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理由再拒绝了,只说道:“那些人何必劳烦爱妃去送?不过去走一转,免得别人说爱妃太过凉薄,这倒是可以的。”
霍景睿不想她出宫,却也知道越是阻止,应采媚大不了偷偷跑出去。
这皇宫里,能阻止她的人,除了连霄便只有自己了。
连霄巴不得带着应采媚离开皇宫,皇帝自是不愿两人凑在一块的,叫来小福子跟着她,便不再多问了。
皇帝如此识趣,应采媚眯起眼凑过去吻了吻他的下巴:“放心,妾去去就回,皇上不用等太久的。”
霍景睿挑眉一笑,转头回吻着她柔软红艳的唇,轻笑出声:“那么朕便在此恭候爱妃回来侍寝了。”
应采媚瞪了他一眼,这才叫来青梅伺候着换了一身衣裙,大摇大摆地出宫去了。
有小福子在,出宫相当顺利。
应采媚听着马车外的人声鼎沸,在皇宫几个月,已经许久没听见过如此热闹的声音了。
皇宫吃好穿好,小桥流水,假山凉亭,满园□从不见衰败,却总归冷清了一点。
品级低的嫔妃住得远,也不敢凑到她跟前来。
应采媚进宫后的事,她们听得不多,却也明白,能在后宫起起落落里留下来的,都不是平常人。
加上皇帝完全没有掩饰的宠爱,一个月几乎都宿在怡春殿,就明白这位应妃的手腕有多厉害。
想要巴结的,心里羡慕妒忌的,想要借机靠近皇帝的,通通都不敢轻举妄动,免得事情没成,反倒丢了小命。
入宫的女子,哪个爹娘没有耳提命面,绝不能随意忤逆应妃,自是没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反倒让应采媚落得清静了。
皇宫离应府也就半个时辰不到的车程,应采媚搭着青梅的手走下马车时,只见应家旁支几乎所有人都跪在府门前跪拜迎接,倒是十分隆重而肃穆,看得应采媚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白梅见自家主子高兴了,也跟着开心。
只有青梅明白,主子唇角的笑意多了几分讥嘲。
应将军的独女刚入宫时,族里的人虽说没急着巴结,却也算是过得去。后来失了宠,便再没人搭理了。
要不然,好好一个将军府的小姐,怎么到最后却病死在宫殿里也没人知道?
应家二房和三房的人该死,这些族人不免也有推波助澜的。
应采媚抬眼在众人黑压压的头上一扫,也不让他们起来,施施然地走进去。
一步接着一步,走得很慢,脚步不重,却似是踏在众人的心门上,不由一凛。
等她进了前屋落座,白梅才出来让众人起身了。
族长年岁大了,一向都是大家族里的人捧着的,即便是皇帝都给他几分薄面,哪里有跪过这么久的时候,心底不由暗叹这位应家的小姑娘即便坐上了高位,还是以前那般跋扈的性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拽下来,失了皇帝的恩宠。
自古以来,骄纵任性的妃嫔,哪里有好下场的?
不是被皇帝厌弃,就是被捏了错处,赏赐白绫鸩酒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宫中。
族长叹气,应家不少人还等着借应妃好捞得好处。估计好处没捞上,就得连累地丢了小命。
他巍巍颤颤地走入前殿,应采媚倒没再为难他,让白梅赐了座,便直接问:“三叔母而今如何了?族长又打算怎么处置此事?”
族长惶恐地谢恩,慢吞吞地落座,冷不丁被应采媚直截了当地问起,差点吓得岔了气。
这小姑娘一张口就直奔主题,他这个老爷子的心肝有点受不住了。
族长又要起来说话,应采媚不耐烦地挥手,他无奈地只好坐着回话:“回应妃,三夫人腹中的胎儿月数不小了,很可能是应家的骨血,小人打算让孩子先生下来,再做决断。”
应采媚是听明白了,族长这一手够漂亮,是打算等三叔母的孩子生下来,再滴血认清。
要是应家的骨血,自然是留下来,要不是,那么三叔母和孩子就一并处置了,落得个干干净净,也不让人找出诟病来。
果然姜都是老的辣,这做法无可口非,是如今最好的做法了。
要是直接把三叔母处置了,要是那孩子真是三叔的,那就冤枉了。尽管名声要紧,但是草菅人命,也不是好做法。等哪天被人挖出来,就生生成了应家一族的把柄。
应采媚倒是有点佩服跟前这个老头子,小心谨慎,不走错一步,却也不刻意隐瞒圆谎,连皇帝估计也找不出个错处来。
“族长想得很周到,就这么办吧。”
应采媚眯起眼,又问:“不过照顾三叔母的人,却需要仔细点。要是中途胎儿没了,那三叔母可就水洗都不请了。”
滴血认清,也得孩子好好的生下来才行。十月怀胎,这中间有任何意外,孩子没了,三叔母自然没法脱罪,也得以死赔罪了。
族长擦了擦额上的汗,觉得最近应家肯定走了霉运。除了府里走出一个应妃,二房和三房转眼说没就没了,还留下这么个麻烦事。
那肚子里的胎儿更是个祸害,要不是应妃的近亲,他早就无声无息让人处理了,免得留有后患。
可惜如今只能稳着来,平添不少棘手事,光是找来照顾三夫人的奴仆,就不容易了。
一是要信得过的人,二是有经验的,三是仔细口密的。
光是这个,就让族长焦头烂额了。
他恭恭敬敬地跪下,满脸哀戚:“小人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此事关乎应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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