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
看daddy板起了面孔,两个孩子一个吐吐舌头,一个撇撇嘴,意犹未尽地坐下来继续吃饭。
晚上,孩子们都已睡下。
王健青先去洗澡了,安虹收拾今天上班的资料。
她打开抽屉找东西,无意中发现抽屉深处的那个旧相框。
这是安虹入学那天,王健青给她照的那张相片。这么多年,这个相框跟她到了日本,又来了澳洲。
看着自己当年那青涩的面庞,安虹不禁感叹时光飞逝。
她还记得,那年王健青从澳洲飞到日本,在她的小公寓里捧着这张相片出神的情形。
☆、万里迢迢
去澳洲的第三年,王健青已经拿到商科的硕士学位,并递交了移民澳洲的申请。
他找了一段时间工作后,发现市场需求饱和。在研究了市场需求后,他火速重新申请,报考了牙科助理专业。
当时,王健青跟安虹说起换专业的事时,安虹能听出王健青的郁闷与失落。不过,她记得王健青最后说了一句话:“我想要的不仅仅是在这个国家拿到个学位,我还要在这个国家活下去,站住脚。让那些看不起我,想害我的人都刮目相看!”
安虹觉得,如果在以前,王健青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自己的理想。可是,在异国他乡,为了生存,他不得不抛弃了理想,屈从于现实,为自己的衣食住行低下自尊的头。
他想在那个万里之外的南半球国家立住脚跟,安虹觉得自己和王健青的距离真的是越来越远了。
因为已经读完了一个硕士学位,王健青的这个牙科助理倒没有想象中难啃。除了一些医学名词要从头背起外,其他公共课程还能申请免修。
学到最后一个学期,王健青终于看到了曙光,他之前在一个华人小贸易公司兼职也攒了些钱。有了时间,有了钱,王健青又所以开始频繁地联系安虹。
安虹按时下班回家,王健青和安虹整晚视频。安虹在这边做饭看电视,王健青在那边写论文查资料。安虹如果加班晚归,他就打越洋电话在她回家路上陪她聊天。
从神龙见首不见尾,到每晚固定两三个小时的电话或视频,有时,安虹又觉得找回了他们热恋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慢慢觉得距离好像也没有那么遥远了。
春夏交接的日子,天气忽冷忽热。安虹生病了,发烧到39度多。
时倩送她回家,刚巧接到她家座机进来个骚扰电话,就好心把她家里电话线拔了,连她的手机也调了静音,让她好好休息。
安虹迷迷糊糊想给王健青打个电话说一声,可实在睁不开眼。
第二天清晨六点多,安虹睁开眼。
昨晚时倩送她回来吃了药睡下,就离开了。
安虹觉得浑身软软的使不上劲儿,但烧已经退了。口很渴,床头放着的水杯已经空了,她挣扎着起床去厨房倒水。
她看见被拔掉的座机电话,就赶紧插了回去。路过餐桌时顺手拿了放在上面的手机。
手机已经没电了,她充上电,打开手机。
手机未接电话栏中数字在一个电话号码后不断的增加,最后数字停在了76,信息那里也显示有33个未听留言。按键听了留言,所有电话和留言全都是王健青的,最后一个未接电话是在五十分钟前。
安虹赶紧打了王健青的电话。
电话接通,安虹赶紧道歉,“对不起,健青,我昨晚发烧了,没能跟你说一声,座机被同事拔了线,手机也调了静音......你的留言我刚听见,你,你担心了吧......”
王健青沉默了几秒,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终于听到你的声音,我也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我设想了无数种可能,生怕你出了什么意外。连你们公司的电话都打了......我刚才已经在查飞东京的航班了......”
王健青因为上午还有课,嘱咐安虹好好休息,晚上再联系。
挂电话前,王健青说,“我现在特别想你......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安虹既感动又内疚,想着他担惊受怕地一晚上没睡,心里觉得又温暖又觉得有些酸酸甜甜的。
除了父母,还有后来的申凯,王健青是第一个对他如此上心的人。安虹虽然没有像王健青那样初次见面就对他一见钟情,更对他的一再示好处处回避。但在安虹初入社会时,王健青给予她的不仅是业务上的帮助,还有人际关系上的引导,这让不太会处理职场复杂关系的安虹十分有安全感,慢慢对王健青有了依赖。
不同于和申凯在一起的和风细雨,莫名默契,王健青给她的感觉更加强势。几年来他对感情的坚持,对她的执着,甚至他们亲热时他有力的怀抱和霸道的吻,都让安虹觉得无处可逃。
之前近四年时间里,他们天各一方。王健青可能迫于所处的环境和学业的压力,对安虹有所忽略。但最近几个月,尤其是今天,他让她又仿佛回到当初的那个冬夜,他手握麦克风,深情地唱着“亲□□人”,让安虹心中筑起的堡垒土崩瓦解,束手就擒。
两个月后王健青顺利毕业,并很快从一个香港人开的诊所拿到牙医助理的offer。
拿到offer那天,王健青兴奋地给安虹挂电话说,“宝贝儿,我终于成功了!”这一句说完,王健青竟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安虹特别能理解王健青。从国内辞职,留学,拿身份,找工作,改专业,他折腾了整整四年,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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