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是最清爽的笑容,眼底是最明媚的笑意,声音清脆而有力,铿锵似掷地有声。
向来脾气火暴冲动无比的刘伶,似在这一瞬间静默从容,浴火重生,变成了光灿夺目的凤凰,自信得让人移不开眼。
苏情一直在旁边看着这两人间的互动,当刘伶一掏出离婚协议书,她的脸色赫然一变。
她不自在地看了看周围。
那几个原本窃窃私语,用话语挤兑刘伶的小女生,在刘伶掏出离婚协议书以后,那些不干不净的话立刻住嘴了。
“刘姐和这个帅哥似乎有什么关系?”
“那是……离婚协议书吧。”
“可是昊哥怎么会和刘姐有关系呢?昊哥不是小情的男朋友吗?”
女孩们小声议论着,一个个狐疑地看着那俩人,又看了看苏情。
“原来是个小三啊,人家都结婚了,她也好意思勾引人家老公,太无耻了!”
“可不是嘛,真没想到,长个这么漂漂亮亮的脸蛋,居然做这样下三滥的事儿,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想起这顿饭是小三请客,我连吃的胃口都没有了!”
筷子一摔,女孩们嫣红的唇往上一撇,倒真是不屑一顾的模样。
唧唧喳喳,原先说的都是刘伶的八卦,如今风向一转,就听着刚才对苏情还亲亲热热的小姑娘,如今红唇一开,乱七八糟,说的全是苏情的不是。
开始仅是一桌的人,可说着说着,八卦以烽火之势飞快传播着,传到后来,几乎公司所有的人都知道苏情干了什么好事儿。
虽然没多说些什么,一双双好奇又不屑的目光扫了过来,那目光中,含着尖锐的针,扎得苏情背脊生寒。
而苏情一看回去,诸人的目光立刻收了回来,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全部尴尬地躲闪着苏情的目光,但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场,对苏情显然是排斥轻蔑的。
舆lùn_gōng势到底是强大的,纵然是脸皮厚如苏情,被同事们这么议论着,也禁不住面上火辣辣地烧着。
她对刘伶的怨恨一分分增加着,俏脸含煞,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掐破柔嫩的掌心。
几个和刘伶关系较好的男孩儿听了八卦,看刘伶坐在符昊对面,怕刘伶吃亏,干脆挤了过来。
“刘姐,怎么回事?”
他们面色沉凝,嘴角抿得紧紧,同仇敌忾,一丝不苟地看着符昊。
“伍子,你们坐回去吧,我没事。”刘伶冷静得很,不以为然,微笑道。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苏情紧张到走得又快又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尖锐急迫的声音,宛如战鼓,在不知不觉中敲响。
“刘伶,你不能这样对昊哥,你知道伯母如果知道昊哥离婚,会有多生气的……你不能……”
还没走近,就听见她担忧地尖叫。
虽然害怕舆论,但想起符昊那个看起来笑眯眯却异常可怕的母亲,苏小三害怕到浑身都在发抖,圆润的双肩抖得尤为厉害。
刘伶连头都懒得抬起来,细腻圆润的指腹轻轻点了点桌面,声音优雅而动听。
“我想和符昊好好谈谈,伍子,你懂的。”
那个叫伍子的小伙儿用力点点头,厌恶地瞥了一眼苏情,十分痛快地将苏情客客气气地“请”到了一边。
“呼——耳根子干净了!”
刘伶开心地松了口气,笑容满面地说着,那表情,宛如天真无邪的孩童。
符昊从没见过这样的刘伶,年轻女子略带酒香的如兰气息萦绕在鼻端,他心底忽的似被人紧紧抓住了最柔软的一处。
他抿紧了唇,目光近乎温软地看着眼前看似天真无邪的年轻女子,柔声道:“你支开苏情,只是为了和我好好说话,是吗?”
刘伶赞成地用力点头。
符昊的心似被什么融化,越发柔软了。“你有什么要和我说吗?”
除了相亲时见过这么明媚的刘伶,那时候的刘伶,笑容举止间,尤带几分的凝涩,极不自然,绝没有现在的她这样浑然天成的娇媚与柔软。
他素来喜欢温软的女子,如今看着一身柔媚的刘伶,心尖几乎都被轻轻撩拨得颤了一颤。
似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把笔重重往符昊手里一塞,刘伶笑得好开心:“对啊,有事儿要和你说呢……这会儿没人打扰,咱们也能好好谈谈了。你仔细看看这份协议吧,如果你也觉得没问题,那就赶紧签了吧!”
符昊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来。
歪着头想了想,刘伶又补充:“磨磨蹭蹭不是你的风格啊,快点儿吧。”
沉默,分分寸寸的冷意在不觉中凝固在周遭,氛围中似有寒流袭来,在如此寒流下,竟也有火星飞溅!
符昊握紧了手中的笔,修长完美的右手,因为用力,指节处泛着生生的冷白色。
他紧抿着唇,面色阴沉得可怕。
刘伶继续说:“谈谈吧,我可没狮子大开口坑得你身败名裂,让你掏空血本。咱俩的婚姻既然是错误,还是早了为好。”
一下子说了太多的话,这位同志有些倦乏,她秀气地拍了拍桃红色的脸颊,眼底依然水润而明亮,就这么饶有兴味地看着符昊。
符昊咬牙:“你都这么说了,我们还有谈的必要吗?”
刘伶笑:“怎么没有。你不签字,咱们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拖着吧。我可不想再拖下去了,如果你不愿意签,那咱们法庭上见。”
“你觉得这婚我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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