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嫣见了兀良合真,竟是将他领口死死揪了住,哭音中不自觉掺杂了些吭哧不平的叹喘,语气却是恁坚决:“大人,我到底还能不能下地?大人实话对我说就好。”
兀良合真经她大力一拉,猝不及防,上身往下一俯,整张面庞已是迫近她的一副粉脸,还未卸掉软甲的膛前恰贴了一对柔软,蹭来揉去,生生能将人周身的刚硬傲骨化融为无形之物,眼前只余下一双被水液淹得快要泄潮的眸眶,鼻下嘴边皆是酸涩微咸却又带了淡淡甜香的泪水气味。
崔嫣并不察觉,犹自瞳睫定住盯死了他,一心念着个答复,兀良合真却是鬼使神差,入了魔道,缓缓探下手去,滑去那具琼腰背后,还未及她悟过来,手劲一紧,甫听得娇声一呼,已将她活活推摁了进自己怀内。
62、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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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嫣被兀良合真摁进一方阔厚怀中,男子炽息劈头罩脸,汹涌盖来,一时之间讶异收泪,腰身一折,蜷了半边身子,竖起双臂当做墙壁,在两人身躯之间一挡,稍一抬起下巴,正抵住他下颌,仅看到一双焰光熊熊的褐色深目已微变颜色,转作赤红。
这些日子不良于行,偶尔由车上进馆,皆是由他亲自腾手来抱,许多时候更是当着卫兵与下人的面。因境况特殊,崔嫣不好忌讳男女之别,只能暂时抛却俗礼缛节,但再怎样,这番景象也是大大逾越了界。
兀良合真素来觉得中原女郎身上的气味好闻,抱了在手,总是有种甘于耽溺温柔乡的闲心,见惯了大漠苍莽与边关萧瑟,赏花听雨,抱玉携香怕才是真正的妙趣人生,此刻不自觉之间,将崔嫣愈揽愈紧,又抬了一张手掌,去抚她粉颊的残泪,喃念:“琪木戈。”
崔嫣禁他一碰,脸肉被那向来握持刀柄的手上厚茧微微一刺,竟是念起昔日同甄世万相处时的种种柔情,般般蜜意,登时上下唇一开,瞳波一漾,情急之下凝了兀良合真,脱口道:“……大哥!”
兀良合真一怔,并没听明白,过了良久才是意会,缓松了手臂,唇际略微振奋的笑意一时并未完全褪去,语气略是犹疑:“你叫我大哥?”
崔嫣朝后挪了些许,只贴了塌角灰壁,垂首道:“校尉大人非但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些日子更是照护有加,我常是想,这一生若是能有一个像大人这样的兄长,怕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日子也会快活许多。”
兀良合真对于男欢女爱向来粗疏,也并不敏察,听得这话很是在脑子里回旋了半刻,才是明白她的隐晦之意,顿时心头涌上些说不出来的不爽,站起了身子,朝后倾了倾,顿了俄顷,却朝前俯身,长臂一挥,将崔嫣捞入手内,又横抱而起,朝屋外的小庭院行去。
崔嫣被吓了一跳,见他走得十分急,恐怕摔了下去再伤了脚,只好双手一举,将他脖子紧紧勾了住,又蹙眉细问:“大人是要带我去哪里?”
兀良合真怀内拥着这一团如棉似绸雪生生的软躯儿,又见她将自己箍得牢实,心内不免既是焦灼,又是满满的扼腕遗憾,可惜啊,这女子对自己并无意思。他虽外表粗悍,在男女□上却生来不是个霸道之人,家乡草原上的男女大多皆是自由自在地寻求心上良人。百年好合,须双方你情我愿,他身体里流着瓦剌的血,自也是养得这样的脾性。
兀良合真一低头,侃道:“
刚刚还喊我一声大哥,怎么现下又是变了称呼?莫非我这大哥只能临危关头当一回,用完了就丢了?”
崔嫣脸上一酡,手不由一松,欲要从他的脖颈上收缩回来,却被他抓住圈好,道:“我带你去后院坐一坐,透口气儿,在屋子内困得久了,伤也难好,……大哥陪着你。”
崔嫣听他提起伤势,又是心中一沉,由他默默抱入园亭内的石墩上坐下,才提起先前没得应对的问话:“我这脚,究竟还能不能治好?”
兀良合真惟凝视于她,笑道:“怎么不会好?我那年出征南蛮,手臂中了抹上当地苗人巫蛊毒的箭头,以为日后定要当个独臂大侠,后来一横心,咬牙挖下腐肉,又每日凉水浸肤,涂抹疼得钻心的烈药以毒攻毒,最后半点事情没有。”只怕崔嫣不信,又卷起袖管予她看那口留存的疤印。
崔嫣开始只为托辞相拒,此下与他亲近至此,已真是有些将他视为兄长。她在家中是老大,只有底下的弟弟妹妹,向来与小的相处,总得端着一点长姊的姿态,还没曾享受过做妹妹的滋味,现下心房一卸,面皮儿也是软了好几分,撑了手在墩子两侧,晃荡着两只被包扎严实的小莲足,撅了嘴,叹气道:“那几时才能下地?再过五日,还是十日?总不会是还得等个满月罢。”
兀良合真见她出来了些孩子模样,哈哈一笑道:“憋得受不得啦?妹子放心,这段时日你要去哪里,只要不是刀山火海下油锅,为兄的一定都会驮着你去。”
崔嫣这才脸色一宽,不忌谑道:“大哥的中原话不流利,却一定是练过许多逗女子开心的话。”
兀良合真也不解释,面庞上的笑意却黯了些许,挂在嘴角不动:“那又如何?能逗得妹开怀的那个男子,总归不是我。”
崔嫣一愣,脱口道:“大哥又在说甚么。”
兀良合真并无迟疑,道:“妹子伤病昏迷中,时时梦呓一个男子名字,我本也无窃听之意,但妹子叨念久了,终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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