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沉思默想之时,外头响起细微的脚步声,而后是丫鬟跑了进来,慌里慌张地行礼:“少夫人,大事不好了。”
小庄回头,几分烦躁地:“何事?”
丫鬟一愣,旋即低头道:“是……是少卿出了事,听闻在外头受了伤,刚送回府里。”
“少卿受伤?”小庄皱眉,有些惊愕,但也不觉得如何意外,“现在哪里,伤势如何?”
丫鬟道:“在外间房中,已请了大夫来看,听闻是伤的不轻,进府的时候还昏迷着……”
小庄听到“伤的不轻”四字,才有些真正动容:“不必慌张,叫雪柳跟彩笺进来。”
丫鬟退了出去,叫了两名大丫鬟进来,利落地伺/候了小庄更衣,便出去外间查看端详。小庄到了外头房中,见解夫人已经到了,正坐在榻边上,双眼滴泪,见她来了,便招过去。
小庄看一眼榻上的解廷毓,却见他脸上没什么血色,半臂血染,小庄低声问道:“夫人,少卿如何?”
解夫人泪眼婆娑:“还不曾醒来,倒是大夫说,只是体力不支失血多了些,没有性命之忧,已用了药止了血,待会儿该就能醒来。”
小庄便劝道:“夫人莫要哭了,别伤了身子。”
解夫人松开她的手,掏帕子拭泪:“你过去看看他吧。”
小庄移步到了榻边儿,低头看解廷毓,这功夫,解廷毓忽地抖了抖,竟缓缓睁开眼睛,双眸凝视着小庄,嘴角一动,轻声唤了两个字:“成祥……”
小庄听了,如霹雳轰隆隆过脑,又仿佛从头到脚一阵凉气窜过,连心跳都停了。
成祥醒来的时候,眼前人影晃动,然后出现一双瞪得滚圆的大眼。
成祥看清那人是谁,不由“嘶”地吸了口冷气儿,才要起身,却觉得半边身子剧痛,竟无法动弹。
成祥呲牙咧嘴,皱眉看向自个儿身上,却见上身赤/裸,右边肩头上被层层纱布裹着,中间还殷着血。
对面那人见成祥醒了,先是猛地弹后一尺,然后见成祥动弹不得,却才徐徐放心,便又上前一步,咬牙笑道:“没想到吧?你这天杀的混账,竟然落到本侯手里来了?”
成祥抬头,对上永平侯得意洋洋的笑脸,疑惑道:“我怎么在这儿?解少卿呢?他怎么样了?”
永平侯一愣:“你……你与其问别人,不如就关心一下你自己吧,落到本侯手里,到底是要怎么弄死你才好玩儿呢?”
成祥皱眉道:“解少卿到底怎么样了?总不会……杀他那些人,是你派出去的吧?”
永平侯正在一边儿畅想一边儿威胁,听了这句,便尖声叫道:“胡说八道!跟我有什么关系,谁知道他招惹的什么人……若不是本侯,你们早就死了!”
成祥听了这句,一颗心倒是放回了肚子里:“解少卿没死啊,唉,那我就放心了。”
永平张深深皱眉,咂了咂嘴:“我说……你那么关心解廷毓干什么?你怎么不想想你现在落在了本侯……”
成祥斜睨他一眼:“只要解少卿没事儿,你要杀要剐,随便。”
永平张张大了嘴,足足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半晌才合上,蹦起来指着成祥道:“你……以为本侯不敢拿你怎么样?”
成祥道:“我有这么说吗?”
永平侯用力咬住嘴唇:“你……”
成祥却又转头看他:“对了,真的是你救了解少卿跟我的?”
永平侯刚要回答,忽然卡住:“本侯为何要告诉你?再说,本侯不是救你,只是不想你死的那么痛快!”
成祥扫视永平侯,叹气道:“唉!你小小年纪,这也太狠了,我吓得都浑身哆嗦了。”
“哈哈,你终于怕了吧!”永平侯听到这句,几分受用,对上成祥那戏谑的眼神,却又明白过来,顿时又暴跳起来:“你敢戏弄本侯?你真当本侯拿你没办法?告诉你,本侯已经准备了一百多种酷刑……”
成祥叹了口气:“你叫什么叫,吵得我耳朵都聋了……我说小猴子,我不过就打了你两回,有这么深仇大恨吗?”
永平侯恨恨道:“自然!从未有人这般对待过本侯,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成祥扭头看他:“你还挺有骨气的嘛,只不过……太可惜了,英年早逝啊。”
“那当然……”永平侯嗤了声,忽然道:“什么英年早逝?”
成祥挑眉:“你也跟我似地不爱读书?连这个都不知道,英年早逝就是说你年纪轻轻的就要……”
“闭嘴,我当然知道!我就是不明你为何这般说本侯!”永平侯大怒。
成祥道:“哦,原来你知道啊……我为何说你不知道吗?按理说我的武功其实也不怎么厉害,可是却能把你拿住两次,你说,如果换了别的想杀你的人,你现在还有命在这儿叫着报仇吗?”
永平侯警惕看他:“你、你什么意思?你莫非想要示好求饶?”
成祥道:“求什么饶啊,你费了老大功夫才捉住我,当然不会轻易放了,这点儿我是知道的,我自知必死,所以得说几句真心话,你瞧你请的那几位武师,也都算是高手一流的人物了,倘若随便拜其中一个为师,你也不至于就这么凄惨……”
“谁凄惨了?”永平侯道:“再说你怎知道我没有拜过?我师父就是其中的范老先生,寻常之人还没胆子当本侯师父呢!”
成祥道:“你是说那个白胡子的老头儿吗,他是真厉害,但你连人家一成的功夫都没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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