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迷路?你说的是那日啊,不会是……你上回来那日吧?”
栩栩一张小脸,白了几分,望着她点了点头。
“那日么?”狐蓁蓁回想了一番,疑惑道:“那日帝俊不是去三重天了么?”
“你怎么……晓得他去三重天了?”栩栩无意识揪住紧了裙衫,小声辩解道:“他说他是在这里迷了方向的。”
狐蓁蓁放下琉璃杯盏,道:“那日不晓得哪个魔君吃撑了胆肥了上来闹事,帝俊与太子殿下都去了三重天。”
那他又是在骗她!栩栩抿了抿嘴,心中不知为何就是堵得愈发难受了,不由深呼了几口气,面上又白了几分,缓缓道:“我日后是要同朱珠在玉山一道司职的。”又重复了一遍,“朱珠还在玉山等我。”
“你……我是不是说错了些什么?”望着栩栩抿得泛白的嘴唇,狐蓁蓁心中思量了一番,斟酌道:“其实我也晓得的并不是很全面,兴许是我记错了也说不准。”
栩栩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那就是有事了,狐蓁蓁往她那边坐了坐,过来人的语气道:“这争执啊,其实过一个晚上就全消了,回归最初的问题啊,你是在气什么呢?是气他不带你一道去,还是气他骗你?或是……气他这许久了还未来寻你?”又顿了顿,严肃的问:“那孩子……是真送人了?”
栩栩叹着气点点头,道:“虽说我就带了几天,可是……唉,不明白她们的父母要丢下她们,她们还这么小……”
她们的父母?狐蓁蓁挑了眉头,斟酌道:“那是……旁人丢下的,你给收养了,然后……又给送人了?”
似乎是这样,栩栩正要细说,就被蓁蓁手一挥,“那这就是没问题了,我还以为……那么现下的问题便是,你究竟气什么?”
反转如此的快,栩栩还有些不大能反应过来,楞了一瞬,才想,气什么?她有生气吗?她为什么生气啊?难不成她也莫名其妙起来了吗?她低了低头,为自己辩解道:“我没有生气。”苍白无力的语气,任谁听了都不会信的,又大了些音量道:“我没有生气,真的,我就是……有些奇怪……”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还……”狐蓁蓁摸了摸下巴,换了个直白的词:“喜欢他么?”
栩栩瞪大了一双眼把她望着,最后在她炯炯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嗫嚅道:“我……我喜欢朱珠,还有你……”就是说不出少昊这个名字。
身后的仙娥们立时互相对视了一眼,交换了眼风,正要上前再细听,就见神妃娘娘大大的往后挥了挥手,只能又退了几步。
☆、星光陨落
戏台后涌动的云海不息的翻腾着,带过纱帘上头齐整的金色铃铛,又是一阵清脆的声响。
栩栩托着腮望着两旁簇簇盛开的花木,“其实我也不晓得……就是觉得自己很奇怪。”心中堵得慌,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是应当去玉山同朱珠一道司职,心中却为何还想他来寻她,带她一道回昆仑虚?她一定……也是魔障了,一定是的。
“奇怪什么?难不成,你真想永远在玉山司职,永不再回昆仑虚?”狐蓁蓁一副‘我都懂’的神情,“还是……在等帝俊来寻你?”
栩栩抿着嘴,立时诧异的瞪大了一双眼望向她,却对上她盈盈的一双眼,就差写上‘我什么都懂’这句话印刻在其中了,栩栩垂了眼睑,揪了揪袖袍上绣着的花纹,小声辩驳道:“我……我是要同朱珠一道在玉山的,我……我们说好了的。”等她解了毒就去玉山找朱珠的,可是她根本就没有中毒……
如果那日……朱珠来看她,她讲帝女桑的事同朱珠说了,现下应当就是一直在玉山同朱珠一道司职罢,那就不会和少昊一道去凡间……那是不是他就不会再来玉山寻她了呢?
狐蓁蓁道:“我看啊,你还是,是想回昆仑虚,对不对,”声量低了低:“我懂的。”
“我没有……”栩栩立时反驳,只拿眼看着袖袍上所绣的花纹,是蓁蓁送来的衣裳,这上头绣的一簇一簇的,应当是天香,她摸了摸,“我……我只是……过会就去玉山,我都同朱珠说好了的。”
“在我面前有什么可口是心非的,”狐蓁蓁啧了一声,又往栩栩那头挪了挪,“呐,我们现下来设想一下,只是设想啊,如若你现下去了玉山司职,就永远不能再回昆仑虚了,帝俊他又极少出昆仑虚,你们自然也是见不上了,毕竟现下昆仑虚帝后的位子神界可有不少人盯着呢,如若有一日,帝俊他成亲了……”
栩栩抚摸袖袍上所绣花纹的手顿了顿,下意识截道:“会……会成亲么?”
狐蓁蓁意味深长的笑了声,续道:“我不过设想一下,白帝帝后空了这许久了,总归不是个法子,天帝他老人家迟早是要亲自替帝俊择选的。”
才怪,帝俊这数万年来,天帝明的暗的说的还少么?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了,十万云海就是天帝这劝说后设下的,神界其他众神,又哪里敢直言帝俊的事?
“这样的么,”栩栩绷了绷袖摆上细细的折痕,“成亲便是要日日在一起的么?”
“何至于日日在一起,”狐蓁蓁低了声量,再下猛药,“是直至陨灭,都会在一起,不过像帝俊帝后这样份位的,除却九万年前那毁天灭地的劫难再临,应当是没什么陨灭的大劫需要历了,所以就是永生永世都会在一起的,与天齐寿。”
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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