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她自己没意识到而已。她……很固执,只要认为一个想法是正确的,那么除此之外的其他想法就是绝对错误的,说好听点,她这样叫做有自己的想法,坚持原则,说难听点,应该叫霸道,有时甚至刻薄到蛮不讲理的程度。但是,不管她的固执属于哪一类,她是一个好人,她只是……把名声看得太重要罢了,也想当然地以为别人在这一点上应该和她一样。”
“可能吧,其实她的想法也没有什么错,我和郁临深的事,的确会招来一些难听的话。”这是一个没办法解开的结,我根本没底气保证如果我和郁临深以后真的走到结婚那一步了,别人不会在背地里嚼舌根。
“别这么沮丧,人活着,哪有不被别人说的时候呢?就算你和别人结婚了,还是会有不相干的人在背后议论你的生活,所以这实在不算什么。我们能找到□□的人不容易,如果你想守住这份感情,那么,你就不能因为妈妈片面的想法动摇自己。”她停顿一下,大概换了一只手拿手机,然后继续说,“况且,她这段时间改变不少,知道我怀孕的事,她没有生气,而是心平气和地跟我说,只要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好,这要是以前,你能想象吗?”
我苦笑:“因为你是她的女儿,而我不是,她不会为我改变……”
“别说这种话,我们都是她的女儿,这一点毋庸置疑。阿媚,我能感觉到,那件事后,她其实是后悔的,前几天,她还在电话里跟我讲,如果你和我打电话提到她,她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想,在你和郁临深的事情上,她应该已经决定作出让步了。”
我抬起手臂,挡在眼睛上,遮住半下午依然耀眼地让人忍不住流泪的阳光:“来不及了。”
“当然来得及,只要你愿意回家,和她再好好谈谈,她肯定不会再继续反对你。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还是不情愿,但我们其他所有人,都会站在你和临深这边,她要是不想引起群愤,只能妥协。”
我终于抑制不住心酸的感觉,哭了出来,害怕车上其他游客发现,只能低着头,低低啜泣:“不,我说的是郁临深,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一个月零八天前的夜晚,当火车停靠在略微破败灰旧的n市站台,我像一名逃离监狱的囚犯,获得了片刻的宁静,这座山水小城,以它柔情的怀抱给了我一个藏起自己的栖息之地。
身处一个对我而言几乎完全陌生的城市,我的心情复杂地难以形容,因为很快,宁静离我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深刻的惆怅。
“爸爸”一连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狠不下心一直让他担心,只能接通,同时尽量用生硬的语气告诉他,我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希望他给我时间。同样的话,我紧接着又对酒舒说了一遍。郁临深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一直让它响着,因为我的大脑晕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也没办法再去耗心力解释自己一时兴起的离家出走。
出租车司机带着我绕了很久,久到我怀疑自己差不多坐上了黑车,才终于停在我在火车上订好的民宿前。老板是一个说话嗓门特别大的30多岁的女人,带着一个上小学三年级的女儿,她颇为体贴地给我热了晚餐,带我去二楼的房间,还十分热情地介绍了一大堆n市的旅游景点,话是多了点,但意外地没有问我此行的目的,也没像查户口一样问东问西,这让我着实暗自松了好一大口气。
整体来看,房间布置得很有家的感觉,但我累地要死,完全没心情仔细打量。匆匆洗了澡后,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扑鼻而来,夹杂一点点并不刺鼻的水腥气味,闻起来有一种属于乡间小镇的独特味道,清新质朴。
搁在椅子上的手机又响了,几乎不用猜,我就知道是谁打来的。
郁临深焦急的声音在电话通了的那一刻,清晰地通过电流传过来:”酒媚!”
“嗯,是我。”天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让自己没有哭泣。
“我在你家门口,你开门好不好?”
他放软声音,差不多像在恳求。我想到他着急地站在出租屋门口,一遍遍地握紧拳头捶门,说不定还会招来邻居的白眼和抱怨,但他一点不在意,捶到手指头又红又麻了,也不愿意停下来。一想到这样的场景,我就忍不住难过地哭了,但我不敢让他听到,于是我故意装作无所谓地说:“我不在c市,你走吧。”
“这个玩笑不好笑,你快出来,”他显然不信,但声音却在颤抖,“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一定陪着你,有什么问题都留给我解决,开门,好不好?”
“临深,你回去吧,我真的不在家。”
“那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别来找我,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别来找我,也别和我讨论,我只想一个人待着。”
“连我也不想见吗?”他的语气透着我从没听过的彷徨,让我的手抖地不成样子。我不讨厌他,也不怪他,最难的那个瞬间已经过去了,我只是疲倦了,不想再应付任何人,不想再讨好任何人。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也没再问,依然坚持着:“我知道你怪我没有接电话,怪我让你独自一人面对本该是我们共同面对的问题。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等多久都行。”
“别等我了,临深,”我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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