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个隐蔽的密室门指出来。“不过没时间找机关了,只能用蛮力拉开了。”
一听这话蒙挚就知道这是该自己出场的时候了,闪身躲在夏冬身后叮嘱道:“小心。”便快速离开向后掠去。
……
顾清染和飞流来的迟了,出来时没想到正面撞上回来救火的护院侍卫,待脱身飞速赶往正厅时,才看到发丝凌乱身上带有箭伤的梅长苏。
“宗主!”顾清染瞬间红了眼睛扑上前去,“宗主你伤到哪里了!”
梅长苏略带倦意的抚了抚她的脸,将上面的灰尘抹掉,虚弱的笑看她,“没事,被流箭擦到了,不是重伤。”
坐在梅长苏身边,顾清染双眼通红的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说,直到众人散去黎纲来接他们回去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他的胳膊。
走出宁国侯府时,顾清染脚步一顿,不理会众人疑惑地目光向前走了两步,仰头看着高高悬挂起来的牌匾,胸中的怒火渐渐归于无,替宗主燃起的不平也渐渐平息。
余光扫过一旁,隐隐看到一角白色的衣玦,待要仔细看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正要走进,却被黎纲叫住,“阿顾快过来,宗主受伤了我们要快些回去。”
“好!”
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直到下车站在苏宅门前才猛然想起,今日宴会,除了宗主穿了白衣,只剩下一人穿了雅白色的锦袍——
“豫津……”
☆、掌心泪(12)
苏宅。
宗主夜里突然发起了高热,也开始小声说起了胡话,把为宗主守夜的顾清染吓了一跳,提着裙摆就将晏大夫拽了来。
“晏大夫晏大夫晏大夫……”顾清染在晏大夫身边急的团团转,眼眶中泛着点点泪光,无措的跟在他身后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说些什么,只能如待哺的乳燕一般嗷嗷叫着。
“哎呀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他没事,你能不能别总是围着我转悠,头晕啊。”晏大夫耐心耗尽的停下脚步,双手瘫了瘫翻了白眼给她。“再者说你这样跟着我也无济于事啊。”
顾清染压低喉间的啜泣声,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晏大夫的神色,问道:“那我能帮什么忙吗?”眼看晏大夫又要翻脸,顾清染忙举起双手,“我保证不添乱,求您让我做点事吧,不然我看着宗主这幅模样我真的……”
晏大夫见状忙抬手阻止了顾清染继续表忠心,“行行行,算我怕了你了。”说着将手中的棉麻布扬手一扔扔到顾清染怀中,留下一句“打盆雪水进来给他降热。”就步履匆匆的去取自己的针灸包。
顾清染眼含忧色的看着双目紧闭、颜色潮红、眼角染着病色的梅长苏躺在榻上,双唇紧抿转身去取雪水。
雪水难寻,所幸宗主平日里有饮茶的习惯,且素来喜爱用雪水烧茶,故而苏宅的井中总会用木桶存着一桶雪水以井水保存。
宗主自要忘却身份起便鲜少奢侈,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难办的,所以府中人也尽数依了他。
顾清染连斗篷都来不及披上,站在井边双手搓了搓往手心中哈了几口气缓和一下关节的僵硬,伸手握住直直垂入井中的绳子,手上用力慢慢向上拉。
“阿顾去哪儿了?怎么还不见她?”黎纲跪坐在榻边,伸手探了探宗主的额头心下焦急的问道。
“在这儿在这儿。”顾清染用铜盆装了雪水,两只手捧着边沿,“晏大夫要我去取些雪水来给宗主降温。”
今日是顾清染守夜,他来时却只看到双眼紧闭胡言乱语的宗主一人躺在榻上,周边连个人影都不见,心下一时急怒。可是看到小姑娘一双杏眼中尽是忧虑,身上落了寒霜像是出去时连件外衣都不曾披上。纤细的双手被冻的通红,如一块血玉一般托在铜盆边缘而不自知。
黎纲心知顾清染怕是被吓到了才忘了通知府中的其他人,更何况她如今这般模样又让他怎么忍心去责骂。“这里我来就可以了。”然后探头去看匆匆赶来的飞流,“飞流,你带阿顾去火盆那里暖和一下。”
黎纲担心两个人都不听话,遂又加了一句道:“你们两个人都寒气过给了宗主。”看到两个人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黎纲这才松了口气。
余光看到甄平似笑非笑的脸,黎纲试探的问道:“我刚才不凶吧?不会吓着阿顾吧?”
甄平哼笑一声没有说话,将一块棉麻布尽在冰水中,嘶了一声骂道:“爷爷的,这也太凉了,阿顾就不怕把宗主冻成冰雕啊。”
黎纲斜睨甄平一眼,道:“能不能把你身上那股子江湖味收敛一下,骂什么人啊教坏小孩子。”说着有意无意往不远处看了一眼正眼巴巴盯着他们的两个人。“估计是晏大夫嫌阿顾太碍事了,给她找了个任务让她别跟着瞎转悠。”
甄平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阿顾这丫头平时看着挺机灵,一遇到宗主和飞流的事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只会四处乱撞还半点忙帮不上。”
正说着话却被人兜头打了一下,甄平抬头刚想要骂就看到晏大夫黑着一张脸站在他们身后,吹着胡子瞪着眼,“看我干什么?这人都病成这样了你们还有闲心聊天啊!”
甄平黎纲平日里都是一副能独当一面的首领,此时遇到晏大夫却只是像个孩子一样乖乖低头挨训。
“都躲到一边去,我要施针了。”
“是。”
顾清染坐在地上,双手靠近火炭试图汲取一丝温暖。
“——”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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