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伟凡刻意压制咳嗽声,抑制了一会儿实在压不住,便咳出了声来;他憋得浑身不通畅,在狭窄的沙发上动了动;大概是没睡过这么狭窄的地方,也没睡过这么硬的沙发,他浑身肌肉都酸疼的厉害。
到了半夜,庄伟凡感觉温度上升,热地掀了被子;他翻了翻身,头也炸裂似得疼,整个人迷迷糊糊,做了一些梦。
*
凌晨三点,糖糖肚子疼,忍着腿疼翻身坐起来,摁开了床头的台灯。她望了眼踢掉被子的庄伟凡,低喊了一声:“老庄?”
喊了一声没反应,她实在不忍心去打扰他了,心想还是叫护士吧……
哪知道她正准备按床头铃,庄伟凡便嗖一声坐了起来,没有任何前兆,跟僵尸似得。
“怎么了?”庄伟凡虚着眼睛望着她。
“我想上厕所……”糖糖声音低低的,她并不认为他是真的醒了。
庄伟凡走过来,很有技巧的抱着她往厕所走;他胸前微微敞开,糖糖的耳朵贴着他炙热的胸膛,脸嗖的一下就红了。
他将一块干净的浴巾铺在冰凉的地砖上,让糖糖踩在上面:“好了叫我。”许是没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很嘶哑。
糖糖点头,等他出了卫生间,才扶着马桶坐下。
卫生间外,庄伟凡扶着墙晃了晃昏沉的脑袋;他又咳嗽了几声,喉咙火辣辣的疼,难受得很。
抱着糖糖回了床上,他依旧很难受,躺回沙发上好似整个人得到了解脱,永远都不想再起来了。
大概是晚上吃了一个梨,又吃了几大碗饭,糖糖有些拉肚子了;刚躺下没一会儿,她又叫庄伟凡抱她去厕所。
来回几趟,庄伟凡扛不住了,为了方便索性跟糖糖躺在了一张床上。
说来也奇怪,庄伟凡在糖糖旁边睡下后,糖糖的肚子就消停了。来回折腾了这么久,两人都很累,糖糖也没有心思去想其它的,闭眼直接睡了。
清晨七点,糖糖被饿醒;
她一翻身,胳膊搭在了庄伟凡脖颈上,他脖颈滚烫如火焰山。她一睁眼,整个人都呆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庄伟凡已经脱了浴袍,盖在他的腹下。他的半luǒ_tǐ被糖糖一览无遗,身材线条好的几近完美,八块腹肌看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糖糖觉得眼睛发热,一抹滚烫从她身体某处钻出来,像条蛇似得,蔓延至她身体各处。
一瞬间,骨骼、肌肉、全身经脉发了疯似得猛长,随之而来的是衣服的撕裂声;她的骨骼、肌肉又痒又疼,那种感觉说不上难受,却又算不上是舒服;她下意识抱着庄伟凡的胳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肉手,变成了一双白皙好看的大手……
庄伟凡被她抓的不舒服,鼻子里懒洋洋哼了声:“糖糖别闹。”
“……”糖糖呆呆的望着自己的大手,又抬了抬自己纤长的腿。
幸福来的太突然,她不大能接受。
她低头看着自己傲然而立的双胸,正无任何掩饰的暴露在空气中。
卧槽……
糖糖的身子突然变大,撑破了原先窄小的儿童的睡衣;她看见自己“裸、体”吓坏了,赶紧钻进了被子里,捂住了自己的头。
庄伟凡闭着眼睛,伸手隔着被子搂了她一把,嘟囔道:“丫头块头变大了……”
第20章 救命
糖糖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听见庄伟凡的感叹简直吓掉了一层皮。
庄伟凡的胳膊搭在她身上,她怕得一动不敢动,害怕庄伟凡掀了被子,看见这么大只的她;直到被子外传来庄伟凡沉重的呼吸声,她才小心翼翼掀开被子一角,露出眼睛看外面;
见他闭着眼睛又睡熟了,她赶紧裹着被子跳下床,瘸着腿跳进了卫生间。
她将卫生间反锁住,靠在门后吓得浑身打颤,腿都软了。庄伟凡要是睁眼看见赤裸的她,会不会一脚把她给踢下去?
妈呀……
糖糖不敢想,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尽量让自己平静、平静、平静……
可是……
她真的平静不下来啊!!
什么时候变回来不好,偏偏要在跟庄伟凡共处一室、同床共枕的时候变回来!这特么还能不能好了?还让不让人愉快的当人了!
这种情况变回来也罢,可是会为什么衣服不跟着变大?她现在穿什么啊啊啊啊!!
她裹着被子在卫生间里上蹿下跳,最后蹲在马桶盖上安静了下来。
糖糖裹着被子,凄凄惨惨、披头散发的蹲在马桶盖上;她觉得自己像个不修边幅的哲学家,最后得用这种拉翔的姿势来思考。
她呆呆地盯着防滑砖,思维高速运作。
大概在马桶上蹲了一个小时,她才做出决定:先离开医院!
她裹着被子蹑手蹑脚的走出来,拿了庄伟凡的衣服,进卫生间穿上;庄伟凡的衬衣又宽又大,她穿在身上就跟穿了条连衣裙似得;穿上庄伟凡的西裤,裤脚长了好一截,她往上挽了好几圈儿,才勉强能正常走路了。
庄伟凡比她高十几公分,她穿他的衣服,就像是小孩偷穿爸爸的衣服,很滑稽。
糖糖换好衣服出来,庄伟凡依旧没醒;她猫着身子跑去床头位置拿手机,起身时一侧脸,跟庄伟凡的脸对上,对方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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