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走吧。”柳丰羽跟了上去,俩人穿过幽深的回廊,回到了唐雁丘的卧房。
俩人推门进去,房里已经生起了暖炉,闲置两年的房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被褥都撒发着清爽的香气。
柳丰羽道:“我的客房在隔壁吗?”
“嗯,你就住这儿吧。”唐雁丘把衣服递给他,“你要换上吗?”
柳丰羽道:“我还是去客房吧。”
唐雁丘愣了愣,“怎么了?”
“我们现在在你家,被你家人看着也不好。”
唐雁丘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不在意这些……”
“你也不在意吗?”
唐雁丘皱起眉,“你怎么了?”
柳丰羽笑了笑,“呆子,你是一点都没看出来,雁瑾一定是知道我们的事了。”
“什么?”唐雁丘心里一惊,想起妹妹飘忽的眼神和略带尴尬的表情,脸不由得一热,如果真的被自己十多岁的妹妹听到了……唐雁丘只觉得一阵羞愧,简直有些无地自容。
柳丰羽耸了耸肩,“所以我去隔壁睡吧。”说完拿起自己的衣服,开门出去了。
唐雁丘在原地愣了半天。
柳丰羽躺在床上,深深叹了口气。像唐雁丘那样脸皮薄的人,估计一晚上都睡不着觉了吧。这样也好,就是要给唐雁丘下记猛药,让他好好感受一下,他们的事被家人知道,究竟会给他造成怎样的影响,免得他一味天真地想要向父母坦白,柳丰羽不想让自己空欢喜一场,最后却发现他根本开不了口。
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就好了,柳丰羽觉得,自己根本没有期待得到谁的承认。
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天旅途的疲乏加上纵欲过度,柳丰羽这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第二天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柳丰羽睁开眼睛,听到有人在叫“柳先生”。
“嗯?谁呀?”
“柳先生,老爷和夫人请您去吃早饭。”
“哦,我起来了。”他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出来,快速地洗漱完毕,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衣服穿上之后,他才发现这是标准的“唐雁丘的衣服”,没有任何悬念的黑,还是唐装的老旧样式,唐雁丘本就比他大一号,这衣服还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很难显身材。柳丰羽摸了摸那如牛奶般顺滑的真丝面料,嘴角不禁勾出一个笑意。唐雁丘就跟这衣服一样,虽然看着严肃古板,真的碰触之后,却发现内里非常温柔。
他裹上棉服,打开了门,家仆正客气地站在一边等着他,并引着他去了主厅。
柳丰羽看了看表,才早上八点,怪不得没睡饱呢。
到了吃早饭的地方一看,唐家四口人各个正襟危坐,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气氛压抑得让人有些望而却步。柳丰羽心里一惊,难道是唐雁瑾跟父母打小报告了?他定了定心神,笑着打招呼,“伯父、伯母,早。雁瑾,早啊。”
唐雁瑾扬起精致地小脸,神情复杂地看了柳丰羽一眼,柳丰羽拍了拍她的脑袋,以示安抚,并就势在唐雁丘旁边坐下了。
唐雁丘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情绪同样让柳丰羽有些捉摸不透。
柳丰羽十来岁混娱乐圈,察言观色是融入他骨子里的技能,他知道必定是发生什么事了,而且多半是唐家二老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不是雁瑾说的,就是这呆子说的,他从来不是扭捏怕事的人,喝了口温水后,大大方方地说:“还劳烦伯父、伯母等我吃饭,真是不好意思。”
唐夫人这才回过神来,淡道:“应该的,我们也刚起不久。”
唐老爷看了柳丰羽一眼,叹了口气,扭过了脸去。
柳丰羽笑道:“伯父、伯母是有什么事想跟晚辈说吗?”
还没等唐家长辈有反应,唐雁丘就沉声道:“父亲、母亲,儿子让你们失望了,但是我是真……”
唐老爷啪地一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行了,你说得已经够多了,我们想跟柳先生聊一聊。”
柳丰羽轻轻放下筷子,唇角含笑,眼神温和有礼,气度从容大方,一点都没有平日里放浪不羁、懒散刻薄的样子,让人对着这张脸实在无法说出半句失礼的话。
唐老爷轻咳了一声,唐夫人马上开口道:“柳先生,你们……这个,认识多久了。”
柳丰羽笑道:“两年半吧。”
“那你们……”唐夫人有些尴尬,似乎不知道怎么发问。
柳丰羽道:“伯父、伯母,我和雁丘认识以来,同甘共苦、生死相交,两年多来无数次险象环生,几乎时时过着危机四伏的生活,我们是因为彼此信任、互相扶持,才能在这样严酷的环境里活到现在,我们之间的情谊有很多种,我们既是朋友,也是亲人,更是伴侣,其实我们的关系很简单,那就是原为对方出生入死,我想,这在这个时代,作为一个同伴,任何意义上的同伴,都足够了。”
唐雁丘身体轻颤,双手在桌下暗自握成了拳,他甚至不敢看这时候的柳丰羽,那一番话狠狠敲打着他的心脏,让他激动得几乎坐不住凳子。
唐家二老一时都没吭声,似乎在细细品味这番话,看柳丰羽的眼神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唐雁丘低声道:“父亲、母亲,我身负重任,经常执行危险的任务,根本不可能维持安稳的家庭,哪个姑娘跟我在一起,也只会提心吊胆,过不上好日子。而且,并不是我想逃避传后的责任,但我已经变异,无法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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