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在心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双手按住鼻梁捏了捏。忽然有一阵微风轻轻的抚过脸庞,温廷眉头一跳,猛的睁眼,就这一眼差点将他吓的瘫倒下去。
就在他闭眼的那一刹那他眼前竟坐了个蓝发蓝眼的青年,一身蓝衣,连额上的抹额都是蓝色绸布上镶了蓝宝石。
这……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温廷整个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就怕对方是个什么妖魔鬼怪,被惹恼了将他一口吞了了事。周围的随从和守卫也发现了那男子,却都和温廷是一般心思,一脸恐惧的盯着那火光映照下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容。
一时间,整个营地竟只听的到火堆的‘劈啪’声和人们努力克制的呼吸声。
忽然,那青年的胸口处有什么东西动了动,然后一个苍银色的小脑袋钻了出来,两只前爪趴住青年的前襟,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仿佛被定身术定住的众人。
温廷眯着眼瞅了半晌也没瞅出那是个什么动物。
似乎是对眼前的人失去了兴趣,小家伙移开视线,一边抽着鼻子嗅着一边转动着脑袋。忽然,一旁正在烤着的野山鸡落进了那苍银色的眼中,小家伙兴奋的欢叫一声,‘蹭蹭’的从青年的胸口爬出来伏到青年的肩上,一边叫着一边用长长的尾巴轻轻拍了拍青年的脸。
那闪着银光的苍银色鳞片!那金黄色的锋利五爪!那额头尖尖的肉角!
真是一个好漂亮的……呃……四脚蛇!
嗯……不对啊!什么时候四脚蛇开始长角了?啊!对了!这肯定是一条成了精的四脚蛇!
温廷在一旁暗暗的点头,青年右手一招那烤的油汪汪的野山鸡已到了他的手中,同时左手一晃,指间已多了一把冰刀。就这一手,温廷已经确认眼前的人绝对不简单了,自然不会去计较这人连招呼都不打就霸占了他们的晚餐!
青年用冰刀将野山鸡身上烤的最嫩最香的一块肉切下来,然后撕成细长的肉条小心的喂给肩上的小家伙吃。那小东西用爪紧紧趴住青年的衣服,脖子伸的长长的,一边嚼着嘴里的肉一边眯着眼摇头摆尾。温廷忽然有种眼前的四脚蛇根本就是个贪吃的小孩子的错觉。
咳!!冷静!冷静!温廷啊,今晚上你可千万要冷静!这二十人的命可都捏在你手里哪!
清了清嗓子,温廷堆上满脸的微笑,以被天瑞的少女妇人誉为‘绝命杀’的磁性声音问道。
“这位兄台,不知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青年连眼都没抬,只顾着喂他的小宠物。
温廷再接再厉:“这荒山野岭的兄台怎会独自一人在此?难道没有同路人么?”
如果只有他一个或许二十个人拼一拼还有些胜算,若还有同伙那可要准备撒丫子开溜了!
青年依然没有回答,只专注的用手轻轻抚着小东西的鳞片。那小东西咽下了嘴里的山鸡肉,朝温廷咧了咧嘴,以示嘲笑。
温廷忍住狠拍那‘四脚蛇’一掌的冲动,锲而不舍:“我说兄台啊,你难道是住在这附近的人么?”
青年终于有了反应,慢慢抬起头,一开口就让温廷气的半死。
“你很烦。”
烦!你这家伙竟然说我烦!是谁不请自来吓的大伙连放个屁都要憋了再憋?是谁占了我的烤鸡让我只有流哈拉子的份?是谁?是谁啊?
简直是岂有此理啊!我……我……我忍!
温廷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努力的将心里直往上飑的怒火给压下,拼命的调动着面部神经让已经开始有些狰狞的脸软下来。
“我说,兄台……”
“玖!”
温廷的话被忽然跑过来的另一位青年打断了。那身材魁梧的黑发青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温廷,一边抹着额上的汗一边朝蓝发青年说道:“弄好了,估计短时间之内不会发现我们的行踪。”
说完一□坐到蓝发青年身边,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温廷的存在,温和的露出了笑容。
“你好!”
温廷指了指他再指了指那个‘闷葫芦’:“你们,是一起的?”
“是。”青年点了点头,“我叫锦河,他是玖,那个小家伙是……小天。”
温廷一把抓住锦河的手,热泪盈眶:老天啊!终于让我碰见个正常点的了!
锦河干笑着将手抽出来:“可是玖冒犯到你了?他就这性子,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这不重要!不重要!
温廷凑到锦河身边,低声询问:“那个……恕我冒昧,你们是不是……那个什么?”
锦河自然知道温廷所谓的‘那个什么’是指妖魔鬼怪,为了避免麻烦,还是摇了摇头。
温廷一拍大腿:“我就说嘛!二位长的一表人才,气宇轩昂,怎么会是‘那个什么’。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咱们今日相逢就是缘哪!来!来!温三儿,拿壶酒来,我要和两位朋友好好喝两杯!”
“好咧!”
见自家主子说那两人只是普通人,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该干嘛干嘛去了。温三拿了壶酒和三个陶杯过来,为三人满上。天机在玖的肩上看的两眼冒光,用尾巴卷住玖的长发,爪子一探就朝玖手上的酒杯蹿过去。一旁的锦河一伸手扯住天机的尾巴将他提起,看着那张牙舞爪的小家伙直笑。
“小孩子不准喝酒!”
天机怒,身体一蜷缠上锦河的手臂,张开嘴就朝锦河的手咬去,可惜为了怕被人发现而缩成拇指粗的小龙的牙齿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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