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多可惜啊,目光刚落回花瓣上,就见最外层的一片花瓣摇了摇,片刻后若如叶落一般就要脱离花朵掉落下去,下一刻便带着雪白的光点缓缓而又准确的飘在栩栩眼前,栩栩愣了愣,下意识伸了伸手,那片花瓣便稳稳停在了她掌心。
栩栩看着掌心的花瓣,惊道:“它……怎么就掉花瓣了?”这九万年才生了这两朵花,这要是还凋零,那得多可惜。
少昊拈了她掌心的落瓣来,“既然与了你,那自然便是你的了。”
栩栩看着少昊拈花的手,修长白皙且骨节分明,愣了片刻,又伸了伸自己略圆润的一双手来,比了比,沉默片刻,立时缩了回去,正要继续说着花瓣的事就见少昊已转身步下了这台好几步远,不由便跑过去边问道:“你去哪啊?”
“等了一万年才落下这一片,去制糖来尝尝,”少昊的声音从前面的云雾中传来,有些飘渺。
制糖?栩栩几步跟了上去,奇道:“这也能制糖么?”可是这九万年才长出两朵花来,就这么吃了,多可惜啊。
☆、忘了?
栩栩本是想跟着少昊一道,去瞧瞧他是如何制糖的,同英招的有甚不同,却被他留在了园子里,说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差不离了,可这都等了好几盏茶的时间,也不见他回来。她等得有些无聊了,就沿着最钟爱的粉红色一带的花木慢慢一路赏了过去,也不知拐了几道弯,居然瞧见了一个不小的池子来,里头居然还游着不少锦鲤。
“你说你们怎么也被留在这里了,”栩栩趴在池旁的扶栏旁,瞧着里头的小鱼,伸手抚了抚簇在一起的几条,轻声问道:“你们叫什么呀?”
一池寂静闲游的锦鲤们瞬间炸开了锅,纷纷从不同的一角游了过来,栩栩面前这小小一方不知挤了多少条小鱼,摆着尾,衬得这一方池水五彩缤纷起来。
“你也是新来的?”栩栩听到一个小小弱弱的声音,寻着过去,是一条体型在这些小鱼算是佼佼者的一尾白鲤:“又不太像。”
“我记得新来的是黑的,”不知哪条小鱼道:“是的,我不会记错的。”
“胡说,是金的。”
“明明是红的,”
……
“都别说的,是粉的,”那条白鲤十分笃定道:“就是她。”
栩栩听它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有些乱,换了个手撑着扶栏:“你们在说什么?你们来这儿多久了?”
白鲤又十分笃定:“我们是一波上来的,有十年了。”又立刻改口:“二十年了。”
其他锦鲤吐着泡泡附和,又七嘴八舌开始讨论自己是怎样被弄上来的,来来回回讲了几遭重复的,栩栩听了一会,就觉得有些无聊了,正想着回去瞧瞧少昊好了没,就听那白鲤惊道:“你是新来的?”又否定道:“散了散了,不太像。”
“新来的明明是条黑的。”
……
如此循环了一遭,栩栩觉着,自己的记忆还是极长的,敲了敲扶栏,转身沿着从来时的小道走回去。
走了一会瞧见自己一直走的这条道分出两条来,两遭花木都开着粉色的花,栩栩一时有些为难了,想挑条道来走,又怕像四海神殿中一样迷了方向,正踌躇,就见左手的道上有人分开垂下的花枝缓缓行来,栩栩瞧了瞧来人身上黑色的衣袍,是这司职的仙子么?
“怎么?又忘了我了?”来人行到她面前来,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今日你是那里头的哪一个颜色,恩?”
力道还不小,肯定红了,栩栩皱眉擦了擦脸,后退了几步莫名道:“我都从未见过你。”就要绕过他往右手的道上走,不防却被他握住手腕一把拉了回去。
“你抓我做甚?”栩栩吃痛得用力要推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深深要镶嵌进她的骨中,力道重得像是要掐断她的手腕,偏他还淡定自若的问:“我不过走了这一会,我已经回来了,你当真……又不记得我了?”
“我都没见过你!”栩栩握紧了被他抓紧的手,用了抽了抽,未动半分,倒是带起了一串灼热的疼痛,眼睛也要跟着灼热起来,这花神殿怎会有如此烦的人?栩栩声量大了不少,难得的含着怒意:“你不要抓我的手!放开!”
“我若是松开了,”他却含了笑,声音夹着些阴鸷:“你又忘了我怎么办?”
“我都说了我根本就没见过你,”这里司职的人都是不大正常么?还是听不懂她说的话?栩栩用力挣了好几次都未挣脱手腕的禁锢,疼的觉着手腕立时要断了,一连施了好几个朱珠之前信上教她的小诀,都没甚效果,这时候总算知道修炼的好处了,要是她像少昊一样厉害……少昊怎么还不回来?去找少昊,栩栩皱了眉,竭尽全力狠狠推了他一把,就要转身从右边的小道上跑。
“你跑什么?”他是往后退了好大一步,却仍是紧紧抓着她的手腕,“你真的又不记得我了?我是庭则,你不是……”
栩栩什么也不想听他说,急着去掰他的手,他握得指节泛白,可就是栩栩如何掰他都不松手,被禁锢的手腕抽抽灼痛,她从未遇过这种境遇,要是朱珠在肯定会打他的,可是朱珠不在。
见他伸了另一只手要来抓她,栩栩彻底慌了,奋力的挣扎,颤颤的极大声朝着不知哪个方位大喊:“少昊!”一连喊了好几声,可少昊也不知回来了没,快来救救她啊。
庭则叹着气低低道:“你不要总是这样来气我。”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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