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申凯自动忘记了自己正在疗伤,把注意力轻易就集中在了她身上。
“已经睡了一觉,感觉好些了,想出来喝口水。”安虹说着,从阴影里走过来。
申凯见她松松垮垮地穿着他的大睡衣,因为领口太大,露出一抹雪白的脖颈,领口的一端已经快咧到一侧的肩头了。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她脸上红扑扑的,眼睛里似有莹莹水色,有种慵懒而朦胧的美。
她轻轻走过来,拿了茶几上的药酒,倒在自己手心上,“要搓开了才能化瘀,你伤在哪里?”
申凯因为要上药,上身的开衫睡衣没系扣,敞着怀。安虹走近了,才发现那精壮的上身上好几块红紫,显见是伤得不轻。
申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这么敞胸露怀的,还要人家上手来按。
安虹也刚瞥了一眼申凯的上身,就有些红了脸。书房里那架跑步机和旁边的哑铃杠铃,看来不仅是摆摆样子。看着这上宽下窄,棱棱块块的体魄,怕是练了有年头了。
申凯怕自己再这么扭捏下去,两人都尴尬,只好指指自己的左肩,“麻烦你了。”
安虹稍稍又扯开了些申凯的衣襟,伸手把满掌的药酒按上那里。
她温热的小手一碰到申凯的皮肤,申凯不由周身一紧。她注意到他的身体微微绷了一下,忙问,“很疼吗?”
“没,没事。”申凯心中暗暗叫苦,只要是你碰的地方,都又涨又麻,这药还不如不上。
“你都受伤了,还为我跑前跑后的,我连问都没问你一句,真是不应该......”安虹一边卖力揉着,一边说。手下触感很不错,没想到他看上去瘦,身上却是这么精壮。
“我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从昨天开始就遇见这么些事,我多照顾你是应该的。”
申凯抬眼看看近在咫尺的那张俏脸,幽暗的灯光下,更显得她的面部线条柔和光滑,皮肤嫩得甚至泛着光泽。申凯看了两眼不敢再看,自己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心了,怕再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是啊,这两天对于我来说,发生的事情比在澳洲的过去八年还要多,我都不知道,自己当年跑到这边来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起白天的事情,那种心痛的感觉又醒过来了似的,让安虹又红了眼眶。
申凯瞥见安虹长长的睫毛下又有水光闪动,心中懊悔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都会过去的,安虹,你相信我,否极泰来。不好的事情总有个头,等你把事情处理好了,会有新的生活的!”
安虹心里怅然。新的生活?离开王健青,自己独立带着两个年幼的孩子在这异国他乡打拼,谈何容易。安虹想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揉了半天了,差不多了,你歇歇吧!”申凯看她脸色又开始阴郁,不想让她再胡思乱想。
安虹看见申凯右臂上的那块伤更大,又倒了药酒,替他揉化那里。
“我都不敢想以后的事情,两个孩子回来,我该怎么对他们说,说他们爸爸喜欢上别人了,不要妈妈了......”安虹说得有些赌气。虽然不是王健青提出的离婚,但他做的事情,哪个女人还能和他过下去。
“当然不能这么说。大人们的事情小孩子听不懂,也不用他们懂。你们分开,但还是他们的爸爸妈妈。再说了,谁会不要你,只有你不要别人的份儿......”
“我这么个离婚的中年妇女,还带着两个这么小的孩子,谁会要?傻子才会和我在一起。”安虹自嘲地笑笑,说得更加自暴自弃。
“谁说没人要,我要!我就是那个傻子!”
申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一句话把心不在焉闲聊的两个人都惊得停了动作。安虹的两手还抓着申凯的胳膊,申凯则紧紧盯着安虹。
安虹的脸腾地红了,申凯也好不到哪里去,反正灯光暗淡,耳朵热了也看不清楚。
安虹突然觉得自己手上的那条胳膊的温度越来越高,那热量把自己团团围住,身上立时觉得更加烧了起来。
她赶紧放开申凯的胳膊,可由于放得太突然,申凯小声“啊”一下,手磕在了桌角上。
安虹慌忙又把那手臂抓起来,俯身检查,“碰到哪儿了,是不是碰到受伤的地方了......”
安虹光顾了抓起胳膊,没注意那胳膊上还长着只大手。那手不偏不倚被杵到了安虹胸前的柔软,让申凯像是触了电一样,那电流从手上传来,一下子把全身都酥酥麻麻地过了一遍。
申凯除了抱过亲过,拉过安虹的小手,从来没有碰过她的身体。这下实实在在的碰触,让他身上腾地躁热起来。
安虹慌忙放下申凯的胳膊,侧身装作盖上药酒瓶盖,躲着申凯那灼人的目光。她心里真是又羞涩又懊悔,自己都这把年纪了,做事还这么毛躁。而且,明明知道夜半三更,人心正是脆弱的时候,还跑出来给他擦药。这下两人脸红得像对刚煮熟的大对虾,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她有心放下东西,扭身回屋。可申凯身上还伤着,自己怎能说走就不管他了。看看申凯低头不语的样子,安虹实在狠不下心。况且,今晚的她,很贪恋这么温馨安逸的时刻,一时不想离开客厅,离开身边这个温暖的男人。
她进退维谷,低着头问,“药酒上完了,还有其他什么要帮忙的吗?”
申凯浑身热得像要开了锅,简直比初恋男生想拉喜欢的女孩的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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