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玉凤的屋里做早课,她已经在做饭,见我出来,神色复杂的瞪了我一眼,我忙跑上去,手脚嘴齐用,直把她弄得面红耳赤,她表面上发怒,眼睛里却是欣喜。
做完早课,两人仍在思雅屋里嘻嘻说笑,我用力咳嗽一声,她们才停下来,一齐出来,真的像是两朵盛开的花一样,整个屋子都变得明亮许多。
我去招呼爷爷与小晴过来吃饭。吃饭时,小晴夸思雅比原来更漂亮了,弄得思雅羞红着脸不停的偷偷的向我看,目光中全是柔情蜜意。
上午,我要去镇上,到白玲家看看,杏儿现在也跟她住在一起。再就是让范叔帮忙查一查到底是谁撞的九舅。
先到范叔那里,查不出来是谁,好像是外地的车,是一辆小面包车,开得很快,出事后根本就没停,恰巧当时没有人在场,只能不了了之。我心中非常的憋气,可是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没办法。我现在已经能平静的接受这种事了。
从公安局那里出来,我先到了干娘家,问了问白玲现在的情况。有杏儿陪着,没什么大事,只是她现在仍旧情绪不高,估计还得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时间是最好的灵药,我也相信这一点儿。
门是杏儿开的,她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秀气的脸上全是憔悴与消瘦,人却仿佛比以前漂亮许多,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九舅死后,她也长大了。
“是子兴啊,进来!”
她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语气里充满着颓废,没有一丝生气。
屋里静静的,白玲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表情显得有些呆滞,显然心没放在电视上。
整个屋子显得死气沉沉,根本没有活人的气息,我感觉非常的阴森。
坐到白玲身边,看着她一动不动的眼神,心又开始了疼痛,眼前浮现出当时她徒劳的捂姿伤口的情景,那种孤苦无助的模样在我心中总也无法消失。
“怎么回事?”
我转头问杏儿。
“总是这样,除了吃饭,其余时间总是这样发呆。”
她看着白玲,眼睛里满是痛苦与怜惜。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叹息,本来想叹息一声,但忍住了,如果发出这一声叹息,会让她们更感觉到自己的可怜与痛苦,更是失去了生机。
我握住白玲的小手,滑软的小手,却是冰冷冰冷,没有一丝热气。将一股内息送到她身体,温暖一下她的身体,又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不顾杏儿惊异得眼睛溜圆,小嘴大张的模样。
白玲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任我搂着,动也不动。好像对外界已经失去了知觉。我两只手送出不同的内息,一冷一热,经过了九舅的事后,我有重顿悟的感觉,功力也大进,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给人输气,自己就无力为继了。
手轻轻拍着白玲的背,轻轻说道:“想哭就哭吧,过一段时间就好了,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冰冷的身体渐渐变软,开始抽泣,哭泣声由低至高,最后放声大哭,我搂着她,感觉出她的身体是如此的纤细弱小,真的想搂在怀里好好呵护着。
杏儿也低着头,肩膀抖动,抽泣不已。
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搂着她,任由她放声的大哭,不过,很快就感觉到肩膀那里凉凉的,那里已经被泪水湿透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哭泣声渐渐弱小,她慢慢平静下来,离开我的怀,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擦自己的脸,不敢看我,经过泪水洗礼过的脸更加动人,白里透红,红肿的双眼更显得楚楚可怜。
我本来应当叫杏儿表姐的,可从来没有叫过,一直是叫她杏儿,时间长了,她也习以为常了。
“杏儿,今天中午我跟这里吃饭行吗?”
“啊?啊,行呀!”
她有些错愕。
“那你去做饭吧,做一顿好饭!”
我厚着脸皮说道。
她看了我一眼,可能想骂我两句脸皮厚,但张张小嘴,没有出声,还是去做饭了。
白玲已经不再哭,坐在沙发上,专注的看电视,脸上不再是那种死气沉沉的模样,已经有了几分灵动的气息。
杏儿的手艺还真得到了玉凤的真传呢,饭菜里带着独特味道跟玉凤做的饭里一样,我吃得很香。
两人的饭吃得有些勉强,都是强逼着自己在吃,饭量与心情的联系很大,我也可以理解。
吃完了饭,我对白玲说让她与杏儿到我家里去过年,一起过年热闹一些。
她还不大喜欢说话,只是摇头,其实也难怪,她与玉凤的关系非常尴尬,在一起,心里定不会痛快,但是她们的样子确实很可怜,我总想为她们做些什么,这个家里没有男人,一点儿没有生气。
没有再说什么,我离开了她们家。一路上总是想着怎样让她们过得好一点,实在是太难办了,她们是不能见面的,我又不能两头兼顾,确实挠头。
爷爷的房子已经开始动工,快过年了,大家都干得很有劲,我也不吝啬,好烟好茶供着大家。爷爷每天都在旁边看着,眼里全是笑容。这几天,思雅与我的感情突飞猛进,她看着我的眼神甜蜜而温馨,完全没有注意到别人看她的眼神,这样看我,别人又不是瞎子,只有小晴一人不知道为什么,爷爷与玉凤看她时总是带有一股促狭的笑意,她这么聪明敏锐的人,却毫无所觉,真的让我感动非常。
我的心情已经好了起来,也不再去想九舅的去世,只是为白玲以后的日子担心。现在这么一个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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