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句戏言,一句增加好感的甜蜜话语,而宴清都将这句话记了近二十年。
他没有恋童的癖好,宋钰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肯定是没当一会儿事儿,只是按照玛丽苏女主的套路刷刷好感来情话杀罢了,宴清都哪里经受过这个,也不觉得宋钰这句话哪里不对,心里算计的是离着她长大还要几年。
一个开玩笑一个当真,宋钰披着小朋友的皮囊肆意挥霍诺言,心性单纯心思简单的宴清都将她每一句戏言都牢记在心。
本来如果只是这样的发展,宋钰几乎就能确定下宴清都的身份,可宋钰觉得自己身份还没定就开始定男主很不符合逻辑顺序,于是即开始作,趁着宴清都不注意就跳了寒潭。
隆冬的寒潭表面是结了千万年的冰一样厚重,宋钰站在上面本来是没事的,可她提了一壶热水浇在冰面上,冰层融化出水晶一样晶莹的薄层,四周涌现裂纹,白气环环缭绕,宋钰把自己埋入了寒潭刺骨的冰水里。
因为是攻略,宋钰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大不了就是死了,作出这番动作在常人看来与自杀无异,就像中了什么邪门的妖邪之术蛊毒作乱一般,宴清都抱着她冰凉的小身子时就是那么想的,宋钰青紫的脸上是不详的死气,他的手都在发颤,就像被她无情的温度冻伤一样。
千草阁阁主把脉后摇头,宴清都抱着小小只的宋钰,想把温暖传给她,可是没用,他自己也被冻得哆嗦,仙气轻渺的脸上更是惨白。千算子坐着轮椅被推进来,气息虚弱道:“此女命格奇特,与你正是相克,你若今后与她疏远,此劫她定然平安度过。”
千算子权威很高,宴清都想也不想的信了,转身就离开,奇迹般的,被判定没救的宋钰不药而愈。
还忘记了他一样,并非全部忘记,只记得他曾经作弄她的一些事,只记得他的“坏”,这并没有影响到她的记忆,于是她将他当做可有可无的存在,不断拿着自己的性命冒险,他仅仅在暗室里透过圆盘,在有光水,一切能够反射镜像的地方看着她一天天长大。
仅有的几次出关只是他按捺不住想要当面见见她,可她陌生的态度疏离的模样太伤人,他很难过,只干巴巴的挤出来几句符合师父身份的话,“狗子你学的怎么样。”
狗子,他一直觉得这是个很亲密的称呼,虽然她并不喜欢,但念起这称呼总容易让他回想起小宋钰初来祚山的可爱样子,他骗她祚山是座山,她没有怀疑的相信了。
他在疏远宋钰后养过一只土狗,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长的也不好看,只是因为它的眼珠颜色和宋钰很像,是盛不下尘埃的琥珀透亮,浅浅的黄,像一块黄水晶。他很喜欢它湿漉漉的眼神专注又忠诚的看着他的姿态,只要他摸摸它的耳朵就会高兴地摇起尾巴,可惜后来这条狗死了,说起来他的原因大些,如果不是他将狗送给姬凝几天,它也不会被毒蛇咬死。
他只是很开心有人也喜欢这只土狗,即使不舍得和它分开也把它送出去让它玩,因为他看出那只狗很喜欢姬凝。后来因为它的死他和姬凝打了一架,所有人都觉得他为了一只狗和姬凝断绝往来小题大做,他也不在意。
他在暗处看着宋钰一点点长成,看她临水照脸时的专注,看她挑战机关道时伤的落魄,又在闯过后对没有生命的硕大机关竖起中指肆意的笑,看她抽条一样迅速的成长着,看到她四处闯祸,提心吊胆,化险为夷。
然后他在她出师之日出关,把她的飞马变成了他派出的监视者,他担心她骑上马去就飞走,这时他也只是七分喜欢,剩下两分迷茫一分糊涂。糊涂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这样做。
宋钰收徒,他看着她对一群孩子和颜悦色倾尽心力,她十六成年礼时他其实是出来过的,远远地看着她和四个徒弟围在一起,吃着他们自己做的精致菜肴,给宋骷夹酱肘子,给钟骼剥虾,怕钟骸为了爱美减肥一碗碗的给她盛饭,好脾气的给扶髅夹远处的菜肴,笑的像是天边的皎洁明月。
她们聚在一起,其乐融融,唯有他被排除在外,说真的,这种被抛弃的委屈一旦升起就戒不掉,并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他的原因,为什么他被她忘记了,是他被放弃。
舍不得她因为所谓的“相克”再次遭遇危险,所以情愿被放逐。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样看重宋钰?
他所接触的人太少了,或者说他愿意去接触的人太少,宋钰因为是他收来的弟子是唯一一个他不得不接触并喜欢接触的人,于是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喜欢上她很正常。
宋钰离开祚山四百三十一天,他在暗室思考了很久,他想见她,可是又不能见她,她只要离开即使不会来他也无可奈何,她不知道他一直在看着她,所以不加掩饰的对着镜子窃窃而谈忽而苦着脸忽而笑的豁然,很鲜活,鲜活的比精巧缜密的机关都美,这已经是一个技术宅最大的夸赞。
宋钰听着耳边她不曾知晓的一件件细思极恐和令她心虚至极的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这是真的,好吧,目前这个情况他撒谎做什么,她居然曾经那么渣!
好吧,现在她也没正到哪里去,她现在心虚的不敢说话。
宴清都将想说的说完后面对沉默的宋钰笑了,他说:“我有些嫉妒他们。”他们是宋钰三个徒弟,宋钰对他们多好他都知道,即使是之前看起来待遇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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