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吗?成蹊她必定有自己的苦衷的,否则她怎么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顾南星依旧非常的俊美,只不过留了一指长的胡子,看起来比以前老了些。他拉着风韵犹存的美貌妇人坐在主位上。
美貌妇人不用多说,自然就是官月儿。
官月儿美眸喷火,多重情感交织在一起,气得差点落下泪来。她跟顾南星都明白,自己的女儿非池中之鱼,所以从来不干涉她做任何事。可是这一次,她做得实在太过了,她可知道他们在那边急得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娘,您别生气了,爹说的没错,我确实是有不能说的苦衷的。”顾成蹊何等聪明?立马顺杆爬。走到她身后,给她抚背顺气,软声道:“娘这么漂亮,气多了可是要长皱纹的。”
“呸,谁长皱纹?”官月儿虽是这样说,但糟糕的心情还是被打乱了很多,“成蹊,你老实告诉娘,真的不能说?”
顾成蹊果断摇头。
初枫初洛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双双隐在暗处,不露面。主子一人挑起保护全家的担子,有些地方如果不明白,确实容易被误会。可是他们能说什么呢?他们不仅不能说,而且最好还不能插手。
官月儿也叹了口气,女儿大了,什么事都有她自己的看法了。她正想开口再说点什么,一个小男孩的声音忽然插过来,打断她。
“娘!”
沉默了好一会儿的顾柏苏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在他最依赖父母的时候,他们转身就走了,甚至一句送别的话都没有说。
澄澈的眼睛里光芒一闪,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晚上,他哭到歇嘶底,二哥耐心的一遍又一遍轻声的哄他,不断重复一句话:‘别怕,别伤心,有二哥在,爹娘走了,二哥就是你的依靠。二哥会像爹娘一样照顾好你的。’
这句话,他一直都记忆犹新,也是因为这句话,他的心底的被抛弃的那种难过逐渐减退。二哥也实现了他的诺言,这三年来,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不敢想,当初二哥也如他这般大,但是却镇定冷静的挑起整个家的重担,什么怨言都没有说过。
“娘,您和爹从我九岁的时候便离开了,一直都是二哥在照顾我,夜里我睡不着了,她说故事哄我睡觉,有人欺负我了,也是她站出来帮我教训回来,我的武功、我的琴棋书画都是二哥教的,甚至,连我该做人的道理都是她一点一滴耳提面命,当爹又当娘的教给我的。”
最后一句话落,官月儿沉默了,眼眶微红,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疼,她一直以来,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儿子。无数次午夜梦回,她都怕他怨她。
顾南星也是一阵惭愧,微微闭上了眼睛。
顾成蹊微微蹙眉,不太赞同顾柏苏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但是能转移一下老爹老娘的注意也不错,她也就没有阻止。
顾柏苏收拾了下自己的情绪,道:“我说这些,并不是要爹娘愧疚。如果不是你们的离开,很多事情可能到现在我也不会明白。我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请爹娘不要再怪二哥了,这件事上面,还请爹爹娘亲袖手旁观。”
他知道要他们支持是不太可能的了,二哥为什么义无反顾的去考武状元,他也不是很清楚,但看二哥时不时听到武状元三个字就微微变色,带着点咬牙切齿,就明白,这件事也不是二哥愿意去做的。
既然不愿意去做,还做了,那么背后的原因,就锁定了。二哥在乎的,不外乎两样,一样是她手中的神秘势力,一样是这个家。
那个神秘势力他不知道究竟有多么的厉害,也不知道究竟对不对抗得过朝廷。但他觉得最有可能的还是二哥为了这个家。
顾南星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自家小儿子。当初走的时候,他有几斤几两,他这个做爹的最清楚。如今竟也有让人折服的气度和魄力了。
看来成蹊把他教得很好。
顾南星叹了口气,心底泛酸,又非常欣慰,这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早熟,一个比一个明白事理,他们根本没有操多少心,就算是有操的,都是他们自己反应太过激烈,自己给自己找的。
看向旁侧低眉顺目,风华绝代的少年,“成蹊,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吧,爹和娘没有别的要求,只要你能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
顾成蹊微微一笑,黑眸波光潋滟,慑人心魂,“老爹,你忘了我是什么人?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怎么还会有别人伤害我的机会?”
“你小子......”顾南星笑骂一句,轻轻的掴了她后脑勺一巴掌。
顾柏苏撇撇嘴,还小子呢,他叫二哥是没办法,从小就是这么教的,已经被洗脑,终身都改不了。可他们呢?明知道二哥是女的,在没外人的时候,还改不了口。
他们究竟要对他瞒到什么时候?!
官月儿缓过神来,对他招了招手。顾柏苏心里面那点不爽感瞬间烟消云散,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小跑着扑进自家娘亲的怀里,软软得拖长尾音叫道:“娘.....”
官月儿唇角一勾,浑身散发慈母的光彩,抬头看向顾成蹊,拉着她的手,愧疚道:“成蹊,别怪娘,娘当初......”
“娘,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无论你和爹是否离开,这个家迟早也得让我背在身上。顾成蹊轻声安慰着,最后这句话她补在了心底。
顾家虽然只是神医家族,但是牵扯到各方势力所需,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又太过重要。而最主要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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