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江湖正派人士推崇一些。
然而,自先前与她一番接触,他只觉此女心思歹毒,为逼他就范,专挑人痛处,简直可恶至极。
花和奚从未想过,王凌燕会为了沈姜对他卑躬屈膝。
原本因沈姜未能保护好花和裳而对其多有怨言,后来又见他在未婚妻遭难后,便与王凌燕打得火热,他一度十分后悔当年将最亲的妹妹托付给了沈姜这个负心人。
在他看来,王凌燕哪里有花和裳一丁点儿的温柔可人和善解人意,除了脸蛋和身手之外,几乎没有一点可与花和裳相提并论。
他不明白,沈姜为何就偏偏看上这样的女子了?
此时,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沈姜看上的也许就是她的重情重义和能屈能伸吧。
花和奚不自然地撇开目光,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你是来替沈姜追债的,我便还了这笔债,之后……各不相干!”
王凌燕笑道:“多谢花尊者!”
花和奚伸出手,向她挑了挑眉。王凌燕领会其意,笑着将面具恭恭敬敬地递还到他手中,询问了一句:“花尊者何时方便动身?”
花和奚戴上面具,声音也清冷了几分:“事不宜迟,宜速动身——对了,此事是我个人欠下的债,天一阁不会出面,侯府守备森严,你那边有什么安排或是后手,与我说说。”
王凌燕道:“祁门和天音阁。这个后手够么?”
“够了。”花和奚怔了怔,有些吃惊,“不说你为何能调动祁门人手,天音阁即便归官府所管制,可背后的调配权仍在天一阁手中,谁给你的权力支配阁中人手?”
王凌燕从容自若地笑道:“我已查清了,万阁主早已将天音阁交给你了,你们与明逢礼所求虽不同,但合作能达成的目的却一样,如此一来,天音阁如何操作早已不在朝廷的可控范围之内,所以,明逢礼安排在宫中的‘眼睛’才能瞒过天子的眼。”
花和奚静静地看着她,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你知道的倒是挺多。”
“明逢礼归附于平清王,我在平清王手底下做事,知道这些并不奇怪。”王凌燕道,“这样说起来的话,咱俩好歹也算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彼此可以多一些信任。”
花和奚拧着眉头反驳道:“谁与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在一条船上了?”
王凌燕知晓他因何不待见自己,缓缓地叹了一口气,道:“小青其实挺可不准会喜欢它呢!”
花和奚冷哼一声,瞥见她伸手向腰间的布袋,隐在面具下的脸顿时绷直,脚下的步子恁是一步也迈不出了。王凌燕回头见他如木桩般直挺挺地僵立着,灿然笑道:“你放心,小青冬眠了,不会出来吓你了!”
闻言,花和奚才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慢腾腾地跟在了王凌燕身后,目光时刻紧盯着她腰间的布袋,唯恐她突然掏出那条蛇来。
他正集中心思跟在她身后走着,王凌燕却颇为感伤地道:“小和裳也挺喜欢小青呢!自从知道你是她兄长后,看到你,我总是想起小和裳……”
花和奚默默看了她一眼,眼中划过一抹暗光,听着她絮絮叨叨讲了许多花和裳在金钩门的事。这些都是他不曾亲眼所见的,他渴望从她嘴里听到更多的有关花和裳的事。
自他与母亲被送到城郊后,他们兄妹便聚少离多,他甚至见不到她的笑脸。
然而,在王凌燕的讲述里,他才知,能与沈姜在一处,是花和裳最开心的事。
冷不丁地,花和奚质问着王凌燕:“和裳不在了,你心里其实很高兴吧?”
王凌燕未曾料到他会冷冰冰地如此质问她,又惊又怒:“你什么意思?”
花和奚冷笑:“我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她不在了,你与沈姜才能像如今这般快活!沈姜对和裳根本没有男女之情,他愿意去娶她不过就是因为愧疚和责任。所以,他在和裳去世不久,便迫不及待地和你好了……沈姜就是这样的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从不会委屈自己!旁人看他是正义凛然的君子,其实就是自私薄情的小人!”
王凌燕被他一番指责沈姜的言语说得又气又恼,却偏偏没有理由来反驳他。
沈姜对小和裳的情意,作为旁观者,王凌燕看得最是清楚明白。男女之情,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明白的,不论沈姜对小和裳有没有所谓的“男女之爱”,可他对小和裳的关爱是金钩门的兄弟姐妹有目共睹的。
他宠爱她。
记忆中,沈姜不会给小和裳冷脸,有求必应。
那是世人眼中不会见到的沈姜。
即便是她,沈姜也不会像对待小和裳那样,对待她。
她想起沈砚说过的话。
于沈老爷子而言,她是老爷子死死守着的那一份本真;而小和裳之于沈姜,也是他细心呵护的一片净土。
谁也替代不了。
虽然会心酸,也许会有嫉妒,但是,她并不会怨恨啊。
更不会如花和奚所说的那般,因为小和裳的死而高兴。
不管是沈姜,还是花和奚,都不会明白她迈过那道心坎,备受了怎样的煎熬和折磨。
早在她的心因沈姜突入金钩门而慢慢偏了时,她便意识到,自己可能对他动了情。所以,她才会想尽一切办法逗他开心,一次次地出面维护他。
死人谷里,沈姜并没有颠倒是非,的确是她先招惹上了他。
年少的她,对待儿女之情,胆大而无知,会趁着他睡着之际,偷偷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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