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声音平淡:“我们是不是要这么仇视一辈子?”这话似乎是认命了。
“我不知道。”一辈子?就像他刚才说的,一辈子太长了。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她听到萧何对她说:“苏安,我们结婚吧!”
她看着他,目光里带着些许惊愕,也许她本不该感到惊讶的!
萧何毫不留恋的抽出手,“我知道你母亲一直希望你能够嫁给我,我娶你,好不好?”
她淡淡的笑:“您为什么要娶我?”
“因为萧然?因为愧疚?因为你长相漂亮……随便一个理由都可以。”萧何自嘲一笑:“男人都受女人皮相诱惑,我也不例外。”
那一刻,苏安笑容肆意流泻:“阁下,你们这些上流人都说我卑贱,可曾经我对您的爱却低到了尘埃里,我以为只要我真心守护,有一天就会开出幸福的花儿来,但是我没有想到我等来的不是重生,而是毁灭。我告诉自己再也不爱了,于是我真的不爱了。像这种没有爱的婚姻,您还要吗?”
萧何薄唇微抿,看苏安的样子就像她是陌生人一样。
“既然你丧失了爱人的能力,那就和我结婚吧!我们彼此折磨一辈子,幸福与否都跟别人无关!”
苏安心中浮起一层说不清楚的窒闷情绪,她抬起头,看着面前同样脸色苍白的男人,他的眼神中有种孤注一掷的执拗。
她想她是昏了头,要不然就是感冒作祟,因为她听到她对萧何说:“好,我们结婚,彼此憎恨一辈子,至死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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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刻开始,他们是夫妻!
那晚的记忆很混乱,多年后当苏安试图回忆那一幕的时候,也只是在脑海中浮起朦胧的零碎片段。
萧何开口说结婚,她答应了,然后呢?
然后,好像室内又恢复了沉寂。
她麻木的站在那里,手里甚至还拿着棉签,姿势寂寞。
承认吧!她的伤口三年来一直在绽开着,鲜血穿过她的胸口,溅到她的心里。再回k国,见到萧何,她的伤口被撕裂,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愈合伤口,这完全是一种让人无比心碎的绝望溥。
她不知道这种绝望,是不是已经深深地驻扎到了她的灵魂深处,到死都无法摆脱?
她感到头痛耳鸣,身体发热,额头更是灼热一片,冒着冷汗。
四肢无力,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川。
“苏安,答应了,就是一辈子。”恍惚中,萧何的声音忽远忽近。
“……嗯。”她低垂着头,只是下意识自发接收萧何的话语,她觉得头很沉,很沉,真想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倒头大睡。
后来好像是真的睡着了,梦境浮浮沉沉,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云端飘浮,身边快速闪过很多人的身影,认识的,不认识的……
认识萧何之前,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竟然会那么的爱上一个男人。
爱上萧何之后,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那样的爱也会消失不见。
原来爱情,无时无刻都在,但却从来没有所谓的永恒。
一段感情从开始到结束,从期待到绝望。伤害总是和快乐如影随形。
有人说:爱情,只是一种理想,现实中的爱情从来都是伤感居多。
然后,又有人认同道:结局,也只是一种方式,如果不是快乐,那就只能是痛苦。
两个人痛苦,总比一个人痛苦要来的舒畅,因为她痛的时候,至少还有人感受着这份痛。
曾经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下地狱的话,那么,她一定会拉着憎恨之人一起在地狱里经受烈火焚烧,要不然死不安宁。
好像,她还真不是一个好人。
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佛又说:“背不动,就放下。”
可她不是佛,所以她还在凡俗中沉沦挣扎,好像在茫茫天空中飘浮一样,四周空茫,辨不清方向,更加看不到希望的岸。
苏安认为,在红尘中身处痛苦泥沼,还能安然承受一切的人没有几个。因为能耐得住寂寞,又能经得住疼痛的人,毕竟是少之又少。
她在红尘中挣扎了太久,心始终没有找到方向,所以她迫切的想要找到她的岸。
要不然……何以安身处?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还是因为头疼的厉害,一阵阵的抽痛,果真是经年不变的噩梦。
室内光线有些暗,天还没亮吗?
她抬起手腕,试图看一下时间,只是动作慢慢开始变得僵硬起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她这是在哪里?慢慢从混沌中清醒,这是皇家医院!她昨夜来这里见萧何,说了一些话,然后……睡着了?
她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她睡的是萧何的病床,那他呢?
“醒了?”萧何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声音很近。
仍是昨夜那身睡衣,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完全看不出来生病的迹象,这个男人一向很会伪装,他如果不想让人看出来他生病的话,简直是易如反掌,小菜一碟。
她该问萧何,她睡了他的床,他是怎么安寝的?但是萧何……他又怎会亏待了他自己,况且皇家医院最不缺的就是房间和床位了。
这么一想,似乎心安理得多了。
萧何使用遥控器,窗帘向两边聚拢,有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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