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儿的胎养起来还真是不容易,虽然皈依圣教中有的是人,可身为堂堂教主大人,还是个男人,怎么会让自己的属下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于是身为他的好相公,历北寒就充当起了手下兼小厮以及哄他睡觉的……老妈子?
宝宝四个月的时候,就开始踢楚明的肚子,而且每回都痛得他坐立不安,踢就踢吧,还总喜欢夜里踢,自从这肚子的孩子会动,历北寒就没睡过一回好觉,不出一炷香,就要被小明儿掐醒一次,然后趴在他肚子上给里边的孩子讲道理。
到底是他历北寒的儿子,只要说上两句话,肚子里的孩子就安静,为了让教主睡好觉,白羽离想了个好办法,一到夜里,就让他摸着教主的肚子,不停地跟他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如此尝试了一夜,那一夜肚子里的孩子,还真一整晚都没有折腾过,可是这可就苦了他了。
因为肚子太沉的关系,而且楚明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太丑,死活都不肯出大殿的门,为了到时能顺利生产,白羽离说,孕期要多活动,日里他就来来回回在大殿里踱步子。
当年练功被师父训练出来的,历北寒只要听到一点动静就能轻易被惊醒,夜里睡觉尚且如此,日里就更别说了,还不敢跟小明儿说,于是,日里他就闭目养神,夜里就跟孩子说话,这跟没睡有什么区别?
历北寒现在觉得,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第六个月的时候,小明儿的肚子大的像是要临盆,对这些事的了解仅限于医书的白羽离,赶紧传信给月楚,让他来看看,万一男子无需十月怀胎,如果教主要生了,他一个人实在没辙。
月楚被接上了圣峰,可劲儿想招整历北寒,历北寒不知道他是一肚子坏水,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好在最后小明儿看不下去了,才喝止了他,不过这日子一天天地过,小明儿眉头却渐渐锁了起来,肚子越来越大,大的他有些害怕。
夜里睡觉的时候,还总时不时的惊醒,历北寒又要哄儿子,又要哄娘子,真是一个心力交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等到八个月的时候,肚子大的,楚明弯腰都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了,其实这样倒是不重,可不好抱啊,每回洗身子,进温泉不容易,出来更不容易,后来干脆让下人准备热汤,用浴桶洗。
九个多月的时候,嗯……也就是现在——
月楚和白羽离两人每天轮流来给教主把脉,除了沐浴,其他时间,总会有一日留在大殿中照看,以防他随时临盆。
楚明原本急迫着想临盆,甚至让白羽离准备催产药,白羽离是最听教主的话,乖乖去给他准备催产药,让小神医知道后,狠狠教训了一顿白羽离,然后给自己哥哥讲了讲临盆时的痛苦过程,吓得小明儿只想把孩子一辈子怀着,再也不敢着急。
原本倒是件好事,养胎养胎,胎养好了,生出来的孩子才好,眼看两人预计的临盆日子快到了,小明儿愈发的紧张,紧张的吃饭时,历北寒喂什么他就吃什么,趁机亲亲他,他连害羞都忘了。
紧张的洗身子时,历北寒给他按摩,他都能吓得一个激灵,月楚笑说,听父亲楚潇说过,当年爹爹生他时候也很紧张,紧张的饭都吃不下,哥哥跟爹爹还真是像。
这会儿月楚把完脉,嘱咐历北寒给他放松放松,退出大殿,历北寒将属下准备好的热汤浴桶从殿门外搬进来,扶着楚明进了浴桶,自己站在身边,拿了软布给他擦洗身子,这么多年了,小明儿的身子还是那么嫩,都要做娘亲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他一边帮他擦洗一边想着怎么给放松,想着想着,他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小明儿,你说,等孩子出世,给他取什么名字好?”
楚明正自己吓唬自己,想着这孩子出世的过程,突然听到历北寒的话,不仅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如今临盆将至,是该好好想想了,他想了好一会儿,忽然道:“叫什么不重要,不过,孩子得跟我姓。”
历北寒手中的软布细细擦洗着他的胳膊,嘿嘿一笑,“嘿嘿嘿,小明儿,哪有跟娘姓的道理,你和月楚一个随楚潇,一个随神医,要不,这个先跟我姓,回头再生一个,随你姓可好?”
楚明猛地瞪向他,“要生你生,我才不会再给你生一个,这个小崽子,已经把我折腾够了!”
历北寒赶紧安抚道:“好好好,不生不生,不过,孩子得随爹姓,没有随娘姓的道理。”
他这么一说,楚明又奓毛了,“历北寒,我警告你,不准乱教,这孩子要唤我爹爹,你若是高兴,叫他唤你娘亲。”
历北寒乖乖讨巧,不跟他争,“好好好,唤你爹爹,让他唤我父亲就是,你不就是这么唤你爹爹父亲的嘛!”他说着,忽然嗤笑出声,楚明皱皱眉头,“你笑什么?”
历北寒忍住笑意道:“我猜,楚潇前辈肯定没想到,他和神医前辈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还都爱上了男人,哈哈……”
“你说什么?”楚明激动地转过身来,“你说月楚爱上了男人?谁?为什么你知道?”
历北寒捏捏他的脸蛋安慰道:“就许你喜欢男人,不许小神医喜欢吗?我自然知道,小神医他喜欢小燕子,我还知道,小白喜欢冷冰熙,就只有你蒙在鼓里,难怪你当初会喜欢上我,你们皈依圣教中,是不是没有女人?”
听说月楚喜欢云识燕,楚明倒是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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