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合不拢嘴。
陆子初笑容加深,早就发现了,流沙这个孩子乖巧懂事之余,很早熟。
这顿饭看似平静,桌下却不尽然,陆子初修长的手指覆盖在她的手指上,气氛很微妙,阿笙想抽出手,却被他握的更紧了。
他很少对她说甜言蜜语,但所有的话语全都汇集在了简单的动作里。
“陆先生,为了阿笙着想,我觉得她搬过来,跟我们住在一起可能会比较好。”用餐途中,顾城放下了筷子,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若说突然,也不突然,但话音落定,陆子初多少有些不悦,表情安之若泰,就连话音也是很淡的那种:“这事还是让阿笙自己拿主意比较好。”
这番话是陆子初自己说的,但阿笙去洗手间的时候,他却把她堵在了房门和他胸膛之间,亲吻她的额头:“跟我回去,嗯?”
陆子初低声细语,哑着声哄她,没有松动是假的,但终究还是狠心道:“我哥和流沙难得回国,我暂时住在这里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最妥当的安排,再说心宿路离你那里不远,有时间我去找你,或者你来看我......”
陆子初慢慢收回手,退了一步,拉开彼此距离,听出来了,他原本想哄她回去,到头来却被她当成孩子哄了起来。
陆子初淡淡的呼吸吐纳,问她:“衣服怎么办?”
“晚上我跟你一起回去。”他这是生气了吗?
“你留在这里吧!我让陈煜给你送过来。”
声音清清冷冷的,几分钟后阿笙确定陆子初是真的生气了,招呼也没打,就转身上车离开了。
......
陈煜办事效率很快,行李很快就送了过来,阿笙陪流沙说了一会儿话,回到房间里,拿出手机犹豫了片刻,这才走到阳台上拨通了陆子初的电话。
此时陆子初也正端着一杯水站在三楼平台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手机响起的时候,他看了看耀眼的屏幕,只有一个字:笙。
原本漆黑的夜色似乎开始有光进驻。
“子初......”她在电话那端唤他的名字。
“嗯?”
窥探不出任何喜怒的语气词,阿笙在电话这头纠结了好一会儿,转身靠着栏杆,眼睛瞄到房间一角的行李箱,于是开口说道:“我收到行李了。”
“嗯。”
阿笙不知该说什么了,同样一个字,无非是语气不一样,却生生堵截了阿笙原本就比较笨拙的话语。
“你睡了吗?”语气竟有些讨好。
“没有。”陆子初心里原本有些不快,她这么一问,气忽然间就那么消失不见了。
她轻声问他:“你是不是再生我的气?”
“嗯?”喝水动作微停,陆子初眼里有了笑意。
“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回去收拾行李?”竟有了小委屈,觉得他不懂她。
陆子初可以想象电话那端她的表情,嘟嘴了吧?忍不住弯了嘴角:“你跟我一起回来,我哪还舍得让你去外面住?”
“......”阿笙这次无语时间比较长,他明知道她一颗心七上八下,还故意逗她。
陆子初喝水的时候聆听着她的呼吸声,觉得外面的月光似乎渗进了心脏脉络。
良久,他忽然问她:“知道追女孩子有什么诀窍吗?”
“不知道。”没他有经验。
“忽冷忽热,欲擒故纵。每天缠着你,你会腻,适当冷你几天,你自己就会想起我的好来。”温润的声音里有着小小的警告,话虽如此,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阿笙轻笑不语。
陆子初嘴角勾起,眼神中有着动人的神韵:“行李箱里我给你留了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生日。”
“......我自己有钱。”阿笙有些意外,她还没来得及翻看行李,想必衣服都是他帮她整理的吧!只是这么想着,清丽的面容上不由绽放出软软的笑,足以温暖冬日夜空。
听她说自己有钱,陆子初低沉的笑声漫过电话,倒不是笑话阿笙赚钱有限,死要面子,而是曾经那么倨傲不服输的孩子似乎又回来了。
拿着空杯子,陆子初看着悬挂在夜空上的那轮寒月,缓缓说道:“阿笙,我赚钱不是只为了给自己花的。”
短短一句话,阿笙烫红了脸。
......
阿笙挂断电话,看着城市夜空,今天晚上看不到星星,但月亮却非常亮,寒风刮在身上,并不会让她觉得冷。
目光慢慢凝定在楼下某一角,那里停着一辆车,看不清车里的人,但可以看到车里烟头明灭闪烁。
......
韩愈走进办公室,欧阳浨已经拿着文件,有条不紊的跟在了他的身后,报告着当天行程:“上午十点,新产品展示会需要您出席;中午十二点您和公司高层将会有一个饭局;下午两点半,公司会议。”
韩愈打开电脑,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欧阳浨:“调查一下泰康基金。”
欧阳浨没有多问,接过文件,随手翻阅了几页,近几天,很多散户手中持有的鑫耀股票被泰康基金慢慢买入,造成了泰康基金手中持有大量股票,股价走势已有被泰康和另外几家投资银行操控的趋势。
此次“货源归边”很有可能会导致鑫耀股价暴跌。
欧阳浨收起资料,面对有人恶意收集鑫耀股票,并没有很惊讶,抬眸看向韩愈,见他脸色不太好,刚刚才送过来的咖啡,转眼间就被他喝完了。
“昨晚没休息好吗?”欧阳浨隐约猜到韩愈睡眠不足或许跟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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