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三天两头因为儿子被叫去学校,接了电话连声说着“给老师添麻烦了”,熟门熟路的开车赶到学校,先去温凉班主任办公室问了下温凉最近的学习情况,又去教室门口“慈爱”的笑着把温凉带回了家。
温凉在车上一句话都不敢说,一回到家就去厨房抱他妈大腿,“妈,我中暑了!头晕的厉害!一看书就头疼!”
温父前后脚的跟着进了厨房,跟爱妻交代,“你给他煮点苦瓜汤败败火,什么料都不用加,清炖行了。中暑是吧?来来来乖儿子,爸这儿有成套的拔火罐,我给你拔个罐,保管你明天就好了。”
温凉拉着温妈不撒手,“我休息休息就好了,真的,不用那么麻烦了。”
温爸上前去揪着他耳朵就要带去书房教训,温凉死死的拉着温妈,“妈啊,救救你苦命的儿子吧,你知道我打小身子骨就不好,两岁的时候落下的病根子啊,我是真的中暑了啊,没骗人,哎爸,疼疼疼,你轻点揪啊,哎我头好晕!”
家里开着窗,外边春风正柔,温度也就是二十四五度。
温凉的的这一通瞎话连温妈幼儿园的小孩子都说不出来,她点着儿子的额头,“你别动不动就往你姐身上泼脏水!”
温凉说的两岁时落下病根是指他两岁、温暖六岁的那年,有次父母出去有点事,把两人关在家里,结果温凉尿裤子了,温暖觉得应该给弟弟洗一下澡,于是搬了洗澡盆倒满了水,拖着温凉往水里泡,但是水倒的太多,盆子又深,如果不是温爸温妈回来的及时,温凉差点就被淹死了。
这事儿发生的时候温凉小,根本不记事。
结果有次温妈说起姐弟俩小时候的趣事说起来这件事,从此温凉就记住了,但凡温爸用温暖的成绩来教训他不好好学习,他就幽幽的来一句,“是啊,我姐小时候又没呛过水……”
又或者他装病不被信任的时候,也要眼含泪水的念叨句,“你们这些小时候没差点被溺死的人哪里知道我的痛苦,哎,当时你们晚点回来让我姐把我溺死就好了,我就不用遭受这世间的疾苦了……”
那青春忧郁文艺范和四十五度仰角望天的姿势……一般会换来温爸的一顿打。
说回温凉被温爸拖着进书房教训,反反复复的也就那些话,温凉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温爸训完了才不甘不愿的说,“那我回屋写作业去了。”
可真回到屋里了又学不进去,晚饭他已经在学校吃过了,呆坐在桌前,想到好久没和姐姐聊天了,给她发了个短信想要视频聊天诉苦。
哪知温暖出去取餐的几分钟,就让他就看到了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那个背影应该是姐姐的室友吧?
他打开数学练习册,半天都没翻一页,有些烦躁的合上了练习册,起身走到床边,扑上去打了个滚,仰面看着天花板。
洁白的天花板上也浮现出那个好看的背影。
修长的被牛仔裤包裹着的直挺的腿,弯腰侧身时腰部的弧度和被黑色胸衣遮掩的若隐若现的曲线,还有湿的、有些毛躁的在白色毛巾映衬下分外性感的长发。
只一个背影就让人念念不忘。
温凉觉得鼻子痒痒的,用手背去擦了擦。
擦了一手血。
他赶紧起身,骂了句“我嘞个去”,捂着鼻子下床,去旁边的浴室用凉水冲洗止血。
温妈正好上楼给他送水果,进了门看他风一样的冲去厕所,跟着过去看。
少年火力旺盛的鼻血流了好一会儿才止。
“儿子,真的中暑了?”温妈对儿子喊了那么多年“狼来了”这次居然真的“来了狼”的行为也是新奇不已,隔着楼梯冲楼下的温爸喊,“老公,儿子真的生病了!”
温爸闻声也上了楼,见到用纸巾堵着鼻子的温凉,皱皱眉头,试了试他的额头,体温正常。
他走到桌前,先是摸了摸书桌上笔记本的排气口位置,热的。
温妈去找体温计了,他关上卧室门,一副了然的模样,对着坐在床边上脸颊还有些红的温凉质问道,“臭小子,你是不是看毛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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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的何止温凉一人。
杨芃在狭窄的洗手间里用凉水冲着那件只擦过头的白色短t,冲了三四遍觉得差不多干净了,用力的扭干水。
水龙头前的墙壁上有镜子,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没化妆的脸,竟然生出了“看起来好年轻好稚嫩”的念头。
杨芃脸型是瓜子脸,人偏瘦,不像温暖和安然那种脸上有点肉显得年纪小的类型。
加上她个子有一米七,腰细腿长胸大,各种场合画各种得体的妆,性格又比较冷,不怎么说话。
常常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成熟高冷。
杨芃想到“年轻稚嫩”,又忍不住想起和这个词更吻合的那个男孩来。
现在确实是要用男孩来形容他吧,莽撞无知,什么都不懂。
她还记得上一世第一次见面时,他正在溜猫溜狗。大狗撒欢的四处跑,小猫则是懒散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郁闷的一会儿拽狗绳一会儿拖着猫前进。
那天她去温暖的叔公家,应温暖父母的邀请吃午饭。
走到楼下时看到这好笑的一幕,认出来那个男孩应该就是温暖的弟弟,于是站住了跟他打招呼。
温凉闻声抬头,正午的太阳高悬,光打在人身上完全没有美感,可杨芃还是从温凉的片刻呆愣中看出了他对自己的惊艳。
他直直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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