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孝的一颗心怦怦直跳,像只树袋熊一般双手攀着厉振华结实的颈项。此刻他们的身体贴得紧紧的没有一丝缝隙,男孩的鼻端全是属于对方的味道,一粒粒汗珠从厉振华的额头慢慢滑进他的脖子,阮文孝拼命忍住将它舔去的冲动。
两个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才下到崖底,此刻阳光已经遍布整个海岛。带着阮文孝穿过s-hi濡茂密的树林终于来到长满椰树的沙滩时,饶是j-i,ng力充沛的厉振华也有些虚脱,他一下躺倒在满是白色细沙的海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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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处长!”阮文孝吓了一跳,立刻扑过去查看,见厉振华闭着眼睛他一阵心慌,“你怎么了?”
匆匆在他身体上检查了一遍,阮文孝赫然发现男人的右臂上隐隐透出血迹,这才回忆起刚才差点掉落悬崖的时候他伸手护住自己,手好像曾经磕到过岩石上,应该就是那时弄伤的。想到厉振华一直忍住伤痛抱着他攀下来,阮文孝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从脸颊上滑落,“厉处长……”
感觉到有水珠滴在脸上,疲惫不堪的厉振华无奈只得坐了起来,立刻对上一双红红的眼睛,“怎么了?”好端端的这孩子怎么突然哭起来。
“厉处长!”阮文孝见厉振华“苏醒”,心中激动,想也没想就扑进他的怀里,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你没事吧!”
感觉阮文孝在自己怀中微微发抖,还属于少年的身体充满依赖地紧贴着他,那发自肺腑的关切和牵挂让厉振华一愕,好像有什么软软的小动物倏地钻进了已经冷硬多年的心。男人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来,在男孩的背上笨拙地轻轻拍打,“到底怎么了?”
听他说话神完气足,阮文孝已经知道是自己反应过度,脸上一红,吸了吸鼻子说:“没……你的手流血了,要赶快包起来。”
“没事哭什么鼻子。”见那张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犹如万花筒,一贯严肃的男人觉得甚是有趣,也不知道怎么就破天荒地逗了他一句:“你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呸呸,才没有!”阮文孝觉得丢人,连忙矢口否认,“风太大,我的眼睛进了沙子!”
厉振华见他嘴上逞强,也不去戳破,只是牵了牵嘴角,“你把我那箱子拿过来。”刚才还没什么感觉,此刻安定下来他才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看来是得包扎一下。
阮文孝赶紧提过那只应急箱放在厉振华面前,男人拿出一些药品和一卷绷带递给阮文孝,自己则小心地脱下上衣,“来,帮我裹一裹。”
伤口并没有严重到不能自己处理的程度,只是厉振华见那孩子眼巴巴地瞧着自己,觉得最好给他找点事情来做,省得他又胡思乱想。
这里是南海深处杳无人烟的荒岛,谁也不知道他们得在这儿得呆上多久。包扎好之后厉振华打算去弄些竹子和棕榈来做个栖身之处,这样他们才能美美地睡上一觉,避免日晒雨淋之苦。阮文孝嚷着要跟,厉振华认为丛林里可能会有危险,便没让他去,只是指了指海滩上的椰林对他说:“你上去弄点椰子,我马上就回来。”
阮文孝这才乖乖听话,立刻嗖嗖嗖几下爬上十几米高的椰子树,骑在上面用刀子乒乒乓乓地砍,那副灵活的模样的确带着几分猴儿劲。
厉振华回来的时候,阮文孝已经收集了二十几个青椰子,这些都是珍贵的淡水。厉振华嘉许了几句,男孩兴奋得脸都红了,说着就要再上树,男人哑然失笑,不得不出声制止他:“这些够啦,剩下的先留在树上。”
小岛上没有淡水,树木倒是十分茂密,厉振华很快在海滩与树林之间搭了个马架式的小草棚,外面用椰子树的叶子防水。因为怕有虫豸和潮气,厉振华还特别将底部用石头作支撑然后再铺上竹子,最后垫了一层干燥的棕榈。
阮文孝一直在旁边好奇地看着,不时帮点小忙。等到全部完工之后他笑嘻嘻地躺上去滚了滚,厉振华选的地方既有树木庇荫又能避开海风的侵袭,再加上这么个床垫,的确清凉舒服。
考虑到这孩子跟着累了一天,厉振华让阮文孝喝了个椰青便赶他去睡觉,自己则在沙滩上挖沙,堆了好几个高高的沙堆。
在艳阳下做完这些活儿,厉振华也觉得体力到了极限。喝下一个椰子解渴,又吃了点椰r_ou_,他也钻进了荫凉的窝棚里。此刻阮文孝已经睡熟了,年轻饱满的脸颊上带了点婴儿肥,因为脸侧在一边,淡朱色的嘴唇被压得微微嘟起。大概是没有枕头姿势不太舒服,男孩竟然像个小宝宝一样流出了点口水。
厉振华见了没有多想,伸手在他的嘴角擦了擦,心里涌上一种陌生的温柔。
谁也没想到男孩的舌头突然伸出来,在他粗糙的拇指上舔了一下。厉振华一愣之间,那两片温热柔软的双唇继而含住了那根指头,如同贪婪的小婴儿索取食物一般,轻轻地吸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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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腻的唇舌拂过敏感的指尖,男人的大脑还来不及反应,体内一股莫名的燥热已经如同电流一般窜向四肢百骸,他立刻将手抽回,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兀自熟睡的男孩,疑心他又在玩什么花样。
累了一天的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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