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千万种可能,劫走阿隽的主使者会是何人,有何目的,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是眼前这袭素袍。
但若是眼前这袭素袍,许多东西就能解释得通了,为何塔中这场伏击未带多少敌意,暗器上也未淬毒,塔中还忽然冒出这么多奇人异士,个个也都没有下杀手,反而带有一种试探的意味。
一切都是因为案前这抚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近二十年来风雨无阻,每年阮小眉生辰之际,都会携琴踏月而来,送上一朵地狱浮屠花的鹿三哥,鹿行云。
骆秋迟看着那道抚琴的身影,耳边骤然响起那一夜,在奉国公府,鹿行云临走前,对他说的话:“后生可畏,好好保护阿隽,日后如有难,可上破军楼来找我,报上我名号即可。”
说完掠窗而出,玄衣抱琴飞入月下,只声音渺渺传来:“破军楼,十三袖,名号第三,白鹿长琴,追命行云。”
这些话如今再度回荡在耳畔间,骆秋迟心头一亮,仿佛明白了什么,正要开口时,那身玄衣却已抚完一曲,按住琴弦,抬首目视着他与杭如雪,悠悠道:
“一个将军,一个学生,将军很像将军,学生却很不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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