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里浮现祈求。「严刹……派人好好照顾公主。」
「你要毁约?」
「严刹……」
「最后一次,不得再犯!」
这人答应了。不敢再犯,月琼闭了嘴,眼里是感激。
「睡觉!」
「啊,睡了,马上睡。」
把人带被子放回床上,严刹下床。「快睡,不要等我。」
「嗯。」
看着严刹穿好鞋起身,看着他放下床帐,听到他离去,月琼紧闭的双眼渗出泪水。
离开卧房,严刹没有去别处,而是去了与卧房相邻的小书房。屋内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李休、周公升这两人自不必说。四严、早已被抬回府的任缶和徐开远也是等候多时。不过令人吃惊的不是他们,而是本应该在醉梦中的安王杨思凯和恒王世子江裴昭居然也在。他们的身上都带着浓浓的酒味,可眼底却是再清醒不过,只有熊纪汪是真正喝醉了。
严刹坐下后,杨思凯调侃道:「一年没见,厉王的变化可真大。哪位美人会让厉王哄这么半天,让本王和世子久等。」
严刹不是会开玩笑的人,直接进入正题:「确定解留山醉了?」
徐开远道:「他的筷子和碗上都抹了『红香』,就是明日午后他都醒不过来。他带来的人严金率人亲自监视,若有异动,他们会按照王爷的吩咐处置。」
见严刹压根不理他,杨思凯暂时断了打探的念头,说:「那家伙不简单。席间他故意和裴昭换了杯子。」
江裴昭笑道:「是不简单。若说解应宗是只老狐狸,那解留山就是只小狐狸。用一副温文无害的模样欺骗世人。若不是我和李休相识,恐怕就着了他的道了。」
「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李休怒了,非÷凡⌒奉¨獻′「他哪里配和我比。」
「是是是,李大人,小弟失言,罪过罪过。」江裴昭的道歉毫无诚意。
杨思凯神色稍变,道:「解留山问今晚公主为何没有现身,公升说公主身子不适,他趁机要求见公主,还问我和裴昭见过公主没有。我们两人按照之前商定好的说辞回了。」
「严刹,我们一定要见到公主,而且一定要让解留山见到公主。」江裴昭也是一脸严肃,「可公主疯了,你要如何隐瞒?」
大家都看向王爷,公主的事要如何隐瞒?
月琼睡得很不踏实,纷乱的场景在他的梦中交错。有人在摸他的脸,摸他的身子,粗糙的大掌摸得他皮疼。
「严刹……」不用醒来,他就知道是他。
粗糙的大掌顿了片刻,然后抱住了他。他好似找到一根浮木,唯一能动的左手紧紧抓住对方,生怕被丢下。
「快睡。」
是他回来了,心里松了口气。大掌在他的身上游移,那些闯入他梦中的鬼怪远离了,剩下的只有安静的黑暗。
单手搂着月琼,严刹的衣襟被对方紧紧揪着。不怎么温柔地抚摸对方,好半晌后,那人揪着他的手才渐渐松开,睡熟了。绿眸闪闪,若这时有人敬严刹酒,他一定是来者不拒。
书房内,摸着下巴,李休纳闷道:「王爷何时对宫里的规矩上心了?」
江裴昭也是纳闷:「我以为你们早就商量好了,难道不是?」
「不是。」李休想不明白,「昨日王爷还吩咐我和公升,说一定会有人要求见公主,让我们想对策。」
杨思凯随口说:「说不定他昨晚睡觉,梦中有高人指点。」
周公升神秘地笑笑:「别猜了,王爷都回去了,咱们也该走了。免得让人察觉。」其他人点点头,确实该走了。
从后院离开,李休在路上小声问:「公升,你猜到是谁了?」
「除了他,谁还会私下给王爷出谋划策?」
「哦──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李休敲敲自己的脑袋,「他还知道宫里的规矩?真让人吃惊。【非*凡論*壇@香】」
周公升深深舒了口气:「我现在有些放心了。他会担心王爷,会替王爷分忧,这说明他已经有了在意王爷的心,总有一天他会喜欢甚至爱上王爷。」
「是啊,我们也不必为王爷担心了。」
「王爷也算苦尽甘来。」
「希望他能早一天爱上王爷,咱们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是啊。」
第二天醒来,月琼惊讶地发现严刹竟然在屋里,小妖在他身边咿咿呀呀地晃着两只小手,似乎醒来一阵了。床帐挂着,严刹背对着他伏在桌边不知在写什么,月琼不关心。
好似后脑勺上有眼睛,严刹知道月琼醒了,放下笔起身。「进来。」
门开了,洪喜洪泰如常地端着热水和早饭进屋。月琼正要起身,左手刚撑住他就被严刹扶了起来。眼睛不舒服,月琼眨眨,好像肿了。一块热布巾盖在了他的眼睛上,月琼左手按住,却按住了一只大手。
「明天你搬到后府去住。」
嗯?月琼的心凉了半截,他昨晚似乎毁约了。「那……小妖呢?」
「和你一道。洪喜洪泰他们四个跟着你去。」
呼,吓死他了。「好。」
「如果你再犯,我就把小妖抱走。」严刹的记性很好。月琼马上点头,绝对不犯,起码不明着犯。
过了好半晌,眼睛上的布巾拿开了,似乎没那么肿了。穿衣下床,热腾腾的米粥和小菜已经摆上桌,洪喜洪泰也出去了。月琼漱了口,坐到桌边和严刹一道用饭。严刹按例地把菜夹到月琼面前的空碗里,让他吃完。月琼喝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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