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苓低声道:“回公公话,奴才四个人之前是要被卖去当小倌的,故此教了许多事儿。”
小倌?怪不得这么漂亮呢,笑道:“以后在我跟前不用称呼什么奴才,谁天生就是奴才呢,叫我林哥哥,来,叫一声林哥哥听听。”
子苓小脸有些红,却仍听话的喊了声:“林哥哥。”
林杏骨头都快酥了,这小正太比顺子还可心:“记住了,就叫林哥哥,告诉他们仨也一样,什么公公不公公的,以后不许再叫。”见他点头应了,林杏打了哈欠,爬上床搂着汤婆子睡了。
琢磨等过几天天晴了,出去好好逛逛,这才是日子呢,在宫里天天提心吊胆的动心眼子,实在他娘的累。
外头落了雪,天更冷起来,林杏索性就待在屋子里不出去,把子苓几个叫到跟前来,教他们掷骰子赌钱,他们要是赢了,就给钱,自己要是赢了,就亲一口。
一开始几个小子还放不开,战战兢兢的守着规矩,几把过来,就不一样了,男人不管多大年纪,什么职业,对赌博这个东西有着天生的兴趣。
半天过来,林杏一个钱都没输,倒是占了不少便宜,嘴都快亲麻了,跟这四个小子也近乎了许多。
林杏自己就不是个守规矩的,要是找来的小厮都跟木棍子一样,有什么趣儿,就得这么着打成一片才好。
笑笑闹闹玩玩乐乐的,一晃眼就过去了十天,赶上正月十五灯节儿,天刚落晚,马蔺跑进来说外头街上可热闹了,商家住户家家门上都挂着灯,买卖家都出来了,卖什么的都有。
林杏不免动了心思,便叫子苓拿出去的衣裳。
衣裳都是马蔺去成衣铺子比着富家公子的样儿买回来的,领口袖边儿都镶着兔毛边儿的,外头一件皮毛里儿的斗篷,帽子也是毛茸茸的,穿戴好了对着镜子照了照,唇红齿白的一个富家小公子。
子苓都不禁道:“林哥哥穿上这身儿真好看。”
林杏侧头瞧了他一眼:“果真好看?”
子苓忙点头,林杏过去亲了他一口:“我倒觉着子苓更好看。”
家里留了广白跟川柏,林杏带着马蔺跟子苓出了小院,马蔺一早就雇好了马车,上了车直奔着前门大街去了。
到了地儿安置好马车,三人一路逛了过去。
林杏觉得正月十五有点儿像古代的狂欢节,被礼教规矩束缚在闺阁里的女子,这一天也能在父兄的带领下出来看看灯。
故此,这一天大姑娘小媳妇儿都出来了,买卖家更是卯着劲儿做买卖,卖珠花首饰胭脂水粉的,转糖人套娃娃的,还有敲着破碗唱莲花落的叫花子,吆喝声不绝于耳。
林杏见马蔺跟子苓瞅着前头的元宵摊子流口水,忍不住乐了,笑着指了指前头一家二层楼:“外头冷,咱们去哪儿吃元宵。”
门口老板正招呼着:“来吃元宵了,薄皮大馅儿,开锅既熟,入口即化的元宵,新磨的黏米面,黑芝麻,豆沙,椒盐儿,什锦,山楂,什么馅儿都有,快来尝尝……”
吆喝的婉转好听,跟唱词儿似的,见林杏几个忙招呼:“这位公子里头请,二楼靠窗的座位,瞧得远,一边儿吃元宵,一边儿看灯,说不准还能瞧见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从跟前过,就算不是咱的,看两眼也解解馋不是。”
老板几句话说得林杏乐不可支,直接上了二楼,点了三碗元宵,让马蔺跟子苓跟自己一块儿坐下,低头往下看过往的人群,不免有些失望,漂亮的倒是没瞧见,倒是看见个歪嘴斜眼的躺地上吐白沫的,不对,这人是癫痫犯病了。
林杏站起来就往下跑,刚走到大门边儿上,就听刚吆喝的老板叹气:“可真是晦气,怎么遇上个抽羊角风的,快着把人抬远点儿,要死在大门口,咱这买卖就甭做了。”
林杏急忙道:“千万别动他。”
说着,扒拉开围着的人,走了过去,蹲下细细看了看,见唇间有红筋突起,鼻见嘴角有血渗出,摸了摸脉,弦滑而数,喉中隐有咯噜之声,从腰间取出针包打开,刺入人中穴,嘴对过去,一吸把痰吸了出来,吐在帕子里,子苓忙找老板要了水给她漱口。
地上的人果然好了许多,人也渐渐醒转,嘴眼正了,瞧着倒也算周正。
林杏稍微舒服了些,好歹自己贡献了香吻,要是长得太磕碜,自己还不亏死了。
正想着,忽旁边一个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请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府上何处,待文兄好转,也好上门答谢。”
林杏一抬头,不禁惊艳了一下,眼睛一错不错的在对方脸上看了又看,心说,还真是少见的美男啊,瞧这眉,这眼,这鼻子,这嘴,怎么看怎么好看,比变态皇上多了几分儒雅的书卷气,又比刘玉多了几分男儿气,微微浅笑便已令人如沐春风。
显然没想到林杏年纪这么小,有一瞬讶异:“小公子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回春妙手,实在令人佩服。”
林杏眨眨眼:“你叫什么?”
美男愣了愣却仍道:“在下杜庭兰。”
林杏点头:“好名字,名字雅,人也雅。”
美男也忍不住笑了:“敢问小公子高姓大名?”
林杏眼珠子转了转:“安,在下姓安。”说着指了指地上的人:“观贵友之症乃胃有积热内蕴,动血生痰而致厥阴木火之气逆而上冲,宜及早诊治,若再延误,只怕会成顽症。”
美男忙道:“可否请公子赐一良方。”
林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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