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信号灯切换成绿灯,两人有说有笑往校内骑去。
期末考场,亓萌和林竖被分到两幢楼。
林竖突然想起一事:“亓萌,我听林笛说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甜品店,我们找个机会去吗?”
亓萌:“好呀,但这几天考试,结束我要回家继续复习。等考完试咱们去?”
林竖点点头。
刚走出车棚几步,弘毅楼就到了。
林竖道:“那我先走了,期末考顺利哦。”
“嗯,你也加油。”
亓萌满面笑容的和林竖道别。
一座冰川的消失,往往是从一个冰块的蒸发开始。随着,亓萌和林竖关系变好,在班里,她不再像一个孤独的岛屿,终日除了和无声的海潮对峙沉默,就是一个人往岸边走。再加上,这个月临近期中考,同学们都安心备考,无心搞事。这大概是她转班这么久之后,最惬意悠闲的一段时光。
虽然有点感冒,语文考的也算得心应手。下午是数学考试,亓萌带了便当,打算吃两口再临时抱佛角。她有一个极好的品质,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就算一个事情她毫无胜算,她也会做最后一丝努力,尽人事听天命。
亓萌来到科技楼的庭院中坐着,一边啃玉米,一边掏出以前罗斑给总结的卷子细细看着。
见字如面,文字本身并没有感情,是因为写的人才有了情意。
“咳,咳”,一阵风吹过,亓萌止不住的咳嗽,她心想看来晚上回家还是要吃点药,预防感冒。西青最近这怪天气,生病的人不要太多。
亓萌突然想到,山高路远,首都的天气还好吗?罗斑一个星期前去首都参加自招,也不知道结果如何了
一个穿着裙子的女生从走廊深处走出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咦,亓萌。”
她应声抬头,是大陈。
“你怎么在这儿?”
大陈提起手中的外卖摇摇:“我妈不在家,让我自个儿解决。你在干吗呢?”
亓萌不动声色的折好试卷收起,翻开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看错题呢。”
大陈蹦跶着走过来:“好呀,我跟你一起呗。”
“好呀。”亓萌急忙给腾地。
大陈掀开盖子,拆了两双筷子,递给亓萌一幅:“这也太多了,你陪我吃两口呗。”
亓萌也不推拒,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萌萌,你过在十五班过的还开心吗?”
亓萌的筷子一滞:“开心啊,我还交到朋友,林笛的妹妹林竖。”
“哇,那很好啊。”
大陈最后扒拉两口饭,把废餐具收拾好,亓萌接过顺势准确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哎,真烦,突然想起一件事。”
“嗯?”亓萌提笔给一道题打上勾。
“我妈让我晚上去黑鹿餐馆找她吃饭。”
“那不是挺好的吗?”
大陈抱怨:“就是太远了,我到时候考完试打车过去得了。”
“嗯。”
亓萌点点头,认真看起错题集。
兰陵王上战场必带面具,亓萌考数学也颇有阵仗,圆规尺子各色铅笔皮擦一应俱全,输人不输面,不会做题但可不能没有阵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亓萌以为经过这一年的学习,会有所不同,然而依然是老样子。
选择题一半不会,一半猜;
填空题一半不会,一半蒙;
解答题一半不会,一半空。
亓萌刚填完答题卡,老师就宣布收卷,她预测了一下,估计又是七十五预定。
哎,真是心累,亓萌慢吞吞的收,往卫生间走去。她考试的楼在诚信楼,是学校的自选教室,平时本来就没什么人,此刻距离考试结束已经半个小时,基本上人都走光了。
亓萌走进空无一人的卫生平时女厕所总是人满为患,有时候甚至排一个课间都等不上坑,那时候总和卞林抱怨太挤。她照着镜子,这里的灯光太灰暗,些许是因为疏于管理,太久没置换。
亓萌低头掬了一把水,抚了脸,考试的时候还没觉得,现在才发觉病来如山到,头已经隐隐作痛。
“嘀,嘀,嘀”口袋里的手机发出电量低的声音,亓萌掏出来一看,已经只有20的电量,她随手。
眼看天色不早,亓萌把外物往飘窗上一放,进了隔间。她有个坏毛病,生病就会拉肚子,此刻肠胃正闹腾的厉害。
亓萌无声的咒骂了老天爷半天,总算解决了个人卫生问题,却因为蹲的太久腿都麻了,一下子站起来底盘不稳差点整个人栽进坑里。
“哎呦,吓死我了。”
亓萌扶助一旁的墙壁才幸免于难。
她伸手拔开插销,往外推去,却纹丝不动:“我的天,不会吧。年久失修到这个地步。”
亓萌再往外用力,一整个人的身体敷上去依然毫无打开的征兆。
她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一定是在梦里。”
亓萌闭上眼,再睁开,然而她依然再隔间里。
突然,门外出来脚步声,亓萌赶忙拍打呼喊:“有人吗?我被关在里面了,你能不能找人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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