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依稀还能听见那因酒而变重的呼吸。
他放慢了步子,笑呵呵的,“多亏了那个毛贼,我们才能在洛阳相遇。”
“是么?我讨厌他!我和柳和把他送官府去了。”
“我想说的是,遇见你真好。”
“嘻嘻,我知道!”她搬过他的脸,用力亲了一口。
回家这条路有人嫌短有人嫌长。
......
晨光过了,日头正转烈。
赵妈叫了两回门儿,熟睡的小两口完全没听到。
睡颜酣甜的美人儿在她相公臂弯里睁开水亮亮的眸子,还染着一层迷蒙,小孩子那种纯净。娇白的小巴掌脸上浮着粉红,扭了两下光|溜溜的身子,伸了个懒腰......
笑见歌被惊动,也睁了眼,见她在舒展诱|人的身体,双臂一收,再把她揽进怀,“睡的好么?”轻吻她额头,吻下移,恋留在她唇上。
“嗯。”她笑的发窘,羞臊的将这个要吃人似的男人推开。“呵,起床去!”
“昨晚不是说今天不去客栈么?不需早起。”他又虎视眈眈贴上来,过分到整个沉重的人都覆了上去......
“走开!赵妈会笑话我们的。”
他紧盯着她的唇,说:“不会,你想多了......”
“别!”
“把手拿开。”
就这样又晚起了一个时辰。
跟易东风说好,中午邀他来家里小聚。
赵妈忙活着,大显身手了一番,做的鸡鸭鱼肉应有尽有。今个儿她的手艺可算使出来了!
易东风如约而至。
他们夫妻到大门外相迎,千雪一袭粉裙,更显娇莹。
易东风再度眼中一凝,只为那美人屏息。
“笑兄和嫂子出迎,在下实在过意不去。”他深作一礼。
“易掌柜客气,快快请进。”把人迎进厅堂。
各自入席。
赵妈绕着圆桌奔走忙,斟酒递筷的。
笑见歌吩咐,“赵妈下去歇息吧,这里不需要伺候。”赵妈应声回下屋了。
“嫂子娘家在临江,正好我与临江有些生意往来,若需捎口信儿什么的别客气,尽管开口,在下乐意效劳。”易东风道。
“那以后倒是方便了,易掌柜可知道临江的莫家医馆?那是我爹开的。”
“莫神医我当然听过!在临江很受敬重,是个大善人。”
聊这两句,让千雪有种和家乡人叙旧的感觉,心情都舒畅了。“前几日,相公给我爹捎了信去,可到现在也没回信。你的人什么时候去临江能不能再帮我带个口信,就说我盼着他来。”
“好,我定办妥!”易东风语境极坚,比领了圣旨都殷勤。
“那就劳烦易掌柜了,千雪近日来很想念她爹。”笑见歌举杯谢过。
“笑兄你这就不对了!我一直称你为兄,你却掌柜掌柜的挂在口上,我听着很见外呢。”
“哈哈哈,那我以后也称你易兄?”
“叫弟就好!”
“不不,还是称易兄吧。”
......
千雪翻个大大的白眼,男人真无聊,无缘无故就好像很熟似的一起喝酒,却因为这点儿小事推来阻去,大男人情怀哪儿去了?
酒喝到下午,易东风尽兴而归。
笑见歌也醉的不轻......
千雪把他扶回房,为他脱靴盖被,一抬眼,这人已睡着了。
“唉,你睡吧,我自己去客栈看看柳和。”她自言自语。
也不知那傻乎乎的柳和登没登峰,回来了没?
她从昨天到此时可一直悬着心呢......
易东风醉醺醺回到易府。下人看他走路不稳,两个都赶来搀扶。
“大少爷,怎么喝这么多酒啊?叫人给你煮点醒酒汤吧?”
“醒?怎么醒?酒不醉人人自醉,懂不懂?”他左歪右斜,脚步飘移,被两个下人搀扶回卧房。
大字型倒在床上,大口喘出酒气,“可惜!可惜!”终于遇上心仪女子,可惜已嫁良人。他摇头苦叹。脑中尽是莫千雪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亦不舍挥去......
这位易家大少爷曾拒绝过许多回说媒的媒婆。有大小姐也有民女。那些俗气女子,他瞧不上眼。昨日惊鸿一瞥,那瞬间还以为上天终于赐良缘。却原是空盼喜一场。
被遗憾烦扰,他虽已醉,却睡不过去。
☆、跟踪遇困?
千雪赶到客栈,还离门老远呢,就听里面吵的刺耳,其中一个参与的是柳和的声音。
“上峰顶了?你骗鬼呀!”
“没骗,我就上去了,不然怎么一天一夜才回来呢?”
张元讽笑,“谁知道你一天一夜哪儿去了?你能上去?打死我都不信。来来,大家伙儿都在呢,你讲讲你是如何上的?”
柳和心虚,黑眼珠乱瞟,弱弱的说:“从岩壁上爬......”他自己都觉得扯,虽说没真登峰,可确实到了那峰下,还绕了一圈呢,见识了那不可攀登的雄伟。冥思苦想一下下,道:“我......会轻功!”
张元连同另一个伙计李三郎外加俩厨子,同时发起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要笑死人么?你会轻功?我看你顶多会上树!”
千雪一直在外听着呢,觉当下情形柳和要丢大人了,举步进门,拉下脸,道:“聊什么呢?笑声满大街传遍了。扰了住店的客官怎么办?都不干活么?该干嘛干嘛去!”
“是!我们错了,老板娘。”那几人被斥,满脸羞愧的退下去。
他们人散去,剩柳和窘迫的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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