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可见正在病中。
而夜展凌一声高过一声的疾呼,更是湮没了岳娘的所有声音。
“痒,啊,痒死我了。”
“疼,疼啊,让我死让我死!”
花辞称心如意的挑了下眉,昨晚她还担心夜展凌没有将“解药”服下,今日一早,夜展凌便迫不及待的来告知她结果了。
花辞暗叹逸尘先生留下的奇痒粉果然让能人生不如死,所以夜展凌才会不顾陷阱宁愿一试。
可惜她特意为其准备的“解药”中掺了些碎骨丹。解了一半的虫噬,又得了一半的骨痛,也不知道夜展凌觉得这买卖划不划算。
花辞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连忙让宛摇去开门。
“让他们进来。”
“是。”
宛门开后,花辞最先见到的是窝在椅子里的岳娘,她的双颊绯红面色青白,显然是还在高烧。
可花辞却没有那么多的怜悯之心,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她可从没让岳娘为夜展凌承担过半分,怪只怪她自己心甘情愿。
岳娘向着两旁的婢女伸出手,作势再次给花辞跪下。只是其身体虚弱不堪,即便跪坐在地,身体也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跌倒在地。
“我是凌儿的娘亲,怪我这些年一直没有教好他,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掌柜要罚就罚我吧......”
自被抬进屋便紧咬牙关不吭一声的夜展凌,突然侧身扬起头,浑身战栗的对着岳娘大吼出声。
“你不是我母亲,我母亲早死了,我用不着你教,也用不着你帮我下跪,你不配。”
说罢他的视线在屋里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花辞猜出了他的心思,不以为然的瞥了一眼。
“要死出去死,别脏了我的屋子。”
“凌儿你不能这样啊!”
岳娘泪眼婆娑,想要上前,可两只腿却不听使唤使不出半点力气,她狠狠的捶了捶双腿,似乎在恼自己的不争气。
而抬着夜展凌的家丁从花辞的话中,也明白了他的意图,立即按下躁动不安的他。夜展凌虽不得宠,可也毕竟是老夫人亲口承认的夜家三少爷,若是在他们手里出了意外,他们也别想苟活。
花辞从宛摇打探来的消息中,知道岳娘是趁着夜家老爷酒醉之时爬上了他的床继而有了夜展凌。纵然老夫人留下了岳娘,也认下了夜展凌的身份,但她对其格外漠视,恐于她而言,夜展凌是夜家的耻辱。
而老夫人真正在乎的只有夜逐尘一人,恰好她捏住了老夫人的软肋,老夫人才不敢对其如何,所以花辞才敢一而再的有恃无恐。
“让我死,让我死,大夫都说了不吃解药我一辈子都会这样,为什么让我受这样的折磨,为什么我要生不如死,为什么为什么!。”
夜展凌两只手被纱布绑在两根竹板上缠得死死的,让他无法曲臂去触碰自己的身体。
在他服下解药之后,身体突如其来的巨痒让其须臾之间便抓破了自己的身体,从上都下布满血淋淋的伤口,闫府医这才将其绑好,以免他弄伤自己。
可他的身体仍旧不断的挣扎着,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是被折磨疯了,他扬起头眼中淬毒的瞪向花辞。
“你这个毒妇,你活该一出生就是千人骑的贱货,活该毁容,活该长不大,活该,活该,哈哈哈哈哈......”
花辞站起身走向发狂的夜展凌,家丁敛色屏气,知道她的厉害不敢阻拦,只能带着夜展凌缓缓后退。
而花辞却并没有放弃打算,反而从袖中抽出匕首拿在手里步步紧逼。
“啊,救命啊,救命。”
直到避无可避的退到了门口,其中一人惊慌失措的松开了手转身跑了出去,夜展凌当即掉到了地上,另外三人一看形势不妙也紧随其后逃走了。
“求求你放过他一命吧,我愿意替他去死,我求你!”
岳娘一把推开扶着她从地上起身的两名婢女,匍匐着身子不断爬向花辞。
曾经那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人,如今头发凌乱衣衫也被磨破,还低三下四的声声祈求,看起来着实狼狈不堪,也极为凄惨。
她伸出一只手愤力向前,企图抓住从她面前走过的花辞,哪怕只是一缕衣角。
“掌柜,求求你饶过凌儿,他还小不懂事。”
花辞没有理会岳娘,径自甩开了她拽着自己裤脚的手,目不斜视的走到夜展凌身边。
“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生不如死好了。”
正文第四十章:生来张狂
“可是我到底该怎样下手才会留你一命呢!”
花辞屈身蹲在夜展凌身边,拿着匕首在夜展凌眼前比划了一番,眉目紧蹙似乎烦恼不已。
她装腔作势的压低声音叹道:
“以前啊,习惯了一招毙命,还没学过如何折磨人,你既然送上门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这个恶魔,你一定会下地狱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夜展凌仍旧不知悔改的扯着脖子高喊,而他的话也掩盖了岳娘所有的哀求与哭泣。
花辞用匕首在夜展凌的脸颊上拍了拍,似乎在找合适的下手地点。
夜展凌目光紧盯着匕首,眼底显现惧意,却仍然执迷不悟的对她威胁道:
“你别以为我在夜家不得宠便可为所欲为,老奶奶一定会替我讨回公道!”
花辞摇摇头连连咋舌,满脸纠结的神色。
“你还真是暴虎冯河愚昧至极,蠢得都让我不忍心下手了。”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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