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夏苦笑道:“咱们去北京,比西天取经还难。”
阿布带着他们跑了一个多小时,北京城已经依稀可见,这时,他们遭到了第二波攻击,这次的攻击对象成天壁、丛夏和柳丰羽非常熟悉,是他们曾经跟着大部队刚离开昆明时碰到的变异蚊子。
那批蚊子比当时在云南碰到的个头还大,个个有人脑袋那么大,光是煽动翅膀的声音听上去就跟地震一样,震得人鼓膜直颤,那些蚊子的尾针最粗的地方赶得上人的手指,长度也很惊人,数量在白只以上。
成天壁道:“唐雁丘,带着丛夏和庄尧躲到阿布肚子下面,你们三个别出来了。”
唐雁丘也知道这种大范围攻击不适合他出场,就抓着俩人飞到了阿布身上,阿布懂事地蹲下了身,三人藏在阿布肚子的毛下面。
只听柳丰羽喊道:“这些臭蚊子,当时差点儿叮死我们,看爷这回怎么教训你们。”他展开两手的花瓣,比之以前还要浓烈数倍的臭气顿时飘散在了空中,成天壁用风力把那些臭气托了起来,全都朝那群蚊子的方向吹去。
蚊子的嗅觉器官比之人类敏感千倍,根本受不了如此浓烈的气味,立刻四下飞窜。
邓逍就护在几人身前,把落单飞到他身前的蚊子打扁,成天壁则冲着天上挥砍,一刀刀无形的利刃从蚊子群里飞过,数不清的蚊子被斩断成数块,天上噼里啪啦地下起了蚊子雨。
阿布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就伸爪子去抓蚊子,一抓一个准,它两爪抱着一个抓来的蚊子,好奇地在爪子里摆弄着。
庄尧道:“阿布,你不要吃。”
阿布“喵”了一声,一爪子把蚊子拍扁了。
那群蚊子很快就被解决了,比起第一次碰到变异蚊子的狼狈,现在他们已经强大了太多。除了阿布被叮了几口之外,其他人都没受伤,不过阿布血厚,被吸一点血也不影响什么,只是它似乎觉得很痒,翻过身在地上乱蹭。
“阿布,走了。”
柳丰羽喘了口气,“休息一下吧,太他妈折腾人了。还有什么一起上算了,弄这些不痛不痒的东西干屁啊。”
成天壁也有些恼怒,对方似乎并没有想真的跟他们冲突,否则就不会派这些东西来骚扰他们,是个,这种程度的攻击只能叫做骚扰,如果真的想将他们制服,这样是远远不够的,这种好像是在撩拨他们玩儿的方式,让人很是来气。
庄尧道:“大家沉住气,也许对方也没有把握把我们拿下,所以不断地用这种战术消耗我们的体力,然后伺机行动。”
邓逍也不爽地说:“这也太烦人了吧,我们还是赶紧进城吧,要打就打个痛快的,弄些蚊子来没劲透了。”
“走吧,折腾了一晚上,天也快亮了,大家打起精神,如果他们要发动像样的攻击,也就是这几个小时了。”
几人跳到阿布身上,继续往北方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北京的近郊,其实这里已经属于北京了。
坐在阿布身上,丛夏感慨道:“十个月啊,我们终于到了。”
想起最开始的慌乱、绝望和迷茫,丛夏真的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拥有这么多厉害的朋友,也想不到自己会拥有特殊的能力。
他们从一开始为之奋斗和前进的目标,就近在眼前了,这一刻,丛夏有种发自内心的感动,他们终于到了,终于到北京了。
“嗯?前面是不是着火了?”邓逍指着远处。
“好像是,冒烟了,会不会又是什么诡计?”
成天壁道:“过去看看吧。”
阿布载着他们快步往冒烟的地方走去,离得近了,能闻到森林里传来的烧焦的味道,远处一片森林已经点着了,正燃着熊熊大火,浓烟直冲云霄。
初春的季节,树木还没变绿,北京气候干燥,很容易引起大火,他们正在考虑绕路的时候,唐雁丘眼尖地发现森林深处走出来一个人。
他道:“有人。”
几人定睛看去,从熊熊燃烧的森林深处,真的走出来一个男人,那是个高大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出头,尽管面容英俊,但身上有一股肃杀之气,眉宇间尽是军人的冷硬和戾气,看上去很不好惹,他穿着一身迷彩服,肩上扛着枪,嘴里叼着烟,从燃烧的森林里走出来,表情闲适的跟散步一样,最奇怪的是,他一只胳膊抱着自己的棉外套,外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那男人也看到了他们,他皱了皱眉头,但是脚步没停,朝他们走了过来。
男人停在阿布面前,从怀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对着纸看了几眼,“哦,就是这只猫,你们就是从云南来的那伙人吧。”他举了举那张纸,正是他们的悬赏令。
成天壁拿枪指着他,“什么人。”
那人挑了挑眉,“别拿枪指着我,找死是不是。”
成天壁冷道:“你觉得现在开枪,是谁先死?”
那人看了看形势,确实对自己不利,但他没有一丝担忧的表情,把悬赏令扔到了地上,“跟我回去吧,我们是来接你们的。”
“什么?接我们?”
“嗯,丛震中,让我们来你们。”
丛夏惊讶道:“丛……真的?”他二叔派人来接他们!丛夏一时高兴的不知作何反应。
庄尧则挑了挑眉,“‘我们’?”他看了看那人周围,没有除那人以外的任何人。
单鸣掀开自己的棉外套,“还有他。”他抖了抖胳膊,“你他娘的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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