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的眼里也满是不舍,用力地点了点头。
一人临于城门之上,风将他的衣袖吹得“咧咧”作响,他一脸冷漠地看着城下的情况。“还真是情真意切,令人作呕呢。”扶澈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银铃,勾唇一笑,眼里闪烁着复仇的快意:“总算该收网了,我的鱼儿们。”随着银铃的叮铃作响,城下的顾白忽然感觉到头痛欲裂,连站立都变得困难无比。
“顾白,你怎么了?”一行人急忙围上去,一团慌乱。
扶澈在医治顾白趁他神志不清时一直偷偷地往他每日要饮的药中投放蛊虫,后来顾白苏醒了便改放蛊毒,饶他是识得百草及药理的名医又如何,他对这南疆蛊毒一无所知,也觉察不出分毫的异常。这银铃便是唤醒那蛊虫的引子,声声夺命,以后的每一日每一夜,那蛊虫都会不时的发作,让人痛苦不堪,到后期会让人头痛欲裂,觉得生不如死。
扶澈从一愁谷不辞而别后,足迹遍及大半个纪渊国,也去游历过图钰国,看尽世事冷暖,受尽嘲讽欺侮。而他的小师弟却可以在一愁谷里安稳地度日,受远近百姓的爱戴,多么的不公平啊!
这次洛城突降天祸,他刚巧在临城看到了逃难的百姓,马不停蹄地赶来时,却得知顾白已早他一步揭了皇榜。好了,拯救整个洛城的英雄又成了顾白了,名扬天下的机会也是他的,进宫任职的名额也是他的,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是他的!明明自己能做的比他更加的优秀!
“我要把我失去的一切一件一件地夺回来。”扶澈的眼底是化不开的寒。
因这突然的变故,七王爷代为禀明皇上,皇上倒也通情达理,嘱咐顾白养好身子再上京便是。
扶澈一步一步地踏入一愁谷里顾白的居所,忽然听到瓷器落地的碰撞声,空青焦急地声音传入耳畔:“公子,你的头痛怎么又犯了啊。”
清河对此一筹莫展,而扶澈又不知所踪,空青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扶澈面无表情地推门而入。“扶澈公子!”扶着顾白的空青见是扶澈来了,眼中又燃起了希望,只是他不知,这次的扶澈不是救他家公子于水火的名医了,而是要一点一点摧毁顾白的复仇之人。
扶澈不为所动,望向顾白的眼神里是无限的冰冷,站在那里,淡淡地问道:“兰若人呢?”
空青觉得扶澈今日的举动着实是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清河说这似乎不是病,也不是中毒之症。兰若便去清阳门请他的师姐了,想着她见多识广也许能知道些什么。”
“诶,何必费这功夫呢?”扶澈故作惋惜地说着。他扬起嘴角轻蔑地一笑,淡淡地说道:“我告诉你,他中的是蛊。”
空青的眼神一变,厉声问道:“是你做的?”
“嗯。是我做的。”扶澈的语气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救了他的命啊,你们以为是拿什么作为交换的?当然是以命换命了,他现在的这条命归我,我想如何便得如何。”扶澈阴狠地说着。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了,朗声说道:“告诉顾白的跟屁虫,若想要顾白活命,明日午时来一品楼找我,过时不候。”
“公子,公子……”空青抱着早已疼的昏死过去的顾白,眼泪不住地往下掉,愧疚地说道:“是空青轻信了他,是空青害了您啊……”
昔怀听了兰若的话后便立即答应同他下山前往一愁谷了,空青安顿好顾白,见他们终于来了,抽泣着告知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果真是他干的!”兰若气的咬牙切齿。
“阿若,你冷静。空青带我过去看看你家公子的情况。”昔怀面色凝重地说道。
“是,昔怀姑娘,这边。”
昔怀将食指与中指并拢贴在了昏睡着的顾白的脖子上,静静地感受了一下。
“拿火盆来。”昔怀边抽出了匕首,便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是。”空青忙拿来了火盆,不知她要做什么,站在一旁疑惑地看着她。
昔怀用匕首轻轻地划开了顾白的食指,将血滴在了火盆里,“滋啦”一声,滴入火盆里的血雾化后变成了一缕黑烟。
“是蛊毒无疑了,而且是很难解的蛊。”昔怀收回了匕首,脸上的表情令人不容乐观。
普通药物的毒还有让其他能人配制出解药的可能性,而这蛊毒变化多端,一般除了制蛊、施蛊之人,旁人难以研究出解蛊的方法。
兰若走近顾白的身边,弯下身子,眼里满是心疼,用手轻轻地抚了抚他苍白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会没事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第二天,兰若如约而至,孤身前往了一品楼。小二领着他到了一间雅阁的门前,他推开门只见扶澈像是无事人一般,在喝酒吃菜,顿时怒火中烧,站在门口的他迅疾出手似如一阵风过,一下便移到了室内,单手扼住了扶澈的脖子,眼中带着狠意,慢慢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量。
扶澈用双手尽力拽开他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杀……了我……他……他也得……死……”
兰若闻言像是突然回过神了一般,立马松开了手。
“咳咳咳。”扶澈捂着脖子,不住地咳嗽。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兰若恶狠狠地盯着他,与往日的气场十分不同。
扶澈平复了下气息,缓缓开口道:“我只不过是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
“你直说。”兰若冷冷地答道。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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