,将来能做官老爷。于是,老太爷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白福身上,而晚几年出生的白禄因为家里条件有限没能读书。也因为自己没读书就好像比大哥命贱了一样,为家里没日没夜的干活,甚至农闲的时候还要出去打零工供养他那个文人大哥。
因为相似的经历,让白禄看到白义宏时,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对待白义宏的态度也不由亲近了许多。
老爷子那边被气的胡须都抖了起来,他就知道他这个弟弟来了就会找茬,可这么多客人看着呢,吵起来也不好看,他干脆假装没听到,拉着白义博跟其他人聊了起来。
白老太太却在灶房门口瞪了白义宏一眼,小声骂道:“胳膊肘朝外拐的狗东西。”
白若竹听了个正着,差点想过去跟她对骂,这死老妖婆嘴怎么这么欠啊,骂自己儿子是“狗东西”,那你又是什么了
好在没什么人听到,白老太太又继续盯着灶房里的大厨了,嘴里又叨叨起来:“少搁点油,哪有这么浪费的,我家又不是地主。”
请来的大厨早就不高兴了,扭头过去大声说:“这菜油搁少了不少吃,倒时候丢的是你们家的脸面,别说我手艺不精就行了。”
白福听到了动静,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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