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主意,忽听景王道:“昨夜我有事,还差一杯交杯酒,你我就算礼成。”
“现在?”阿初吃惊地抬起头,望着帘外飞雪,再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是迷茫。小月儿为何要娶她?当初毫不犹豫地将她丢下,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他,却……她盯着那盏清酒,轻声道:“我能问一问,你为什么……要娶我。”
阿初没有忘记,尽管怀安郡主设计陷害她,也是小月儿点名要娶她,才让她被迫代替公主和亲。莫非是他们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圈套?怎么会这样巧合……
她望着景王,迫切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而他冰凉的深眸中没有一丝波动,平静如水,语气也毫无波澜:“对于这个结果,我也很意外。”
很意外?
景王举起酒盏,朝她示意:“可否共饮?”
阿初怔怔地望着他,没有动。他似是明白了,垂下眸子,颇是自嘲地笑了笑。他举杯一饮而尽,将空酒盏掷于地上,抽身离去。
他走后,阿初抱膝坐了好久。
故人重逢,却是如此尴尬的场景。当初认识小月儿的时候还是懵懂少女,只是喜欢黏着他,对情爱一点不知。后来任家退亲,她感受到的是被抛弃的愤怒,还有不甘心;再后遇到杨琰,她虽然有点排斥他的亲近,却难免体会到些许情窦初开时的喜悦。不曾想有朝一日,她却嫁给了小月儿。
然而小月儿也是很意外地娶到了他,他本想娶的是杨蓉,只是公主不乐意和亲,才将她推到了风尖浪口。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当阿初顶着一身雪出了梅园,让柳橙等人吓了一跳。她回到房中便开始东翻西找,终于在箱底翻出了俩家交换的年庚贴,落款处,有他的名字。
刘汐月。
北燕虽是胡人,但是汉化已久,国姓便是刘。她盯着那清秀飘逸的落款,又默默叠好,放回箱底。可柳橙等人却想歪了,还以为阿初是找那压箱底的人偶,忍着笑将那盒子从箱柜里找了出来,郑重地交给了阿初。
她很诧异:“这是什么?”
“姑娘不是在找这个么?”柳橙笑着,悄悄附在她耳边,道:“姑娘可要先行沐浴?”
阿初奇怪地看了柳橙一眼,打开那盒子,又啪一下关上,脸色通红。她将盒子塞给柳橙,嗔道:“谁要找这个了!我又不是要这个!你出去,带上这个,再也不要让我看到。”
房外还有个王府里的粗使丫鬟,竖着耳朵听了一半,忙去汇报工作了。
柳橙掩口而笑,抱着盒子悄悄退下。
“哎,等等。”
“王妃还有什么吩咐?”柳橙正准备掀起帘子。
“让红玉和紫烟准备一下,晚上去侍奉王爷。”她头也不抬,道。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就说我受了些寒,葵水早至,身子不便。”
这番鬼话,她编的倒是溜。
柳橙无可奈何地皱了皱眉,道:“好,奴婢知道了。”
“好了,你下去吧。”
王府的书房中,刘汐月挥了挥手,示意丫鬟退下。不知为何他心思开始有些浮躁,翻了几下书,看不进去。全叔侍奉在一旁,体察到他的心思,试探着道:“王爷要不要先去——”
他话还没说完,门外有人叩门。
进来后,是王妃身边的柳橙。她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道:“王爷,王妃今日受了些寒,还请王爷早些歇息。”
受寒了?他嗯了声,道:“我去看看。”
柳橙一惊,忙道:“王妃已经歇下了……”
刘汐月抬起眸,冷冷地注视着跪在案前的大丫鬟,心中一片清明。末了,他还是摆了摆手,道:“好吧,让她自己多保重。”
见柳橙还不走,一旁全叔道:“姑娘还有事?”
柳橙不敢抬头,硬着头皮道:“王、王妃说,长夜漫漫,还请让红玉、紫烟侍奉王爷歇息……”
“呵呵……”
他忽而笑了,笑得让全叔都有些胆战心惊。那笑声听不出喜悦,反倒满含愤怒和凄凉。最后,他轻声道:“让她们来吧!”
“是。”
听闻景王悦纳了两位佳人,阿初发了会呆,就躺到床上去了。
柳橙和莹雪还在旁边叨唠,无非是劝她要收拢景王的心,乃至早日生娃……她伸手用被子蒙住头,不理她们。
小月儿出现后,她的心更加乱的厉害,比先前还多了些烦恼。后日便要回门了,她不想进宫,也不知道回到娘家该说些什么。至于未来将往何方,更是迷茫不知。
她叹了声,闭上眼,沉沉睡了。
翌日清晨,听说红玉和紫烟病了。
王府就这么几个人,稍一打听,便知道了。原来昨夜她俩在门外站了一夜,天寒地冻的,早上回到房中后整个人都是僵的。阿初心里愧疚难当,急忙派人去请大夫,又亲自去探望,送了不少东西。
小月儿到底怀着什么心思?不肯接纳她的人吗?
阿初还没想明白这事,有人来找她了。她才嫁来第二天,却有个外面的丫鬟指名要见她。王府虽然人不多,警卫还是很森严的。只是这件事涉及王妃,便先让陪嫁来的人去看看。柳橙过去一看,惊声道:“怎么是你?”
那丫鬟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穿着一身洗净的蓝布裙,眼圈哭得红红的。她握着柳橙的手,呜咽道:“急事,求、求见三姑娘……”
巧儿进门的时候,阿初正在听红玉哭诉,说打死也不去服侍王爷了。
她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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