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撩黑金龙袍,坐在了龙椅上。屠娇娇点点头,搭着王舒的手,也跟着坐了下来。
“众位爱卿,今日有何事启奏?”
小皇帝的话刚说完,就有一位长得十分精干的身着枣红色朝服的老人站出来朗声道:“臣有事启奏!”
屠娇娇的直觉告诉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果然,那老头儿说:“数年前,先帝驾崩,令摄政王代理朝政,传下腾龙玉佩,这是先帝的旨意,我等遵旨。”
说到这里,那老头儿瞟了一眼屠娇娇,继续道:“然,月前摄政王深受重伤,现在不能打理朝政,刚好可以将政权交还与陛下,陛下总有一天要亲理朝政的,可如今却让他刚过门的夫人来上朝听政,这实在有辱先帝的威名!”
屠娇娇听的一愣一愣的,见他说完,立马就有几位大臣站出来,出声支援那位臣子,显然是想今天从她这里把政权要回去。
小皇帝此时却是想唱个白脸,一脸不悦的说:“你们说的是什么话,叔父这些年为朝廷鞠躬尽瘁,以至于如今才娶亲,如今叔父一出事,你们就这般作为,岂不是伤了叔父的心?”
说完,还略多余的配上了一声冷哼。
那位首奏的大臣却是一副众臣的样子,苦苦哀求道:“皇上,您可要三思啊,皇上!”
“皇上,三思啊!”
屠娇娇眨巴眨巴眼睛,还好她昨夜连夜回想了一把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桥段。
她抬起右手拂上金线滚边的云纹广袖,道:“这位大人可是给我扣了一顶大罪名啊,我可担待不起。”
那老头儿一脸不屑,道:“夫人,您虽是王爷的王妃,可你也不能站在朝堂上!自古以来就没有妇人站在朝堂之上的事例!还请你交出腾龙玉佩,归还政权!”
“难道大人忘了汉高祖的皇后,吕雉?”她脸上带着惊讶,“当时汉高祖驾崩,幼帝不成器,难道不是吕后一把扶持,把持代理朝事?倘若没有吕后,大汉哪里来的那么兴盛?”
“一派胡言!你与吕后岂能想比?再说,后人说牝鸡司晨,便是说的吕后,你若比作吕后,岂不也是牝鸡司晨?”
“大人这话就说的不对了,牝鸡司晨的好处,就是大汉把匈奴驱逐到了老家,就是国力强盛到家家有饱饭吃,倘若这也不算好的话,那我便不知道大人嘴里所说的不是牝鸡司晨的好处了。”
“妇道人家,如此的巧言令色,牙尖嘴利,倘若真让你把持了朝政,不知会出什么样的事!”
“诶,大人,你这就说错了,皇上是知道的,我父母双亡,只是一个孤女,必然不会出现外戚干政的情况,而且我也只是代替我家王爷打理朝政,待王爷身子恢复,我便会把政权还给他,大人若是想要政权,大可以等王爷回来,您再跟王爷商量一番也是可以的。”
那位大人显然是被气得不轻,指着她还想说什么,她又说:“对了,大人,我听说您今年已经六十有四了,按理说,早该到了致仕的年纪了,怎么还在朝堂上辩理朝政呢?难道是陛下觉得您是栋梁之才,不放您回去?”
她摆摆手,装作很大度的样子道:“大人不必如此难过,我既然代王爷打理朝政,那我今天就大胆替王爷做一回主,准了您致仕的奏议,还赐您一所在苏州的宅子。但是您一定要记得回上京来看看皇上和王爷,您可得记住啊。”
那老头儿似乎气得不行,指着她抖了半天,嘴唇一张一合的,却连半个字也没说出来,最后一个倒栽葱,倒在了汉白玉的大殿上。
刚才跟他一块上奏的几位大臣连忙扶起他,掐人中,摘帽子,替他透气。
好一会儿,那位大人才悠悠转醒,大口大口的呼吸,两只眼睛有些浑浊的看着她。
她内心不安,却还是装作惊讶的说:“哎呀,大人,您这么快就想致仕了?在大殿上就摘了顶戴,看来真是王爷平日里为难您的时候太多了,您别担心,我再赏您良田百亩,您看怎么样?”
那位大人摇摇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估计会去得养上好一阵子了。几位宫人扶着他出去了,这么一出一闹,众人都面面相觑。
屠娇娇抚了一下梳得高高的发髻,问:“众位大人还有什么事要上奏吗?”
小皇帝在一旁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显然是有些动怒的,却没有开口说什么。
她这么一问,那些帝派的大人都默默的闭嘴了,她冷着妆容精致的脸道:“若是没有事启奏的话,那就退朝吧。”
那些臣子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拱手道:“恭送陛下。”
小皇帝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的内容很是复杂,很快就站起身走了。
她搭着王舒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下了龙台,穿过朝臣中间的过道,又走下了朝阳殿的长梯,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万太傅走出殿门,朝她微微的点头。
她恭敬的回以一礼,才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她就止不住的抖啊抖,想倒杯茶冷静一下,手都抖得不行,她左手捏住右手,在心里默念:冷静,屠娇娇,冷静!
好一会儿,她的两只手才安分了下来。她伸手倒了杯茶,一口就喝光了,这时才感觉心里的紧张和压抑慢慢的消失。
屠娇娇万万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这么紧张,得亏了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没少看宫斗剧,那些攻心的桥段在今天帮了她一把。
要是能够回去,她可一定要写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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