孚木南一愣,难道那些流言产生了她没有预料到的后果?她细想,静安母后早亡又没有亲族在京,应该不会引得他人算计,至于申泽玉……对了,他们二人倒是向来亲厚,“是否是那流言给申尚书带来了不便,以至你怪罪于我?”
见他没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于是接着道,“此次借申尚书从与静安的流言中脱身,确实是我思虑不周,虽然申尚书没说什么,但确实有损他声名,影响到你们在朝中的行事,我很抱歉。既然你认为不妥,我会另想办法。”
她说的认真,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面上细微的变化,也忘了收回扯住他衣袖的手,“之前本想让阿紫,就是阿青的媳妇,进京冒充一下,只是她有了身孕不宜远行。不知你这里是否有合适的人借我一下?”
她面带询问之色,就这样抬头看着他,池中的水光隐约映在她脸上,看起来有些柔美又有些娇憨,就好像妻子在征询丈夫的意见一般,方灲看得闪了神。
两人就这样不明所以地互望着,早已忘了初衷,谁也没有出声打破静谧,直到一阵寒风袭来,孚木南忍不住的一个寒颤,让两人都醒过神来。
“怎么不多穿一点?”方灲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披风?看起来倒是眼熟,想到那人,他又不自觉地想起那被咬破的嘴唇,眼中不免暗了暗。
孚木南没有看到他的变化,只是随他往外走,“你若是觉得不方便,寻人的事便算了,申尚书……”
不待她说完,身前的人便停了下来,“申尚书如何?温润如玉,气度不凡,不失为一个良伴,是不是?你们两的事我不便插手,何况事到如今再想消除影响也晚了,你们想如何就如何吧!”
孚木南不知道他为何又突然生气,看着远去的背影,她只感到深深的无力,看不懂也想不透,索性回了偏院。
☆、第三十五章探病
孙明珠将药放在床边的案头上,扶起床上的人道,“已经送信去你家中了,告假的折子我哥也替你递上去了,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只是你这一病怕是要小半月才能好了。”
见人没吭声,又盯着人看了半晌才道,“你都成这个样子了,我哥居然一眼就把你认出来了,啧啧……有奸/情!”
孚木南被她逗笑,扯到身上的伤不禁倒吸了口冷气,“孙大小姐,你就像小时候那样让我自生自灭吧!”
孙明珠瘪了瘪嘴,“哪能呀,我可不想被二哥削。对了,听说你与那静安公主还有申大公子……”边说着,还暧昧地挑了挑眉。
“你信?”孚木南也学者她的样子挑了挑眉,孙明珠没料到她还能有这样的表情,愣了愣,而后捧腹大笑,“哈哈哈,你学坏了,你以前可是乖的不像个人呢!”
“骂谁呢?!”孚木南嗔了她一眼,喝完案边的药又含了口茶漱了漱口。见她停下来后突然安静地低头坐在一边没说话,孚木南似想到了什么,深色暗了暗。
“你看,你平安地回来了,那……那他……”半晌后,孙明珠忽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但问了一半又缩了回去。
孚木南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吗,但她甚至连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是伸手紧紧握住了她放在膝上的手。
翌日,看到骨井带着林眉来探病,孚木南有点诧异,毕竟在他的眼中,只要有得救就算再重的病那也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一样,不值一提,如今这般郑重其事地来探病,倒是让人受宠若惊。
“这将军府真是不一样,你那小宅子真是……啧啧。”骨井四处看了看,最后下了结论。
“让您窝在我那小宅里,真是委屈您了!”孚木南凉凉地说,几日不见就诚心赶到面前来气她。
“上次是三王府这次是将军府,你的旧识还真是不少!对了,你的家人明日到京,到时候将人领到何处?”他自己找了一处坐下,林眉见两人在谈事便出了门。
“阿青的伤如何了?”
“你都将自己整成了这样了,他能不好吗?对了,还有一件事得告诉你,这几天宅院的围墙已经被人翻无数遍了,吵得我都睡不好,我建议我们换个地方住!”
孚木南暂时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何人,那日她与孚青在回宅的途中突然遇到一群蒙面人袭击,幸亏遇到了孙冀然才得以脱身,只是危险一过,松下心神,身上受伤失了些血加上白日又受了些凉,一时脑袋昏沉沉的,便晕了过去,醒来就到了这将军府。
“如此也好,你带着林眉再找一处宅子住,顺便再租一处给木桂她们落脚。对了,别告诉她们我受伤的事,就说我有事出京了,过几天才回去。”
骨井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她,直接出了门,林眉见他出来连忙跟了上去,“公子怎么样了?”骨井头也没回地道,“好得很!”
休息几天后,孚木南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虽然她以前来过将军府,但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个地方,庄严简洁,确实比她的小宅子大气不少。
“觉得怎么样?”孙冀然见她站在廊下看着远处,忍不住问道。
“那个练台就是你们以前习武的地方吗?”孚木南看着远处方正的练台,面上有些戚然。
“要过去看看吗?”说着他率先走了出去,几步后没有听到声音便回头看去,见她还站在原地,索性自己上了练台。
孚木南想过去,但是她不敢,她怕一走过去,有些东西就会彻底消失,一点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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