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报仇的人!”
沈砚默默喝着酒,细声提醒着:“你的仇人可能不止有我。金钩门的那场大火,不是我的人放的。所以,在你想要杀我报仇之前,我们可能需要合作一段时日,共同找出背后的真凶。”
王凌燕冷声道:“我不会与仇人合作。”
见王凌燕抬步就要走,沈砚不慌不忙地道:“沈姜与他兄弟的性命安危,你也不在意?”
王凌燕蓦地顿住身形,心电急转,很快,她又释然了,微微一笑:“结绳君子凭他独特的手段能制作许多令人防不胜防的陷阱,可单凭他的身手,远远不是沈姜的对手……”
话未说完,王凌燕只觉周遭涌起浓烈的杀气。这杀气直奔她而来,不得不令她警惕起来。
这间酒楼有蹊跷!
原本嘈杂的酒楼,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原本坐着喝酒聊天的酒客,个个浑身冒着或浓或淡的杀气,目光凛冽如刀,齐刷刷地将她包围在层层刀口下。
“这酒楼是你的?”
沈砚端坐如山,声音里透出些许思念之情:“不是我一个人的。关于望江楼,有个不为外人所知的故事,你要听么?”
王凌燕做不到与他相安无事地相对而坐,正欲开口拒绝,沈砚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笑道:“眼下你也出不了这扇门,不如听听故事,再决定如何去救沈姜。”
环顾四周,王凌燕思虑再三,还是坐了回去,冷淡地开口:“洗耳恭听。”
“十年前,知晓我为何离开金钩门么?”
王凌燕脱口而出:“因为沈姜。”
沈砚戏谑一笑:“那时我确实不待见沈姜,但还不至于为此离家出走。那时……我对一个女孩儿动了心,而她却是‘毒圣’尹川的女儿,我苦恼了许久,才下定决心离开金钩门去寻她……她温柔善良,聪明能干,小小年纪凭一己之力便将这间酒楼盘在了手中,从此便没有离开过这里。她与她父亲是全然不同的人,所以才会逃出家门自立门户。”
谈及过往,王凌燕才从他眼中看到了些许柔光,还有挥之不去的悲伤。
而说起尹川的女儿,王凌燕又不由想起了惨死在明逢礼手下的翠烟。尹川儿女众多,当年,除了翠烟几乎无人幸免,那个令沈砚牵肠挂肚的女儿,倒令王凌燕有些好奇了。
“尹川还有女儿在世上?”
沈砚沉默许久,才道:“四年前,生下沁儿后,便病逝了。”
“沁儿?”王凌燕惊道,“你有孩子了?”
沈砚笑道:“很奇怪么?是个女儿,一直是姐姐帮忙照看着。”
王凌燕微微掀起嘴角笑了笑,目光环顾四周,心中生出浓浓的物是人非的悲凉感来。她得让自己足够冷静理智,不能受他言语左右心绪。
她平静而冷淡地开口:“故事讲完了?这样的话,请让我去见沈姜。”
“不急。”沈砚道,“燕儿,你知道金钩门存在的意义么?”
偷天换日,伸张正义。
王凌燕原本想说出金钩门的门规,想到最近发生的事,突然变得没了底气,索性沉默以对。
“金钩门是先帝秘密组建的江湖门派,门中有一股只有门主才知道的暗中力量潜伏在宫中,其职责便是危难时刻,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太子。十二年前,这股力量在营救太子时,悉数牺牲,金钩门也因此元气大伤,只得养精蓄锐。”沈砚顿了顿,又道,“对父亲来说,沈姜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只要能助沈姜登上帝王之位,牺牲整个金钩门他也在所不惜。”
牺牲整个金钩门也在所不惜?
王凌燕越听越心惊,忍不住脱口而出:“金钩门的灭门惨事,是你和老爷子一起策划的?”
她不知道自己期望得到什么样的回答,也不知得知真相后又该如何。
沈砚淡然点头微笑:“这么说也对也不对。沈姜无心帝王之位,为将他逼入绝境,父亲企图制造一场灭门的假象,哪知最后却酿成了一场真的悲剧。而我,只想毁掉金钩门,让父亲从这几十年的执念里走出来,不再卷入皇室争斗的漩涡里。因此,我并未按照约定的日子突袭金钩门,金钩门损失惨重,却不至于灭门。导致金钩门灭门的罪魁祸首是背后突然出现的人,那些人才是我们共同的仇人,燕儿。”
王凌燕脑中一片混沌,思来想去,更觉心力交瘁。
祁兴说得没错,她其实并不了解金钩门,也不了解金钩门的所有人,包括收养她教养她的沈老爷子。
“燕儿,父亲始终不让你入金钩门的局,只因你是他心底唯一渴望留住的那一份本真,他不能让你入局。”沈砚叹道,“这么多年,他累了,可他又不甘心停下来,只能继续前进。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放弃那些人的生命,这一切,皆是我的私心,我不会为自己脱罪,你要恨便恨我。”
王凌燕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许久,她才道:“老爷子不在了,你便是门主,要如何整顿门派,我无权过问——不过,你最好别动沈姜!”
☆、此心惶惶离别在即
沈砚丝毫不在意王凌燕的威胁,反而笑道:“你既然尊我为门主,就得听我调遣。”
王凌燕冷笑道:“你的金钩门,不是我的金钩门。不管你与老爷子有何约定,今后,我与金钩门再无瓜葛!”
“沈姜呢?”
“自然是与我一样。”
沈砚不禁笑出了声:“你对沈姜的认识何其狭隘!你以为他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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