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会耐心地配合她讨论情节,看得出他心情格外好。
中途他手机响过一次,白沭北低头看时表情有些复杂,他没有接直接挂断了。
林晚秋没再继续待下去,她上楼坐在床上,一边替孩子收拾刚刚清洗完的衣物,一边漫无边际地臆想着。白沭北现在是在等她开口吗?又或者他没想过离婚,军婚毕竟更加严肃一些,就算为了他的前途他也不会轻易开口的。
正在胡思乱想,卧室的门被推开了,林晚秋抬头就迎上了他沉稳内敛的黝黑眸子,他穿着一身灰色家居服,双手插兜。
那模样着实令人着迷,林晚秋仓促地低下头:“你怎么上来了。”
白沭北在她身旁坐下,并没有马上说话,反而仔细地打量她:“心情不好?”
林晚秋叠衣服的动作微微一滞,点了点头:“嗯,在店里忙了一天有些累。”
白沭北这才好像松了口气似的,随即厚实的掌心落在她发顶,声音低沉:“都说那店太辛苦就别做了,好好在家照顾萌萌。”
林晚秋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倏地抬起头,那一刻眼里竟有些嘲讽和刁难,她直直盯着他:“你不会是把我当保姆了吧?”
白沭北微怔,因为她这语气有些不悦,脸色陡然沉了几分:“胡说什么?林晚秋,我在关心你。”
林晚秋咬了咬嘴唇,唇角微微抖动着,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慢慢低头继续整理的动作。
白沭北眉头拧着,表情有些难看,过了会还是轻声安抚她:“如果你喜欢,我帮你找个大点的店面,地段随你挑。”
林晚秋忽然生出一种错觉,白沭北这是在开条件了?下一秒是不是就要说离婚的事儿?-
林晚秋把叠好的衣服放进孩子的衣柜里,沉默地站在衣柜前,手指一直在发抖,叠好的衣服放了好几次才堆放整齐。孰料白沭北之后的话让她有些发懵,和电视里那些狗血台词实在对不上号。
“生日快乐——”他忽然伸手抱住她,温热的气息落在耳后。
颈间有些凉意,她低头一看是条项链,璀璨的钻石在灯光下有微微的刺眼光芒,链子贴在肌肤上,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从衣柜的镜面里回视着他,白沭北低头亲吻她修长的颈项,缓缓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专注认真,附在她耳畔低语一句:“今天是你生日,小傻瓜,忘了?”
她的确是忘了,以前都是知夏替她庆祝的,今年知夏在疗养院,她自己早就完完全全忘记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可是这个人是白沭北……而且在这时候。
白沭北将她转过身对上自己:“我太忙了,礼物是临时买的,下次送你个更好的。”
林晚秋觉得自己上一秒还在地狱煎熬,这一秒又被他带上了云端,可是因为他这话,那云彩好像也在慢慢散开,她正在一点点往下坠着。
“谢谢。”她还是低声道谢,心里五味杂陈,又苦又涩的说不清楚,原来她曾经就是被这些假象给迷惑了,现在,不敢信了。
白沭北脸上似乎有些失望,握着她肩膀的手稍稍施力:“不高兴?”
“不是。”林晚秋抬头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怎么都带了些苦涩,“我挺喜欢的,也很高兴,你看我高兴的都快哭了。”
她用力汲着鼻子,这才没让真实情绪外泄。
白沭北的确在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微微闪烁的泪光,有点满足,又有点心酸。这女人这么容易感动,又这么心软,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想要你给点反应,可是不是这个。”
林晚秋疑惑地看他一眼,被他捏住下巴咬了咬下唇:“是不是该礼尚往来?”
林晚秋无措地回答:“我没……钱。”
“那肉-偿。”他嘴角勾起一丝坏笑,指尖轻轻捻她耳朵,“晚上再找你要。”-
晚上林晚秋却怎么都投入不了,他逗了她很久她都干涩得厉害,最后闹得白沭北也没心情了,颓然倒在她身侧:“睡觉。”
林晚秋默默地转过身,一言不发地闭上眼。
白沭北沉默片刻,还是翻身从后面抱住她,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在夜色里有些不真实:“晚秋,你不在,我好像都睡不好。”
这一声似是撒娇,又似是感叹,却没能让林晚秋发冷的身躯热起来一点点。
白沭北说着把她抱得更近了些,好像
第40玩火
林晚秋早上刚到店里就接到了知夏疗养院的电话,这月的医疗费该交了,可是她前几个月因为迁就萌萌的作息,早上开店都很晚,错过了早餐那段黄金时间,其实真没赚到多少钱。
态度极好地挂了电话,林晚秋坐在店里发呆。
白沭北倒是每月都给她家用,而且数目不小,可是林晚秋不可能拿他的钱来给知夏付医疗费,更何况他们俩现在的关系……
林晚秋叹了口气,有种肩上压了座大山的错觉,曾经迷恋白沭北,更多的是因为这个男人让她幻想过一种踏实和安全感,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她现在依旧是一个人,和当年父亲去世后,知夏发病时的茫然无措一样。
没有任何改变。
林晚秋抬头看着这间极小的铺面,她现在已经二十六岁了,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遭遇的比同龄人都多,可是得到的却那么少。
她仍然是孑然一身,一无所有。
眼睛有些酸胀,她奋力抹了抹眼眶,起身准备继续忙碌,桌上放置的手机又开始震动。她低头看了一眼,是白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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