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浓。”
“你呢?”她问。
“我度过的每一秒都更接近衰老和死亡。说这句话,我又老了五秒钟。”他笑着回答。
“那你的爱情呢?”她问。
“我的爱情,跟我不一样。它越来越年轻,我现在就像是第一天遇见我的爱人一样,她对我充满了诱惑和新鲜感。”他说。
“你们俩的对话很有趣,”顿珠笑着,“我和贝贝没这么说过话。”
“那你们怎么说话?”乔迦蓝笑着问顿珠。
“我们……我和她都是打打闹闹的,没什么正经的。”顿珠感觉词不达意,伸出右手来挠挠头发,“不,不,不,也不是不正经,就是像玩一样。”
“顿珠,我知道你的意思,贝贝嘛就是这样爱玩爱闹。”乔迦蓝笑着,“顿珠,你想过和贝贝的未来吗?”
顿珠顿住了。
那天在仲巴的藏族人家,乔迦蓝用同样的问题问了唐贝贝,她记得唐贝贝的答案是:车到山前必有路。
顿珠是男人,他怎么看他们的爱情。
顿珠停了一会儿,“乔导,我当然想和她结婚。和她在一起,我觉得我很快乐。”
“如果走到结婚那一步的话,你打算结婚后在哪里生活,a市还是拉萨?”乔迦蓝问顿珠。
顿珠不回答。
“你想在拉萨?”乔迦蓝说。
顿珠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那就是是了。
乔迦蓝心想,留在拉萨,贝贝愿意吗?这些现实的问题还是先盖住吧,留给时间去解决,她笑了,“希望你们修成正果,有情人终成眷属。”
“嵇医生,乔导,你们俩是不是很快会结婚?”顿珠问。
“当然。”他说。
她没有说话,眼前风尘起来,“你们看,起风了。”
晚上五点多钟时,顿珠将他们送到了目的地——狮泉河镇,狮泉河镇是阿里地区行政公署驻地。
安顿好住处后,乔迦蓝叫顿珠一起去吃饭,但顿珠却还惦记着留在普兰的唐贝贝,要连夜开车赶回去。
乔迦蓝和嵇泽极力拦他,不要连夜开车,疲劳驾驶,但顿珠还是以上厕所为借口走了。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嵇泽说,“男人的爱情,像火,一旦燃烧,就很难熄灭。”
乔迦蓝想,女人的爱情,有时候像火,有时候像水。
藏族夫妻不肯跟乔迦蓝和嵇泽出去吃饭,叫来个宾馆工作人员,听清了他们的意思,出门朝拜,他们随身都带着足够的糌粑,不想出去吃饭,留在宾馆里吃糌粑,照顾孩子,还要给孩子喂奶,出去不方便。
乔迦蓝和嵇泽也就不再勉强,两个人从宾馆出来,手拉着手漫步在狮泉河的街上,这里,应该是阿里地区最繁华的地区了。各种商店、餐馆鳞次栉比,客栈、宾馆满街都是。
川菜馆在西藏处处都有,两个人看到有一家生意很红火,走了进去。
麻利的老板娘招呼他们坐下,倒上茶水来,拿过菜单,“你们看看,吃啥子哟。”
嵇泽让乔迦蓝做主,乔迦蓝随便点了一荤一素,一份西红柿鸡蛋汤。
坐下没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拖着两条长辫子,穿着藏袍的老妇人进来要钱。手拿着念珠,嘴里念念有词,立在乔迦蓝与嵇泽面前不走。
乔迦蓝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零钱,给了两块,老妇人拿在手里,向下一桌走去。
那一桌的客人犹自说笑打闹,没人理会那个老妇人。
老妇人在他们面前站了约有一分多钟后,移向下一张桌子。
在饭馆里挨桌转了一圈后,老妇人以同样的姿态立在最后那张桌子前。乔迦蓝看到,学生模样的年轻女孩,给了那老妇人一角钱。
不知老妇人是不是没拿稳,她的一角钱飘到了地上,老妇人转身后踩了一脚,出了门。
年轻女孩有些气愤,瞅了一眼老妇人的背影,愤愤地对同伙说,“白拿的钱,还嫌少,现在这都什么人啊。”
老板娘端着菜上来,“毛病都是游客惯的噻,想不劳而获。”放下菜后,她说,“不管什么人,在金钱利益面前,谁都一个样。”
年轻女孩也没有捡被老妇人掉在地上的钱,客人们你一脚,我一脚踩上去,最后还是老板娘捡起来,扔进了收银台的一个罐子里。
这一路上,乔迦蓝仔细体会观察和记录着身边遇到的人,这部纪录片里应该体现出人的精神,人的力量。
人有千姿百态,她认为世间万物中最有灵性的是人,最具迷浊之气的也是人,最强大的是人,最弱小的也是人。
人随着环境而改变,环境也因人而改变。景点处,有人收费合照,有人卖经幡,有孩子要钱,也有人自设观景台,按车收费。商业化气息浓重。
有些似乎与世隔绝的小村落里,人们却又很纯朴而单纯。
金钱本身是纯洁的,变化的也只是人。
☆、r30爱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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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结账,这里的饭菜价格不低,老板娘说运输困难,成本高。
天还亮着,嵇泽笑着对乔迦蓝道:“回去也没事,我们再走走吧。”
乔迦蓝点头,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这陌生的街道。
乔迦蓝捏紧他的手,好像怕丢了他一样,“来西藏前,从来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你,更没想到,我们还能再次牵手,现在仍然像是在梦里一样。”
嵇泽搂住乔迦蓝的肩,“你为什么不去费丽蒙学院,那不是你的梦想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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