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夫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云溪正用白皙的双手捧着水洗脸,那些水珠儿从她脸颊上滑落下去,她的脸在看到他的那一瞬,一下子又红了。
“早,”她扭过头来给他打招呼,唇瓣上还滑动着一颗水珠,就好似桃花花瓣上的那颗露珠似的。
他的喉头不由自主的紧了一下,然后才沙哑着嗓子应了声“早”。
见他站在那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云溪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到他所站立的位置,当即懵了下,然后猛的想到什么,于是赶紧转身走了出去,脚步慌乱得连水池中的水都忘记放掉。
看着她窘迫的样子,他又忍不住笑了,她跟他一直都很熟的,其实小时候,有时候起晚了来不及,她还在洗脸,他就已经开始嘘嘘了,于是她就羞红着脸跑出去。
想到小时候的没羞没躁,现在的她倒是羞躁得跟什么似的,他的喉头又是一紧,她依然还是他那个害羞的小妹妹。
小妹妹,他想到这里大脑本能的打了个激灵,看着洗手池前的镜子四周贴着的大红喜字,看着漱口杯上的喜字,他心下渐渐的清明,她已经是他的妻子。
原本按规矩,新婚第二天要去云家的,可因为这是五一期间,恰逢邵逸夫放假,于是就顺便把蜜月给安排进去了。
云溪原本是没想过蜜月什么的,因为邵逸夫忙,何况这婚礼来的如此及时,而邵逸夫的工作却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婚礼前,邵姑妈说让他们度蜜月时,她还说他工作忙,没那时间,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去,何况蜜月就是旅游,什么事儿不能去。
邵姑妈说难得云溪这么懂事,逸夫你要真没时间蜜月就算了,等年底再说吧?
年底?等年底柳絮都一岁了,倒那时她估计更丢不开孩子,到时愿不愿意去还是个问题呢?
何况,他和她之间,貌似也的确需要出去旅行一下,他想要一个二人世界,哪怕是几天也行。
所以,特地把婚期安排在四月底,目的就是为了对上五一的假期,好在各方家长都体谅,说他们蜜月回来后再去拜访也成。
关于蜜月的选地,几大蜜月圣地都被云溪否定了,美国德国法国更是被她全部否定,最后弄得他没劲,反问她想去哪里。
云溪说想去非洲,这倒是把邵逸夫给吓了一跳,他赶紧说非洲那地方动乱呢,平时都不安宁的,我们还是去欧洲吧,欧洲比较安全。
欧洲?她最终选择了去俄罗斯度蜜月。
俄罗斯,他明显的楞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那是他和温佳柔唯一没有去过的欧洲国家。
俄罗斯他不熟,之前是真没去过,偏偏在那边还没有生意往来,最最主要的,是他们俩都还不懂俄语。
原本是计划自由旅行的,可旅行社的朋友对邵逸夫说,自己去语言不通很麻烦的,还不如跟团方便,至少过安检什么的简单多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想他长这么多,欧洲几乎游遍,就从来没跟过旅游团,因为跟团一点儿都不自由。
现在好了,人生最重要的一次旅行,度蜜月,他们居然要跟旅行团去,这让他多少都有些接受不了。
可云溪却说,跟旅行团有什么不好
于是,蜜月就这么定下来了,五一跟旅行团一起去俄罗斯的贝加尔湖八日六晚游。
坐飞机直飞的满洲里,她就坐在他的旁边。
刚结婚,当时衣服定制了不少,所以她身上穿的也还是喜庆的衣服,大红色的很晃眼,倒是紧身牛仔裤很显眼,下面套着一双枣红色的皮靴子。
他之前一向不喜欢女人这样子打扮,大红大绿的,给人一种特别土气的感觉,可自从昨天和她结婚时见她这样穿,或许是突然觉得红色很衬她,或许是昨天那满屋的红让他觉得从此以后日子都亮堂起来了。
总之,他这会儿觉得红色挺好,尤其是穿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觉着舒服。
中午上的飞机,在滨城飞北京时她还小睡了会儿,在北京转飞满洲里的飞机后,她就没再睡了,而是在翻带去的书,
她的坐姿很直,像个上课的学生,他嘴角微微抽了下,其实她可以把座椅放下来躺在看的,那样应该更舒服一点才是。
他想着要提醒她,可她只顾着盯着那些书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他最终也就没开口,俩人之间很安静,晚上她开了座椅上的灯,依然没有睡,还是在翻着她那本有些皱巴巴的书。
因为婚礼前一天还在工作,所以他也带了点事情,不过很快就忙完了,忙完后觉得有些困,于是便放下座椅小睡了一下。
醒来时,身边的她还在翻书,只是动作及轻,翻得也慢,那一团柔和的光包裹着她,好似镀上了一层鹅黄色的光环。
她低头看书,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或许知道他醒了在看她,侧目过来看了他眼,他莞尔一笑,而她继续翻书。
在满洲里下的飞机,直接去的满洲里火车站,等了几个小时才坐上的国际列,坐了三十几个小时的卧铺,终于到了伊尔库茨克。
伊尔库茨克是西伯利亚第二大城市,因为跟的旅行团,到真的不用担心,云溪很和蔼,很快跟旅行团的人打成一片,时常和同行的旅客游玩在一起,时常把他这个当丈夫的冷落在一边,他反而成了帮她背包的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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