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诺生的心里不禁冷笑,这才是他才对,刚才、不过是自己一时的错觉。
“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诺生,不可否认你的确藏得很深,但我心里清楚你绝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你既然花了这么大的代价,现在总该开诚布公的说说你的目的吧。”
他的直白倒让江诺生有一瞬间的错愕。
“目的?”忍不住讥笑一声。
看着此刻走到自己面前居高临下的男人,这个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人,江诺生被子里的手慢慢握住藏在身上的匕首,语带讽刺:“您贵人多忘事,有些亏心事您要是想起了,自然就会明白我的目的。”
“你、究竟是谁”
这时,冷光乍现,梦震轩迅速躲开近身的匕首,盯着他。
“你果然不简单。”
江诺生的嘴角带着冷冽的笑意,问道:“不知你的印象中,是否还记得江启东这个人?”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梦震轩脸色失常,厉声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转念一想,江诺生、江启东,随即又脱口而出:“你是他的儿子。”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不错。”
“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你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所以,你是来找我报复的。”
“你知道的太晚了。”江诺生屈身向前,用匕首抵住他的脖子,下一刻仿若稍一用力便会结束他的生命。
抵着脖间的冰凉,梦震轩显得十分镇定,“所以你才因此接近夕儿?”
“不是。”
对于他的大声反驳,梦震轩倒笑了。
“既然不是,你这么做就不怕她会恨你。”
很明显,江诺生犹豫了。趁他晃神的间隙,梦震轩迅速抓住他的手,反手擒住他压在墙壁上。
“年轻人,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那可未必。”
……
“江诺生,我恨你。”
猛地睁开眼睛,江诺生的额头上冷汗层层,他依旧清楚的记得那温热的液体溅在自己脸上的感觉。亲眼看到他没有了生息,那一刻,他没有报仇后的快感。
有的只是、恐慌。
无力的闭上眼,依然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可是那个地方,却仿佛、已经空了。
☆、第八章
“白叔,颜夕她现在状态怎么样?”
对于他的问话,白忝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发生这样的事,对颜夕来说一定是极大的打击,她肯定、很悲伤。”
白忝望向远处的大海,感叹道:“是啊,但愿这孩子能熬过来。”
“她现在在哪儿?我想去看看她。”
“她”
“若枫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白池开心的奔出来冲进他怀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还不松手,女孩子家成什么样子。”
看了自家老爹的脸色,白池悻悻的躲到萧若枫的身后,还不忘朝他做个鬼脸。
“你这孩子。”白忝显得有些无奈。
萧若枫看了躲在自己身后的白池一眼,开口:“白叔,你就别说小白了,她从小到大就是这个脾性。”
“颜夕她”
“她啊、在后面的海边,你来的正好,帮我好好劝劝她。”
“我会的。”
望着宁静蔚蓝的大海,听着海浪的声音,心,莫名变得平静。
“颜夕。”
听到声音,颜夕偏过头就见他朝自己走来。时隔一年,他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
“好久不见。”
萧若枫走近看着她,眼里带着心疼。
“你瘦了。”
在她身边坐下,顺着她的视线望向天空,就这么陪她静静的坐着。
海风拂面,是那么的轻柔。
“你看天上的云,虽然眷念天空,但终有一天会离它而去。它虽不见,却真实的在我们的眼中存在过、留于脑海。换言之,人也一样。”
颜夕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不禁淡淡的开口:“你说,云有它存在的意义,那人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萧若枫看着她出神的侧脸,此时带着病态的白,连一贯有神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心里顿时极不是滋味,但脸上却依旧挂着他那温暖牌的笑容,抬手温柔的揉揉她的发顶。
“想那么多做什么,什么也改变不了。人生的意义,很多人穷其一生都不得解,又何苦非要寻得一个答案。在我看来,只要你活着,你就必须要为了活着而活着。”
为了活着而活着吗?
“真好听,不愧是我家的若枫哥哥,不仅人长得帅,还弹得一手好琴。”
白池用双手撑着下巴,十指随着曲调,有节奏地拨在那不断左右晃动的脑袋上,满脸的陶醉。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首曲子应该是前不久在巴黎的音乐大赛上一举成名的那首。听说是这小子自己创作的,名字我倒忘了,不过还真是首温柔的曲子呢。只是可惜了,花不恋蝶,蝶恋花啊,还有你这个傻丫头。”说着,敲了一下白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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