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糖的,肯定来错了。”
少昊倚着窗,唇边含了些许笑意:“你怎确定我们是来错地了?”
栩栩伸手指了指这桌上的吃食,“这么难吃,比不上英招做的半分,还……”似是又回想起了这滋味,十分难受的皱着眉:“很腥。”
“可是这菜不甚合胃口?”有人掀帘而入,歉意的笑了笑:“这水近来是腥味较浓。”
栩栩下意识往少昊靠了靠,才往这不远处摇着团扇的女子身上看,一眼便瞧见了她身后毛茸茸的一条大尾巴,身上妖气的毫无遮掩,连她这般修为的小仙都能瞧出来,又转念想了想,难怪这做的吃食这么难吃,不对啊,这妖怎么敢如此大喇喇的出现在这人界,还开了这偌大的酒楼来。
“这水凭白为何会有腥味呢?”少昊闲闲倚在窗边,一手有意识无意识的搭在栩栩肩上,不错,还算是有些长进,瞧出异样来知道先寻他。
“公子是外地人吧,这金陵城的护城河啊,水早就不清了,”那狐妖还毫无所知的摇着尾巴,自信自己这上千年的修为,不至在这俩毫无仙泽的散仙身上露了馅,掩了唇,叹气道:“还不是去年将神女庙给拆了,这可不就得罪神明了,唉。”
“神女?”栩栩看了一眼少昊,“何方神女?”这狐妖还敢妄议神女?
“那庙供的是淇水神女,”那狐妖还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少昊笑了笑,饶有兴致道:“这淇水同金陵可是绕了不少弯,这淇水的神女怎会在金陵城中享有香火?”
“这庙本建在淇水畔,周遭的人有些痛病的便去求神女,可是灵验得很,后来也是有位公子去求功名,这不就金榜题了名,便在这金陵也建了座神女庙。”
“那又为何将这神女庙拆了呢?”栩栩有些不解,连她都听淇水的玄龟爷爷说过,这拆神明的香火庙,大旱大水的惩戒是少不了的,再说了,她在淇水生活了近百年,何时听说过淇水这小小的旁支水系还专有一神女管辖,莫非是她去了瑶池后的事?
那狐妖又是一阵叹息,“这说来也是一桩怪事了,去年腊月也不知是何人,前一日还是好好的,过了一晚再去求,这偌大的一座神女庙便只剩下几根房梁木了,”面上痛恨不似作伪,这出事也便出事了,这偏偏是那位傲气神君又顶撞上仙子了,仙子舍不得同他发火自然是拿她们撒气,那次可是直取了五个姐妹的内丹。
少昊也跟着一声叹息:“那可是可惜了,我这来金陵城可不就是听闻这城外有座庙宇是极为灵验的,这名号走得匆匆便来不及细打听,如今你这一说,依稀就是这座。”
栩栩睁大眼睛去看少昊,他还需要这什么神女的护佑?这想法刚冒了个头,她还未打算说出来,便被少昊一把揽了过去,紧紧扣在怀中,顺带也将她唇边溢出的半声‘少昊’也埋了去,隐约听到他说了句什么,但没听真切,只觉嗡嗡一阵震动,一时又犹如身在昆仑虚的无穷碧海,满身满怀都是其中的清香,有些昏昏欲睡。
“那公子是想求些什么?”狐妖掩唇轻笑:“我见公子年纪轻轻,一身贵胄,想来求的不是功名,”眼波在他怀中的女仙身上流转:“莫不是想求子?”
少昊笑得温和,摇头只惋惜道:“那岂不是算是白来这一遭。”
狐妖团扇一掩,眼波流转,果然又是个想来破坏仙子好事的散仙,她见多了,可哪次不是上了仙子的桌?正好这月还未上交‘口粮’,这可是他们自个儿送上门儿来的,她放下团扇来,一副热心指引的模样:“这金陵的神女庙虽说是拆了,但是神女庙本建于淇水,这淇水离此乘船顺风的话,也算不上远,”
少昊垂眸似是在思虑的一副神情,他本还想带着小鱼在这周遭再游玩一番,这堕妖倒是忒沉不住气了,想来自鹤壁之后,又嚼食了不少散仙来提升修为。
狐妖见他有所犹疑,又道:“我这酒楼啊,生意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正也想去求上一求,这不,我可是连船都备下了的,不想今日还有客,便耽搁了,公子若是不嫌弃,便同我一道去淇水吧,就当做是讨公子个好,给这些不入口的菜肴陪个罪。”
即使如此,那便去瞧瞧罢。
“那如此便叨扰了,”少昊往下瞧了瞧不知何时停在河畔的一艘画舫来,又破有些为难道:“船上可否讨有隔间。”
“自然是有的,我这便去通知船夫。”狐妖掩唇,“公子可真是会怜惜人,令夫人真是令人羡慕。”便扭了腰身掀了帘出去了。
令人羡慕的栩栩趴在少昊怀中睡得胡天胡地,浑然不知发生了何时,想要翻身时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却已是好生躺在一不小的榻上,这被褥还盖得好好的,被褥……栩栩一把掀开了这被,起了身,却瞧见这开了半条缝的窗外是一派宽阔的江面来,迷蒙了一瞬,不是在酒楼么?少昊呢?四处望了一遭,这除了不远处的桌椅便是她身下这塌,小得一眼便能看个全。
“醒了?”少昊温了温壶中的茶水,倒了两杯来,敲了敲面前的桌面:“过来。”
栩栩楞了楞,瞧着紧合着的门,慢吞吞的找鞋起身,“你怎么突然出来的?”坐在他对面的椅上:“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啊?”话音刚落,整个天地便摇了一摇,栩栩有些反应过来:“我们在船上?”
少昊点了点头,递了她一杯茶水,“我记得还在鹤壁时,你说那入了夜便是不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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