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速度慢了下来,花和奚猛地出手,沈姜慢下来的身形侧身擦过他的掌风,衣衫一角已被花和奚的掌风划破。趁沈姜步伐微乱之际,花和奚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接二连三的攻击逼得沈姜只能节节退守。
王凌燕好容易赶到此处,便见沈姜被逼得只有防守的余地,赤练鞭一出,扬起满地尘土。她纵身跃起,在两人都惊愕之余,已是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撞向了花和奚原本攻向沈姜的掌风。
面对突然出来搅局的王凌燕,花和奚迅速转攻为守,伸手去抓带着罡风的长鞭,那鞭子却如长蛇一般缠住了他的手臂,一股大力将他拽住,竟让他险些栽倒在地。
他反手欲回击,却发现一只青色的蛇正顺着赤练鞭缓缓地爬进了他的衣袖,他顿时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再不敢胡乱动作。
“卑鄙无耻的臭女人!”
王凌燕不动声色地勒紧赤练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下了他的面具。花和奚骇然失色,叫道:“还给我!”
王凌燕却笑道:“看不出你竟然怕蛇啊!我呢,不喜欢别人戴着面具与我说话,所以,在你解答我的疑惑之前,小青会好好伺候你,这面具也不能还给你。”
青竹蛇滑腻的身子在花和奚衣衫里拱来拱去,让他浑身不住地发抖。他转而看向沈姜,凶巴巴地道:“沈姜,我辛辛苦苦帮你解了围,你就这样来报答我?”
沈姜笑道:“燕子有话问你,你不如先顺了她的意。”
此时,花和奚真想破口大骂,突然看到从他胸前衣领里露出的蛇头,顿时双目一翻,晕了过去。
“不会吧?”王凌燕赶忙过去看视情况,捧了青竹蛇盘在肩头,难以置信地问着沈姜,“堂堂天一阁蓝衣尊者,这般不济事?”
沈姜将花和奚从地上背起,无奈地叹道:“他自幼便怕这些滑腻的虫蛇,生性腼腆温和,若非受我牵连,也不会入了天一阁,涉足这满是血腥杀戮的江湖和尔虞我诈的朝廷。我辜负他所托,没能保护好花花,不能让他也……”
王凌燕早已料到两人是相识,如今听来,并不惊奇,只是问了一句:“他是小和裳的什么人?”
沈姜笑答:“一母所出的兄长。”
☆、劫后重逢另谋出路
王凌燕与沈姜的身形还未走远,一直默默关注着荒野地里的情况的天一阁黑衣杀手便将路给堵死了。
“将尊者留下!”
王凌燕笑着看了一眼沈姜背后昏死过去的花和奚,抖动着手中的赤练鞭,摇着头缓缓地说道:“天一阁多次找我们麻烦,不给你们的这位尊者一点苦头尝尝,难解我心头之恨。”
她两步绕到沈姜身后,动作粗鲁地将昏死过去的花和奚弄醒。花和奚一见王凌燕的脸,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可看到她肩头盘旋着的青竹蛇,气势瞬间弱了下去,心安理得地缩着脖子趴在沈姜的肩背上。
“让你的人识相点,给我们让路!”王凌燕一见花和奚醒来便当起了缩头乌龟,揪住他的后衣领,威胁道,“否则,小青会加倍来伺候你!”
花和奚只觉那蛇头在自己眼前不停地晃啊晃,心里又苦又气,正要向沈姜求救,却听沈姜说道:“醒了,便下去。”
虎落平阳被犬欺。
花和奚只能认栽,在王凌燕的威逼下,甘为人质,喝退一众黑衣杀手,硬生生被王凌燕扯着后衣领走出了荒野地。
祁兴作壁上观,荒野地里的谈话,从头至尾,他都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里。看着王凌燕挟持着花和奚走远,他轻抚着下巴,喃喃自语着:“花和奚?当年那个胆小怕事的侯府公子竟攀上了天一阁?看来天一阁与忠义侯府有些不为人知的事啊……”
他跳下树枝想要将才打探到的消息托人告知白青梓,沈姜的身影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祁兴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硬着头皮道:“做什么?别挡道!”
沈姜敛起笑容,郑重其事地说道:“听说你来此也为了寻祁氏兄妹。你救过燕子,作为报答,我带你去见祁氏兄妹。”
祁兴不悦地撇下了嘴,冷笑道:“沈姜,你我兄弟间的情分还不如一个女人在你心中的分量足么?”
沈姜并不着恼,反而云淡风轻地一笑:“将心比心,假使你也看重这份情谊,便不会说出这番话了。”他不给祁兴分辩的机会,淡淡地道:“想见他们,便跟上来。”
祁兴恼恨沈姜的冷漠无情,跟在他身后低声抱怨了一句:“从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穿过荒野地,祁兴便见到了叛逃祁门的祁孟巡。
当初在祁门,同样是孤儿,他不敢与谁亲近,只有祁孟巡能稍稍说得上几句话,他也因此将其认作了朋友。老门主去世后,祁门不复当年,祁孟巡曾鼓动他一同离开祁门,可他不知离开了祁门,哪里能安身,不敢跟着他胡闹。
后来,这事便不了了之了,他也认为祁孟巡打消了叛离祁门的念头。谁知,祁孟巡沉寂的时日里,却是一直在谋划着脱离祁门的计划。等到他意识到时,祁氏兄妹已不知所踪,门主寻找多日也未果。
金钩门被灭后,他总算有了兄妹俩的消息。
原来这两人竟然跟随了沈姜。
再次见到昔日友人,祁兴感慨万千,慢慢走近形容疲惫的祁孟巡,颤声唤道:“孟巡……”
祁孟巡大步上前,猛地抱住了祁兴,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笑道:“长结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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