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醋溜炸鱼,虾仁炒鸡蛋,椒盐排骨,炒豆芽,西兰花。
“看起来没那么讲究嘛。”祁岸说。
“都在看不见的地方仔细呢。”张晓兰说,“霈霈不能吃姜蒜,葱都要尽量少沾,所以鱼虾去腥的时候可麻烦了。还对芝麻和花生过敏,所以很多食用油都不能用,得用豆油或者菜籽油。说起来还算简单的,做起饭来就很难记住了。”
祁岸听的咂舌。
喻霈自顾自吃的起劲,不参与他俩的话题。
突然张晓兰的手机响了,她放下筷子去屋里接电话,桌上就剩他俩。
喻霈当祁岸不存在,眼皮都不带掀的。
恰巧两人夹中了同一块排骨,喻霈不放,祁岸大度的让给她,不让自己和一个小姑娘抢食吃。
喻霈嚼着软骨,嘎嘣嘎嘣响。
他俩同时听见屋里张晓兰隐约传出的声音:“这样不好吧先生?我这才刚来。霈霈饭还没吃完呢,我地也没收拾,东西也没整理。”
“……可是霈霈这边怎么办?霈霈这段时间吃的一直不好,都瘦了。”
“……这……哎,好吧。我这就回去。”
张晓兰犹犹豫豫的出来时,喻霈已经放下了筷子,侧过身子看她,脸上的表情不算生气也不算委屈,就是了然的模样:“叫您回去?”
“哎。”张晓兰答应道,“太太中午到现在一直没吃东西,吃什么都吐,先生让我回去做点太太喜欢吃的。”
喻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你先别走。”
“啊?”张晓兰惊讶的看着她。
喻霈从上衣兜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没多久就接通了,她张嘴就开怼:“六十岁的站街大妈装什么林黛玉?保姆走了就不吃饭?恶心谁呢?”
徐婉清突然接到喻霈的电话,也是吓了一跳,喻明宗在旁边看着她,她清清嗓子,有恃无恐的按了免提,却劈头盖脸被骂这么一通,她立马上火:“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喻霈提高了声音,语速飞快:“长什么辈!我和喻明宗不一样,是人是狗都分不清的是他,不是我,别他.妈装模作样了!有本事你就过来,当着我的面吐,让我看看你吃的是谁家的隔夜屎!”
喻霈平时没少和徐婉清正面硬刚,但都是喻明宗不在的场合,徐婉清才会回怼几句,只要当着喻明宗的面,她从来都装作知书达理的样子,不和喻霈计较。
她现在肚子里有了儿子,便渐渐的少了伪装,脾气性格都显露出来,一听这大段侮辱人的话,气的一肚子火。
“霈霈!”喻明宗一把抢过手机,呵斥道,“你怎么能骂人呢?”
喻霈一声冷笑:“我没骂人,我在训狗。”
徐婉清听不下去了,对着手机大喊:“喻霈我是你后妈!你对我什么态度!这么几年我亏待过你吗?不是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吗?现在我特殊情况需要人照顾你就这样骂我?”她对着喻明宗哭道,“这就是你喻明宗的好女儿!”
“霈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喻明宗说,“你淘气归淘气,从来不会这样侮辱人。”
“那你现在长见识了。”喻霈说,“喻明宗,我就是这么个态度,如果我不能改变你,你也别想改变我。我对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儿也过敏,从今天起不会再和她待在一个地方,我谢谢你把我赶出来,谢你全家。”
徐婉清在那头大哭:“喻明宗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天天吐的死去活来,不过是想吃点合口味的东西就受到这样的待遇!不生了!我还生什么生!”
“……”喻霈表情僵住,面露惊愕,问,“你说什么?”
“哎……哎哟……我肚子疼……”徐婉清声音突然变了,喻明宗顾不上回答喻霈的问题,忙扔了手机,过去问,“怎么了怎么了,哪里疼?走我们上医院去看看……”
喻霈僵硬着挂了电话,忽然看向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只坐在椅子上装透明人的祁岸,目光似火,咬牙切齿:“徐婉清怀孕了?”
虽然是个问句,但是语气里的肯定比怀疑还大。
祁岸擦擦嘴巴,和她对视,没有回答,但是喻霈已经得到了答案。
……
一种铺天盖地的恐慌突如其来地袭向喻霈,她甚至有一瞬,眼前一黑。
徐婉清怀孕了,喻明宗有了新的孩子,也即将会有一个排开她才完整的新家庭。
五年了,这天终于还是来了。
她终于亲眼看见,她妈用死亡成全了一个完整的新家庭。
喻霈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幅画面,她八岁时候在屋子外面堆雪人,冻的鼻子都红了,但还是不想回屋。
喻明宗就把她抱起来,哄着她:“我们霈霈宝贝真棒,堆了这么大一个雪人,真厉害!”
“这是我!”喻霈闹腾,“放我下来!我再堆个爸爸妈妈!堆我们一家人!”
“霈霈乖!堆了一个就够了,我们家有你就够啦,你是爸爸唯一的宝贝!”
第二年喻明宗就和徐婉清好上了,直到七年后的现在,徐婉清怀了喻明宗的孩子。
去你妈的唯一。
喻霈双手掩面,低下头,久久不语。
张晓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喻霈,内心充满了隐瞒喻霈真相的内疚,所以是打定了主意,不管喻明宗怎么说,她都会留在这里陪喻霈。她走过去轻轻摸着喻霈脑袋,过了很久很久,听到喻霈轻声说了一句话,她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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