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英对目前的生活非常满意,精神也非常愉悦,她的生活一下光彩起来充满了希望!在感情上李老师给了她饱满的精神后盾,她隐约看到了还会有个幸福的未来。她更珍惜在手的这份宝贵的工作,始终充满了兴奋与激情。她每天很早就来到大队部,把办公室里所有的桌椅擦的干干净净,水瓶装满开水,像个小勤务兵,干部们对她的勤快和热情也非常喜欢。
“凤英啊!——,今天你去一趟公社,领些避孕用品来。”妇女主任急匆匆地进来,边说边往办公桌前走。
凤英正在另一张桌上擦灰,惊地回过头来朝妇女主任看。这是她第一次单独接受任务,很激动也很紧张,嘴和鼻孔都竭力屏住体内汹涌澎湃就要迸发出来的气息。妇女主任趴在桌上写字,然后撕下一张纸递凤英和蔼地说道:
“顺便把五位妇女打胎的营养费贰拾伍块钱一起领来。”
妇女主任怕那些妇女们想不开,舍不得花钱,所以平时她每次都主动地把伍块钱营养费买成红糖和一些营养品送到打胎的妇女家去。
凤英紧张地接过那张她不认得的字的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了口袋。
平原展开,一望无际,顺着大队部前的石子路向前走,两边全是绿茵成畦的农田;远处隐约望见像小丘一样,树木蓊郁凸起的地方并是一个个村庄;一条很长通往长江的人工河波光涟漪,袅娜的身姿迤俪而上一直伸向远方,仿佛像是一条白线把秧田一分为二,成了两大块绿茵,整个秧田看上去就像是青翠的绿毯上镶了一道银边;穿过河流中间是一座石桥,水自上往下缓缓流过,桥孔很小,水到桥根变的急促有力潺潺作响,桥下方不断产生很多泡沫围住了桥根的石阶。
凤英肩上背着妇女主,穿过石桥朝公社方向一直走去。她一路上内心都在紧张地思索和排练,到公社初次与人打交道要怎样与那些干部说话?用什么样的表情?会不会遇上韩大哥?她感觉紧张的心脏都要蹦到喉咙了。她停下脚步,站直身子深呼了一口气,用手在胸口抹了抹“别怕,下次就不紧张了!”她劝着自己,并给自己打气,又继续朝前走。石子路就像一条很长的细线连接着一个村庄又一个村庄,穿过前面的陶庄就到公社了。
一座二层楼的大宅院,外上墙挂着一个很大的红五角星,大门框上挂着长条木牌,上面写着‘官陡人民公社’。这是方圆几十里最漂亮的一所宅院,原先是大地主张运浩的家,解放后他把家里所有的财产都献给了政府,自己住进了村庄的茅草屋里,想图个安稳,可前年他仍遭到红卫兵的折磨。红卫兵断定他藏有财宝,扒下他的裤子用水磨辣椒往他pì_yǎn里捅,百般折磨他,逼他交出财宝。张运浩终于经不起红卫兵的种种恶毒折磨,自杀死了。
穿过大门,里面是一个四合院式的二层青砖青瓦木扶手走廊的楼房,天井很大,中间有花坛,种着一棵苍老而坚毅的松树。凤英更是紧张,拘谨地从大门进来,她拽了拽衣角,紧了紧肩膀,闭紧嘴唇屏住呼吸朝院内四周张望,不知往那个方向走。靠近大门边的一间屋里出来一个老头朝她叫着:
“姑娘!你找谁呀?”
凤英惊地朝他看,并胁肩微笑地朝他走去:
“我找计生办!”
一辆吉普车从大门开进来,顺着中间的花坛绕了半圈停下,车内坐的是韩书记,他刚从南阳大队部检查工作回来。车刚进大门时他就看见一个很像凤英的女人,下车后立即朝大门看来,惊喜地叫着:
“凤英!”他亲切热情,和颜悦色地朝凤英走来。
凤英正在和看门的老头说话,听到喊声惊异地朝他看。
“韩大哥!”她立刻激情涌出。
凤英打心眼里感谢这位大哥给她带来的意外惊喜;尤其是这种光彩的人在这种地方亲切地叫着自己是多么的荣幸!她像小孩子一样心花怒放地朝韩书记跑去。
韩永和大学毕业后,分配到鸠江区政府工作没多久就和区长的女儿结了婚。随着区长被定为“反革命”他也逃不了关系,他和老婆也成了红卫兵追捕的对像。开始夫妻两还拼命地逃亡,长期的磨难夫妻两终于屈服了,无力再逃。老婆心疼丈夫被受牵连,决意要与他离婚,两人受苦不如一人接受。韩永和没办法也只好跟老婆离婚,把丈人“斗倒”,与丈人家划清界线,断绝一切关系,并向政府写了保证书,这才恢复了他的职位,前不久刚从鸠江区政府下派到官陡公社任党委书记。
随着反革命集团被粉碎,目前国家由周总理在的支持下主持中央工作,和副主席邓小平等人一起整顿,恢复各方面工作,扭转了经济下滑,全国形势有了明显好转。
韩永和热烈响应国家号召,贯彻党中央的政策,他来到官陡首先对九个大队部四十八个村庄进行调查了解,对官陡公社的综合情况进行分析,他对农民生活改善方面很是关心,觉得倡导党的政策,对农民进行思想教育提高觉悟很是必要;另一方面就是发展工业,他认为工农一起抓会有助农村的经济发展。他拟订了一份发展模式的方案,决心把官陡公社来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整天忙碌不停,随时召开会议决策事项,一腔热血扑在这片广阔的农村天地上。因为家住城市相对来说回家比较远,而且会耽误很多宝贵时间,他索性住在公社很少抽空回家。他的办公室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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