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拼,晚上回到黑漆漆的空屋子时的倍感孤独,让他对身在异乡的寂寞感同身受。
“是啊,我也觉得我这辈子就是在东京分公司那前几年过得最快乐......”那几年有前途,有抱负,还有安虹,每天的日子都过得那么有希望。
安虹看着申凯,很想问问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他的......婚姻,有什么波折,他现在是不是一切安好。
可话到嘴边,安虹又犹豫了。
他结婚时间不长就离了,还移民到南半球。离婚几年了还孑然一身,看这空荡荡的公寓里,除了简单的家具书籍,没有什么其他的,一点没有个家的样子。这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一个财力雄厚,外表英俊的黄金单身汉过的日子。而且,从这一个多月的共事中安虹看到,申凯除了工作还是工作,过得简单得像个苦行僧,没有自己的私生活也没有娱乐。连对j那样年轻漂亮的姑娘的示好,他也是避之不及。他现在的生活,跟“安好”远远搭不上边。
虽是这样,可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关心他,又能怎么关心。除了他受伤不便时给他做饭熬汤,他一筹莫展时给他出谋划策,自己实在帮不了他什么。
此时,申凯的思绪随着回忆又想起和安虹在日本时的种种。和她一起工作,一起吃饭,看她开心,听她的不满。安虹走后,他才觉察到,她给他带来的,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欢喜,不知不觉,已经沁入心脾。也是在她走后,申凯才意识到,这段感情虽然还没有开始,可他却把自己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境地。
每次回想这些,那种甜中带痛的滋味都让他欲罢不能。就好像伤口虽疼,但恢复中总想去挠挠按按,确认一下那伤是不是已经结痂,疼痛是不是已经缓解,离伤好痊愈是不是指日可待了。
看着安虹还在低头工作,申凯赶紧收敛心神。他把报价最后又涨了三个点,作为和樊茹泓交涉的最后砝码。
工作终于完成了,安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今天辛苦你了,又做司机,又当大厨。”申凯笑笑指着汤锅。
安虹说别客气,“周末你该好好休息休息,让受伤的地方也消消肿。”
“报价单我最后再核对一下,还有其他几家的订货额,都要过一下。”
安虹脱下申凯的衬衫,叠得平平整整的放在沙发上,“你别老是工作,也该有些......自己的生活。”
安虹不知怎么开口,只是想让他过得更正常些,更快乐点。
“我孤家寡人一个,除了工作,也没什么可干的。”申凯说得倒是轻松自然,让安虹无从劝起。
申凯送安虹到地下停车库,安虹低着头,申凯跟在身后。
临上车,安虹转过头。两人站得有些近,安虹不得不仰着头。
“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伤再严重了。还有,记得喝汤。”
“嗯。”申凯帮安虹拉开车门,手搭在上面,“开车注意安全,周一见。”
“周一见。”
目送安虹开车拐出停车场,申凯默默低下头。
自己的伤拖了这么些年,总不见好转,这一个多月更是日渐恶化,不知哪天就溃烂见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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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申凯亲自把报价发给樊茹泓。如申凯所料,樊茹泓虽有所松动,但仍觉得价格偏高。
申凯这次为了让陆子峰之后能顺利接手,又带他去拜访了樊茹泓。
合作终于还是谈成了。申凯把报价又降了两个百分点,条件是,樊茹泓在前两个季度的订货量都要超过申凯定的最低限,如果第三个季度的订货量还能保持,则再返还头两季度订货额的一个百分点作为奖励。
申凯预留的那三个百分点一点儿也没浪费,换来了后面至少三个季度的稳定出货。
第二天,樊茹泓带了自己的帅哥助理过来签约,还说中午请两位老板,安虹和申总助理一起吃个便饭,庆祝合作愉快。
安虹听说樊茹泓还请了j,立刻明白了这当妈的用心。这是假公济私,用尽一切机会接近女儿。
因为临时订位,城里周边像样的餐馆竟都客满。申凯让j赶紧给惜福的廖老板打电话,让他留出个包间,今天中午就在他那里解决了。
一个多月没见,这廖老板倒是一副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的样子。
陆子峰到哪儿都能插科打诨,跟人家混个脸熟。吃了一年多的惜福,自然和这个廖老板也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交情了。
看着这几位落座,廖老板亲自端茶倒水,递菜单。
申凯让樊茹泓点菜,樊茹泓说自己随意,只要了一道“酿豆腐”。连具体做法她都很熟悉,就是把老豆腐切大块,挖去中间部分填入肉馅香菇虾仁等调成的馅,入油锅炸后再用高汤稍炖熟入味。她说这是自己的家乡菜,以前经常给家人做,很受欢迎。
她说着,有意无意地ne一直低头喝饮料,没抬头。
廖盛福边记边点头。
他的餐馆主推商务套餐,小炒便当,像这种上点档次的商业聚餐还真是第一次。
“这个可以有。”自己就是大厨,刚才客人说的加上自己的领会,做出来不是问题。
看其他人都说随便,申凯示意陆子峰,让他和廖老板商量着把菜点了。
陆子峰跟着廖老板出了包间,揽着他的肩膀说:“廖老板,东西不要太贵的,但要做得色香味俱全。你看中间那位穿着打扮挺有范儿吧?对吃的估计要求也不低。今天你要能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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