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续,隆隆的,好像还有他的,震得她神经几乎要绷断。紧接着,意识归位,她隔在两人之间的手终于有了力量,正要朝那人狠狠推去,那人却忽地放开了她。
本攒足了劲要教训人的她眨眼成了被蒸软的茄子,两腿站立不稳,软软地要向下滑,钟少好心地捞起她,嘴角邪肆地笑:“这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齐貌似不会接吻,在这个开放的时代,是不是有点奇怪?”
然后,他松开她,也不管她站不站得稳,转身大踏步地离开。
蝶儿看着那背影,恨得差点把牙根咬断,她想冲上去狠狠教训这个登徒子,可是,没那个胆量。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要是再面对他,会不会羞愧而死。
明明应该推开的,怎么就中了盅似的动不了?这下要被他嘲笑个痛快了,听他最后那个问题,摆明了这是他底,想把她打回原形,她怎么就没先看出来呢?话说回来,要是看出来,她就躲得过吗?
☆、64、不过是替身
回到包间,蝶儿明显感觉庄毅的脸色不太好,但实在懒得答理,心情最糟糕的应该是她好不好?
对面的位子已经空了,显然那浑蛋没有回来,这让她多少松了一口气,要是还得继续面对那张欠扁的脸,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当场呕死。
大家也都喝得差不多,刘副总拉着齐念耕和钟鼎坤说着他那些计划啊构想啊,明摆了想往上爬却故意放低姿态的样子让她看得更烦,索性不抬头,专心地对付桌上的食物,拿它们出气,总不会有什么错的。
可是她错了,那些食物也懂得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刚从酒店出来,她胃里就翻搅起来,有齐念耕在场,她不好表现,死撑着回了住处。
这是齐念耕半年前置下的产业,登记在雨筝名下。三居室,不太大,但也足够他们三人用。齐念耕在z市的时间不多,多数时间这里只有他和庄毅,为了避免两人单独相处的尴尬,蝶儿建议请了个小保姆,也住在这里,这样,她每天和庄毅一同进进出出时感觉才不会那么怪。
保姆已经睡下,齐念耕喝了酒,也直接回房休息,庄毅冷着脸不理她,她也直接猫进房间。
胃里帝痛越发厉害,抽屉里或许有药,她也懒得去翻,弓着腰像只猫咪似地窝在,闭着眼睛只盼着周公快点召见。
可只要她一闭上眼睛,窜进脑子里的不是周公,而那欠扁的俊颜。冷冷的、犀利的、嘲弄的、狡诈的,让她恨不得拍扁揉碎扔到江里去喂鱼的;可又是让她耳朵发烧嘴唇发烫,再无法拿平常心对待的。这个该死的,干吗要来招惹她?她是谁又干他什么事?蝶儿在心里咒骂,逸出唇的却是一声——胃疼,似是更紧了。
额头上开始冒汗,那些食物上涌的劲头越来越强,终于,她再压不住,从跳起来直冲卫生间,捧着马桶哇哇地吐起来。
这一吐,吐得好不痛快,直吐得她胃里空空的,再呕也呕不出东西,她才两手扒着马桶边沿站起来。冲了水,卫生间里都充斥着一股酸臭的气味,混着酒气,让她皱起了眉头。
想伸手推开窗子,却使不上力气,身上软得厉害。这半年,跟着庄毅拼命三郎似地干,吃饭常不应时,再加上每逢跟齐念耕或一起吃饭,她总要强迫自己多吃些辣的,硬是把胃弄坏了。
她站在窗边自嘲地笑,老天把她和雨和筝造得这么像,为什么就没给她们两个一样的胃?要不,也不至难受到这般田地。
放弃了开窗的念头,她拿冷水洗了脸,开门走出来,正要爬上床,被杵在床边的身形吓了一跳:“庄毅,你怎么在这?”
扭头看看,是自己的房间没错,墙上的钟表指着深夜十一点,这个时候,他为何出现在这,蝶儿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这是胃药,把它吃了。”庄毅深深看他一眼,淡淡开口。
“哦,谢谢。我睡一觉就好了。”蝶儿感觉自己的胃拒绝再摄入任何东西,懒懒地趴回。要是平时,庄毅在这,她定是不肯这样的,现在,身上软头上晕胃里疼心里乱,她也顾不得这些了。
床边半晌没动静,然后响起脚步声,她以为是庄毅走了,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趴着,却不妨整个人被拎起来,一杯温热的水送到嘴焙“吃药。”
两个字,耐着性子,带着火气。
蝶儿眼睛掀开条缝,见庄毅黑着的脸,也懒得再计较,张口把药含了,喝了口水送下去,又趴回了。
庄毅回身把杯子送到床头柜上,并没有赚就站在床边看着她。然后,大手把她翻过来,在她出声抗议之前,掌心已经熨上了她的胃。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春风揉弄初开的花,不疾不徐的,却分明又是有一些力度的。蝶儿被虐待一整晚的胃得到安抚,舒服地窜出两团空气,带着酒味,等她意识到那是自己在打嗝,一张脸窘成猪肝色,忙把庄毅的手往下拿:“不用揉了,吃了药,一会儿就好了。”
她窘得恨不得在扒出一条缝,只怪自己一时贪恋了那手掌熨贴的舒服,没有立即把它移开。她窘迫的模样,倒了庄毅,他黑了大半晚的脸色开始缓和。
“喝那么多酒,又吃那么多东西,铁打的胃也受不了。”
“你都看到了,喝酒是没办法,本来是想着多吃些东西能压压酒的,没想到倒坏了事。”
“晚上出去那么长时间,酒没醒一点?”庄毅状似无意地问,眼睛却紧盯着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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