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只当是有客人登门买粥,出来一见着言笑晏晏地苏绾宁当即便有些喜出望外了。
“阿宁你怎么来了?”一边迎苏绾宁往小院后面走,一边笑嘻嘻地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你回门的日子,怎么一个人跑来粥铺了?”
苏绾宁提起之前和关莘月商量的事情,轻笑着道:“当初你与我提议说,粥铺生意小了些,想着开一家酒馆,耽搁了这么久,好容易我这会儿记起来了,便顺道过来问问你。”
关莘月凝眉,半晌才忆起前事,不由笑了笑,道:“亏你还记着这事,我倒是险些忘了。”说着微微沉吟了一下,“酒馆之事其实也简单,盘个大一点的铺子稍稍修整一番,张罗起来该不会太费事。”
两个人走到小院里一棵亭亭如盖的枇杷树下,围着石桌相对而坐。关莘月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道:“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酒馆的生意如何,有你这顾家庄的大少夫人坐镇,哪里还用愁没有生意登门?”
她的眼睛笑得弯弯的,本就生的不错的面庞上也带着一丝兴奋的神采。
在关莘月看来,依着苏绾宁如今的身份,二人真的在一处开了酒馆,的确没有什么需要发愁的,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
苏绾宁挑了挑眉,学着关莘月的模样也用双手抵住自己的下巴,缓缓开口道:“酒馆之事我不打哥插手来着。”
“啊?”关莘月显然有些意外,颇为不解地追问道,“为什么?”
“阿月,你不觉得靠我们自己来把酒馆张罗起来更有成就感吗?”
“不觉得,在我看来银子比什么都要重要!”关莘月顿了顿,才道,“左右酒馆这事儿也不急,阿宁,我有另一桩事儿要跟你打听打听呢。”
苏绾宁见关莘月一脸认真的模样,便随口道:“你且说来听听。”
然而关莘月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翕了翕唇,半晌才微红着脸颊,期期艾艾的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这几日关记粥铺一直有个锦衣公子光顾,每每来了就单点一碗粥,然后在粥铺旁的棚下一坐就是大半天。关老爹为人热情好客,见那锦衣公子来的次数多了,便笑着攀谈了几句。那公子也是个平易近人的亲和脾气,也乐意与关老爹谈天说地。关莘月偶然听得了几句,知道那公子姓宋,是打京城来的,心里因为某个心思便多留了几分心。可是不留心则罢,这一注意就教她察觉出几分情况来。
那宋公子衣着和谈吐不凡,明眼人一瞧就能看出他出身不低,可这样一个人却每日乐呵呵地跑来粥铺或是茶寮和城里的人攀谈,一副兴致高昂的模样不似作假反而像是乐在其中。关莘月心里好奇,倒是趁这一次机会问了一句,得了一句“不过取材而已”的答复。
“我总觉得这位宋公子的谈吐之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就想不起来何时见过这位宋公子。”关莘月皱了皱眉,瞧上去有些苦恼。
苏绾宁静静地听完了关莘月的话,忽而笑着打趣她道:“曾记话本子里有写,有些人初相见就恰似故交重逢,阿月莫不是红鸾星动了?”
“别胡说八道了,我就是好奇而已。”关莘月的脸红得彻底,但听见苏绾宁的话以后还是梗着脖子反驳,“我对白面书生没什么好感不说,便是看那宋公子的一身行头,都知道那不是我能攀得起的高枝。”
说到最后,关莘月的语气有一些隐隐的失落。
若是搁在以往,苏绾宁或许不会注意,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她一看关莘月那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心里便隐约有了底。
如果真的对那宋公子没有半分好感,依着关莘月旧日的脾性根本不可能对他有这么多的关注。
“那宋公子的来路难道你没有听说过?”苏绾宁蹙了蹙眉问道。
“我想向你打听的也就是这事儿了。”关莘月眼珠子转了转,微微朝苏绾宁的方向倾了倾身子,“听说宋公子跟顾大少爷挺熟的,所以我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身份?”
宋公子,与顾岑相识,又是打京城来的……
苏绾宁眼皮子一跳,扯了扯唇,看向关莘月,道:“你还说对宋公子没有心思,怎么要打听的这样清楚?”
如果她没有猜错,那宋公子该就是当初在茝兰轩里远远瞧见的那一位了。想起陈玉禾提及的宋晗的身份,苏绾宁反而不好与关莘月细说了。
如若宋晗只是来自京城的一般大户人家,关莘月喜欢他或许还能结个善果,可偏偏宋晗是祁王,传闻中颇得当今圣上喜爱的儿子,这样的身份之差犹如云泥,苏绾宁宁可关莘月真的只是一时的好奇。
关莘月见苏绾宁如此追问,轻轻地咬了咬唇,半晌才道,“先前我不是说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吗,其实我是觉得这位宋公子给我的感觉有些像小宋公子来着。”
那位宋公子谈吐风趣,说话的方式的确与小宋公子在话本子里的风格有些仿佛。关莘月心里生疑,只又觉得不太真切,毕竟会有几个富家公子会去写那流于市井的话本?
小宋公子?
苏绾宁楞了一下,转而想起那些话本来以后,也有些诧异地道:“怎么可能?”
堂堂的祁王殿下是写话本子的小宋公子,苏绾宁觉得这基本是没什么可能性的。
关莘月闻言,嘴角明显垮了三分,声音也低了下去:“我也觉得没多少可能,只是真的太像了……”
苏绾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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