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狗蛋不以为然,“再说我又不是去找她的。”
“那她也是二驴的侄媳妇,不照样把祸闯了?”杨昌端说,“你还小,不经事,小心野狐子(野狐狸)给你下套哩!”
“哦。”狗蛋似懂非懂点点头,他爹的话比圣旨还圣旨,照做就对了。
狗蛋睡得早起的也早,到后半夜从门里出来牵着牛套上犁,上了婶子家的地。一直到晌午才耕完,做这些就为方便婶子播种,没成想碰上了他爹眼中的野狐子。
野狐子似乎很瞧不起他,连声十二叔都没喊。狗蛋越想越不高兴,越想越讨厌她。其实柳银豆刚嫁给杨顺田的时候,他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尽管她不会跟着田娃一起叫他叔。可杨顺田死了,看不出她有任何伤心,还到处蹦跶,尤其上个月初,他和别人路过打麦场,竟然在口破窑里瞧见银豆和村子里的杨二驴衣衫不整缠在一起,他当时就对这不要脸的女子有了深深的憎恶,这种情绪,一直延续到现在。
他还没说什么,野狐子倒先发制人,“狗蛋你个碎脑娃娃,我怎么没大没小了???我吃你家饭了,还是喝你家水了?还是让你妈给我缝衣裳了?要不是看在我奶奶面上,你在我眼里,屁都不是!”
狗蛋怒了,“你....你敢骂人?”
柳银豆后背挺地笔直,叉着腰堵在田埂上,“骂你咋了?!亏我奶奶对你好,你就是狗眼看人低!你赔我鸡娃!我奶奶饶你,我可不饶你!”
狗蛋:“........”
☆、第六回
“你拿个鸡娃说事情,还没完没了?我下回赔你一只活的总行了吧!”狗蛋气呼呼的,“柳银豆!那你把我裤子扯烂了,你还看了.我...我的.....,你...你...还有理了?..”
柳银豆放不下狗蛋打她头的事情,气血上涌骂过狗蛋之后,有点后悔。狗蛋帮她家把地都耕了,她却一句好话都没有。才冷静一下,结果狗蛋又给她惹毛了,“我为啥没理?你家也算咱杨家湾的大户,又不是穷得穿不起好裤子,非要穿个烂的,还故意吆着羊群从我家门前过,你安的什么心呀?我一个女子家,走路走的好好的,结果你一屁股蛋子戳在我眼睛上头,我眼窝窝到现在都疼着呢,你说你咋赔?!你娃下头毛都没长齐,心眼咋这么多呢?”
狗蛋彻底败了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恨不得一头栽到地洞里去。他算是看明白了,难怪柳银豆名声不好,谁沾谁倒霉呀!他斗不过嘴,索性扭头牵着牛从朝反方向又绕着走了,一路上头嗡嗡的响,柳银豆说他没长毛的话不停地刺着他的耳朵眼,他想哭。
气死个人嘞!
柳银豆并没有说谎,不管别人怎么看待这种问题,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她瞅见狗蛋的那啥也不表示她占了多大便宜,反而觉得亏的慌。她是真的头疼,看见男人的光身子或者他的那个物件,她就从头到脚都不舒服,甚至有点想吐。
她不排斥非血亲的男人在保持一定距离的范围内和他们进行言语上的普通的交流。倘若有男人靠她太近,近到一尺之内,她会有不适感;倘若看到男人光身子,别说靠近,扫上一眼她都觉得眼睛疼,头晕,甚至还想打人。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也明白自己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
按照梦里师傅教她的方法去推断,她这是得了一种病,多半是心病。
她从前一点没觉得自己有啥毛病,小的时候,她爹说,“我银豆聪明,长得又心疼(好看),将来给我娃寻个好女婿。”
她听了挺高兴,还总在心里想象这新女婿的样子。直到后来生了一次大病,严重到快死的那种地步时,她就开始做古怪的梦。这些年下来,断断续续做过几次梦之后,她的这种毛病就凸显出来了。等到十三岁上,别人家的姑娘开始考虑亲事,她就反感。等她爹或者她妈说,“银豆长大了,该给我娃定亲了。”
银豆立马说,“爹,妈,我不嫁,我要在家里当一辈子老姑娘。”
她发誓,她说的绝对是真心话,和男人卷在一个被窝里还不如让她去死呢。但是他爹她妈自然以为银豆是害羞,仍然积极张罗她的婚事,有上门提亲的,就认认真真挑拣。
银豆嫁给杨顺田之前,她爹给她在老家寻下一门好亲,对家后生十八岁,是个小瓦匠,家境殷实,为人老实,长得也不赖,偏银豆死活不同意,连剪刀都拿出来了,对着自己的脖子刺啦就是一下,说,“爹,妈,你们逼我嫁,我就去死。我可没说笑话。”
银豆是真拿剪子戳,脖印子上有血迹,她爹她妈吓得魂都丢了,亲事就这么黄了。
银豆家的光景以前还是不错的。他爹柳长生是个郎中,后来治死了人,便收手不干,一心一意在家做农活。银豆有两个哥哥柳金槐和柳玉槐,也没有当郎中,他爹把兄弟两个送去县城作坊里当学徒,结果没学成,回家地里刨食吧,父子三个农活做的也不好,后来连年天旱,庄稼颗粒无收,家境就破落了。
日子过不下去,银豆爹和银豆妈商量,离开老家,另寻一条活路。银豆爹有个兄弟,也就是银豆二叔柳长青,住在凤鸣县杨柳镇柳家湾,听说日过还过得去。银豆爹就跟家里说,“我有个兄弟一直在外乡做游脚郎中,如今在凤鸣县柳家湾落户,不如我们去投他吧。”
银豆的两个哥哥都成家了,娃娃们跟在屁股后面一串又一串。一大家子人浩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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