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皆是如此。
范彦诚冷眼看着弟弟翻过一箱又一箱,冷哼:“我是不是常跟你说,江离那丫头刁钻狡猾,令人头痛,便是聪明如你也吃不准她的心思。以前你不听便要跟她订亲,订了还被她强逼着退了婚,现在可算是又被她骗了一次。”
“这样的姑娘你远着些罢。真想找出那些箱子,试试别的法子!”范彦诚看得出弟弟还念念不忘旧情。
范思诚俊秀脸变苦瓜脸,气过又笑,“我倒觉着她这样刁钻古怪又聪明的性子值得我惦记!箱子的事你就不用管,只要真在她手里,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出来她藏在哪里!”
“如果真运去青州了呢?”范彦诚冷冷说。
“那我也跟着她到青州去!”范思诚双眉一扬,自信地笑笑,“放心,有我在,她和那几十只箱子,一样都不能落在萧煜手里。”
坐在回梅家的马车上,梅映雪好奇地盯着江离手里从箱子里捧来的两匹织金云锦,江离说这是从京中带来给她的礼品。
令映雪惊奇的是,梅家经手过不少绫罗绸缎的采办,家里也开有纺织作坊,远销海外的丝绸见过无数,江南也有织锦,但她还没有见过比江离带来的织锦更精美的。
这些,都是萧煜从南陈带来的工匠在京城中新织出来的云锦,其中还有江离和绿萝织的。
江离手抚着织锦,想起送往万佛斋那几十箱织锦,嘴角带着轻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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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再提织锦
一辆马车载着江离和梅映雪进了梅府。两箱取出来的锦缎,一箱给了梅映雪,一箱江离亲自带着丫头送到了梅夫人手中。
梅家在江南也算豪富,梅夫人经管家中经济多年,按说什么样的绫罗绸缎没有见过,但是,江离送的这些织锦她还真没有见过!
南陈云锦制作工艺一直是南陈不外传的技艺,云锦便是在江南如此富饶之地也罕见。梅夫人捧着手里的云锦细细端详,工艺精湛,图案精美绝伦,色泽淡雅华贵,更兼图案之中还用上了大幅的织金。
都说寸锦寸金,一匹这样的云锦况且价值不菲,江离一送就是一箱。梅夫人惯于管帐打算盘的人,心中略略一转就把江离这一箱礼物估出了一个惊人的价钱。
想着前几天对江离的冷落,梅夫人恨不得陪上千百倍的热情来。对着江离说了一大堆客气的道谢话,又把梅花坞的丫头们都叫了来,当着江离的面告诫丫头们要小心细心热心服侍江离的话语。
江离趁着梅夫人兴头上向她讨主意:梅家另两房舅舅江离还没来及去一一拜见,正好请梅夫人细细把另两家的人名关系细细列了张清单,江离按着清单上的人名,一一安排下了礼物,哪些该着了仆人送去,哪些该亲自去,正好讨了舅妈的主意。
梅夫人连夸着外甥女儿懂礼,随即找了个能写会算的丫头细细写了张单子给江离。
江离收下单子退了。隔天又去了一趟万佛斋,这次又取了三四十箱回来,留了十多箱,大舅舅家里的几个表兄表嫂表姐都让仆人一一送到了,再往另外两个舅舅家里送。
忙完一切也把江离累得够呛。接下来那两家一连几天的宴请回礼,江离又不得不出门应酬了几天,少不得时时拉着梅映雪给她作伴去。
这天从外面回来,在花园里碰见梅远山跟梅子炫父子两人在亭子里下棋。
江离要拐往梅花坞,想起好长时间没见过舅舅在家,听说梅家生意上出了些麻烦,江离还一直没来得及问是什么事。虽然问了也不一定帮得上忙,至少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关心?这么一想正想过去打声招呼,梅远山抬起头来看见了梅映雪与江离。
梅远山歇下了执白子的手,让仆人去把江离姐妹俩叫到跟前。
梅子炫见父亲歇了手,便自己动手收起了棋子,梅远山突然心头一动,“且慢收棋,上次去京城,可就听人说起你表妹棋艺相当了得,她来得正好,你跟她比试比试。”
说着,父子俩人往花园那边拉手走过来的两姐妹看了一眼。一身浅粉罗衣,广袖长裙的梅映雪也算得上典型的江南美女,身段苗条修长,气质温婉五官精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尤其天性活泼的性子让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格外地引人注目。
但跟她一起走来的江离自有一般人没有的气质,落落大方,明艳动人中又有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与淡定。
这是江离不与人刁钻为难的时候的样子。这时候的她外表看起来也跟一般的千金小姐无异。头上普通的流云乌髻,脸上施了淡妆,肌肤细腻润泽,一双杏眼更是清淩如水,嵌在细密的睫毛下,如两汪清潭,熠熠有神。
江离今天穿了一身明艳的緾枝穿花云锦长裙,底色素雅、緾枝穿花图样精美绝纶、花色晕染,色泽明暗搭配浓淡相宜,更衬得眉目间艳华濯目。
江离走进亭里,望着梅远山和梅子炫行礼。梅远山手指棋盘说道:“我这些年年纪一大,脑子是一年不如一年,偏你表哥从不知道敬老尊贤,也不知道让一让他老子。外甥女儿你来,给我灭一灭他的气焰!”
梅远山说着让出自己的位子,示意江离坐下,他退到一边观棋。
江离略一迟疑坐了下去,一扫面前的棋局,白子三面受敌,棋局堪忧,却还有一线生机。江离略思索,却听梅子炫在说:“表妹送了我那么一箱贵重的云锦,还没当面给你道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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